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雄做梦也没想到他会被人点名参与班长之间的讨论,被惊的一屁股坐地上,紧张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放。
此时此刻结结巴巴也没人笑他,因为他还真是目前这种事的内行人选。
他没主意,但是给大家提出了一些重要参考意见。
在时间选择上,如果想混过去,就不能是夜里过,乘着天亮最好,因为盘查的时候光线越差对方的警惕性越高,搜得越细,光天化日有安全感了,反而懈怠。
特战排的人员也是个大问题,有块头强壮的如熊,有的瘦小的如猴,还有俩个女的,其中一有个还是个半大的孩子。
最后是细节问题,包括行为方式,语言习惯,单这些小细节都可能在关键时刻出纰漏而引起怀疑。
归根结底,要以日军身份混过去还是有可能的,但是这里有些人必须不能过去,才有机会。
由此,陆航面临了三个选项,要想无损过封锁的机会,就必须让几个女的留下!要么用铁塔的权宜之计在今晚强打,流血!要么退一步继续在恶劣环境中猥琐转圜,逃避!
如果要混过去留下女人,陆航绝对不会同意,如果要强打,判断不出打成的损失,打不成则成了一场毫无意义的战斗,最少也要白白牺牲一些战士。
如果暂时放弃过封锁线,治标不治本,不能看着团部再次受到鬼子的袭击,过些日子扫荡的鬼子返回的时候,还要再面对一次梳篦。
陆航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显示了下午四点半。
陆航没说最终目的,大家知道他还没最终确定方案,命令在休息后便会揭晓,三个班长和梦洁等人沉默离开。
一只马尾晃悠过来:“哥。”
“嗯。”
“你决定了?”
“我正考虑呢。”
“骗鬼啊!你那点能耐我还不知道?”小丫头挨着陆航坐下来,顺手捡起个树枝在地上画着。
陆航苦笑了一下:“姑奶奶,我确实没想好呢,能不能别影响我考虑军机大事?”
“我看你是早想好了。”
陆航摸着小马尾无语。
“我猜你最开始肯定是想黑夜打掉炮楼。”
“为什么?”
“因为你喜欢天黑打鬼子,每次都是这样。”
陆航笑眯眯看着丫头。
“但是你现在决定不打,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和梦洁在这啊!怕我们担风险,如果这里有鬼子扫荡在附件,我们可能就有危险!”
“你觉得我会怎么做?”
“你会直接靠假扮鬼子袭击炮楼,不动枪炮。”
“啊?为什么?”
“因为你是个胆大包天的人,还有我手中的迷蛋……”丫头说着小手一翻掏出一个又小又黑的迷蛋。
陆航忍不住笑了,这感觉让他恨不能使劲搂一下身边这个机灵的小鬼头,最后还是忍不住故意歪了一下肩膀,把坐在旁边的小丫头给撞得一栽歪。
接着肩头就挨了狠狠的一小拳头:“全让我说中了吧?切!还装!”
陆航从口袋里掏出两个罐头递给丫头。
“和梦洁一起吃了吧,算我奖励你的鬼点子。”
“哥,你早上没吃吗?你留一盒,我和姐一盒就够了。”
“都拿着,我饿着等下进炮楼吃大餐,你快吃了,要不长不大!”
丫蛋一边抹着满脸脏汗一边道:“要是拿不下炮楼,就饿死你。”
陆航微笑看这丫头屁颠屁颠的朝着梦洁跑去,又掏出一支烟续上朝着地上躺着,等到五点就可以出发了,这个时间是鬼子最薄弱的时间。
万里无云,风照样刮,吹得炮楼顶上那面膏药旗扑啦啦响。
一个鬼子哨兵背着枪站在炮楼顶上的了望台晃悠,不时四处张望。四个伪军在吊桥对面的路边弹烟灰,嘻嘻哈哈。
远远走来几十人的队伍,鬼子哨兵趴在垛口上朝瞪大眼,可惜距离太远什么都还看不见。路边四个伪军看这远处的队伍,到底什么情况?
队伍越走越近,越来越清楚,一个排鬼子的队伍中间绑着五六个男男女女的百姓!
“还楞个屁!是皇军来了!”
四个伪军撇下烟屁股,离开路边撒腿跑过吊桥,拼命拉拽机簧,架在护壕上的吊桥吱吱嘎嘎竖了起来,然后朝队伍跑去。
炮楼内睡觉的鬼子军曹慌忙爬起来,爬在射击孔上往在炮楼外的队伍看了半天,发现有个少尉吓的赶紧朝着楼梯下爬。
“哟西,终于到家了……”陆航看到正跑来的伪军边朝着炮楼方向大声的说着纯正的富士山口音。
“太君,辛苦……”四个伪军望着面前几十个浑身污泥和血迹的鬼子,吓得都不敢抬头。
鬼子军曹也从炮楼里跑了出来,朝着陆航一个立正,陆航掏出身上的证件,一看是少尉,吓的赶紧点头让队伍过吊桥,进炮楼。
陆航适时大骂:“你们这些废物!蠢货!”,他一进炮楼,认真估算着碉堡里的鬼子和伪军人数。
鬼子十一个,伪军三十个,这是一个分队的鬼子和一个排的伪军,炮楼上的俩挺机枪。
“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