应的目光。
“嗯。”我笑着点头。
阿岺走后,我等了好一会儿,蹲下起身,欲敲门,门就开了。
果真见是许生。
多日不见,他的头发还是有些蓬松凌乱在的。
许生侧身倚靠在门,双手抱胸,浑身一股慵懒劲儿,眼睛却直直地盯着你,探究你。
“你是谁,大早上的,干嘛站我门口?”他马上质问道。
我上前走一步,抬手作揖,说出提前准备好的一段话。
“你好,许生,我是特意替我姐姐前来,向你赔礼道谢的。”
“哦?”对方对我的操作表示迷惑,“你姐姐是谁?”
我解释说:“就是前些日子,进了你的店,你送了她一双鞋的那个。”
他看着我的脸,陷入一刻沉思。
不是吧,这就将我给忘了?
“你不记得了?”我问道。
“哦,我想起来了,是那个不守信用的家伙吧。”他语气中略带埋怨。
“你是她弟?”
他走下来,在我身边转了一圈,最终停在我面前。
“难怪我说怎地见你这般眼熟。”
我附和一笑:“是吧?”
他又问:“方才与你站一起的那个人是谁?”
我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有个人跟我一起?”
“我看见了呗。”
“你怎么看见的?我没见着你。”
他指了指二楼,道:“我刚睡醒,瞅了眼窗外,就见有两个人。”
“那是你姐吗?”他问道,“你们远远看过去,挺像的。”
“我们像吗?”
“我就瞧了一眼,你们的衣服发型大差不差。”
“衣服一样,怎么会是我姐呢?”
“你姐姐可以女扮男装啊,我觉得这种事情发生在她身上并不奇怪。”
……
他这话说的我怪心虚。
他又评价一句:“说不定她穿的还是你的衣服。”
我受够了,否定他:“他不是,他是……他是我表哥。”
“你表哥?”他皱起眉头,“你表哥都来了,你姐姐怎么不自己过来?”
我回答道:“她近些日子身体欠安,但因与你失了约,她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便叫我替她前来答谢许兄,并对您表示歉意。”
“我还以为是她怕羞呢。”
“呃……没有哈。”我报以微笑。
“代我向你姐姐问安吧。”
“我会的。”
随后我拿出兜里的一袋文钱,加起来大概有半个大洋。
这是我向阿岺借的钱。许多时候,钱币才是真正派得上用场的东西。
知道我要做什么,许生一只手拦截在半空。
“打住,我不要钱,鞋子是我送给你姐的,现在收钱是什么意思。”
他摆出一副拒绝的模样。
这明显不是我所预料的,我有些不知所措。
“那我不送钱?”
“啧,你要真想谢的话,不妨帮我看两天店,就当是我给你的工钱。”
他将钱袋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