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在拐角后的一众战士也是大眼瞪小眼,说这是个厉害玩意,以为会听到地动山摇呢,明显是给特种排的人忽悠了,全是扯淡!
这时,洞里忽然传出几声咳嗽,接着有人惊叫,随后有人似乎开始连滚带爬撞倒了什么,稀里哗啦乱响。
随后各种声音接连出现,呕吐声,呻吟声,哭泣声,窒息声,惨叫声掺杂着碰撞声,跌倒声喧嚣起来。
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山匪甚至有人惊惧大喊:“有鬼啊!咳咳……饶命啊……”
这种无意识的叫喊让惊乱楸环境雪上加霜,变得更惨。
马大个和一连战士听得浑身直发毛,这他娘的什么情况?打进去那到底是颗什嘛玩意?吃人的鬼东西吗?
封闭的山洞空间最大化地体现了化学弹的威力,那颗榴弹躺在山洞里肆无忌惮地冒着烟,连续发出微弱的嘶嘶响,释放着它被制造的使命。
正在惊疑中,猛地有人影狼狈地冲过拐角来。
“啪啪啪啪……”
慌乱中一阵射击,一个被熏得找不到方向的山匪被近在咫尺的一连战士给打成了筛子,扑倒在地,抽搐了几下再无动静。
而这时,马大个也忽然觉得空气里带出了一股微弱的怪味道,然后他的一张黑脸猛地变成了绿脸,正欲用毅力压住这种难言的痛苦。
却发现身边的战士们已经开始连咳带喘掉头往外跑。没有了观众还逞哪门子能?咧着大嘴也往外冲先。
狼狈出了洞口便大声下达命令:“警戒!出洞的一律击毙!”然后跑向洞口一侧,扶着一块巨石弯下腰猛烈地喘。
一连基本都渡过了河,战士们在雨里稀里哗啦一阵忙,片刻间枪口都指向了洞口,接着便有人影从里面踉跄冲出。
虽然连长说了出洞的一律击毙,那还客气啥,出来一个躺下一个,出来就是死!
这根本不再是一场战斗,现在已经演变成了单方面的屠杀,送货上门的屠杀。洞口外的枪声不停地响。
洞里面的众匪已经被熏得神志不清,恐惧的极限附带痛苦的极限,迫使他们只想得到洞外的清新空气,满心里只剩下这么一个执念,飞蛾扑火。
努力将脸扬起来,让雨水一次次砸在脸上,那一份份的丝丝清凉终于冲淡了痛苦的感觉,让马大个的呼吸重新恢复了正常。
回身看这嘎子正惊讶的望着自己。马大个真想过去给他一个大耳刮子,想到他有提醒自己快跑,是自己和战士没听。
几十具尸体摆在洞口外,血泥一片,不停被落雨拍打着,颜色越来越淡。
马大个只想抓紧时间结束这一切:“一排上刺刀!找湿东西遮面,跟我冲进去!”
“连长,能不能等那怪味再散散?我怕咱现在进去也……”
马大个接过狗蛋递来的一块破布,在脚下的泥水中随意涮了一把,蒙了口鼻系好,端着刺刀便再次冲入洞口。
尽管湿巾蒙脸,仍然被那股味道熏得痛苦不堪。没有冲出山洞送死的那部分匪徒要么是已经昏厥。
要么是痛苦地倒在洞里抽搐,进来的战士们要做的只是咬牙忍着难受的气味,然后用刺刀给每一个路过的躯体点名。
终于走进了洞穴中央,四周挂着几盏马灯,因为洞穴很大,光线仍然不好。然后适应了光线后的高一刀,却一时忘记了窒息感,眼睛越来越亮,忍不住一步步往里蹭。
那里面堆着粮食,布匹,各种铁器,工具,一摞摞的箱子,一堆堆的锅碗瓢盆衣服鞋帽等乱七八糟日用杂物,弹药箱,枪架,煤油捅等等等等,包罗万象。
马大个和战士看傻了眼,如果在鬼子眼里这满山洞里可能都是些破烂,但是在独立团而言,这像是一座金山,凭一连和特战排剩下这百人一次也搬不走五分之一。
河对岸的雾气中,趴在石头后或者浅坑里的特战排战士们匆匆爬起来,稀里哗啦踩出一片泥水响。
刚才看到马大个的战士都跑进了洞内,可是为什么到现在再没动静?马大个在搞什么鬼?被化学弹都熏晕过去?
陆航心里正在费解这个问题,突然听到岸响洞口响起了马大个的声音:“姓周的,来见!”
陆航带着特战排人窜出掩体,踏着泥泞大步奔向渡船走去,在船上交代大家别轻易进洞。
“你说什么?”陆航惊讶地望两眼放光的马大个。
“东西多得超出想象!搬十趟也搬不完。现在我只问你一句话,现在洞内呆不住人,最多呆个几分钟就得出来,你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马大个激动的叫道,谁让独立团太穷了呢,真的太穷了。
稀里哗啦一阵响,丫蛋听到马大个的话,连滚带爬来到洞外,掉进洞口外的泥坑:“哎呀——我去她个姑奶奶的……呸呸……”当场小泥猴一个。
陆航叫特战排人从背包里拿出防毒面具,对着特战排所有战士说道:“大家每人背包都有一个,现在都戴上跟我进洞。”
说完戴上防毒面具,大步往山洞方向走,身后战士这才知道这东西是这么用的,稀里哗啦一阵想,都戴上朝着洞内走去。
马大个看到特战排每人都戴着防毒面具,气的马大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