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防道：“你是谁啊？生哥呢？”
“生哥，生哥？”
二愣子探头探脑，逐渐确认自己没有走错，他将我视作外来闯入者，不停地喊。
“别喊啦，这是许生给你的。”
许生临走前写了张纸条，让我传给二愣子，说是可以让他听我的话，只因我问了嘴，“我凭什么叫人滚蛋。”
内容我没看，二愣子看后深究了我一眼，问了我的名字，便没再说什么。
我只能说，有些人偷瞄人的技巧实在是笨挫好笑。
干坐着一个上午，终于有客人进来，是一个身着倒大袖旗袍年龄稍大的妇女，脸上只涂了红唇，手里提着竹篮，怕是买完菜逛街路过这里来的。
二愣子立刻站起身，冲人喊道：“欢迎光临。”
那位姐姐瞟了我们一眼，便开始随机挑选，她的手往布料上一摸，琢磨许久，指着一匹墨绿色细花雕的绸布。
“这块布不错，我要了。”
二愣子闻言，赶到人家面前，笑嘻嘻说道：“我来，我来给您打包。”
女人拒绝：“不，我要你用这块布给我定做一件旗袍出来。”
谁料二愣子一愣，说道：“不，阿姨，我们店不做衣服，我们只卖布。”
女人已经皱起眉头。
“你们不是裁缝店？”
“我们跟普通的店不一样。”
“有病。”她翻起白眼，“人家店都做，怎么你们店就不做？没见到这样做生意的。”
她撒开手欲走，我连忙叫住。
“姐姐，你别听他的，他是新来的，不懂事儿，我们店是支持定做衣服的。”
见二愣子还要插嘴，我瞪了他一眼，他却将我拖至一边。
“姐姐，请您稍等一下。”
二愣子低声训斥道：“你可别瞎掺和，生哥可没说要做衣服，只叫我们卖布。”
“可这是人家顾客的需求，你不做？”
他跟我掰扯起来，“可是我们几个大老爷们哪里会绣针啊？”
“要不然人家说你傻呢？”
我挣脱开来，对女人说道：“姐姐，你的眼光真好，这块布料的颜色很衬人气质，你方便告诉我，你对旗袍的需求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