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不能歪得太厉害,二连也是他的兵!现在特战连仅仅剩下一个排,但现在扫荡刚结束没多久,目前一个新兵都没招来,补不了,无奈。
“老宋,这是何必呢?周捷和孔岩都不是吝啬人,给他们下个正式命令不就行了。”
“哼哼,你可太小瞧那臭丫头了,这种事情,她才是特战连的大拿!造我这个团长的反都敢,你觉得周捷和孔岩压得住她么?这胆子都大上天了,我要是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就忘了马王爷几只眼!”
看着团长的嚣张形象,愣是没看出现在他有一点团长的样儿,政委无奈笑笑:“那你直接给她上军规不就得了!”
“上军规?那么大点个可怜玩意,我没法踢她吧?关禁闭有用吗?那地方和她家似得!写检讨?那熊孩子都是在纸上画鸡兔,写了也不是她写的。要不直接开除队伍?我先问问你这个大政委同意么?”
政委刚喝的水差点喷了出来。
“打蛇打七寸,她哪儿疼我从哪儿下手,让她长记性。哼哼哼……死丫头片子,狂成个曹操了,今天军师就给她来个火烧赤壁!”团长一副大义凛然,黑眉倒竖目露凶光,说着话的同时还没忘了挥舞拳头增加气魄。
政委瞧得满头黑线,这是闲的,这可真真是闲的,哪是因公?眼睁睁的私人爱好,他又犯病了,想从那丫头片子身上找成就感呢!
随即便听团长一声威武大喝:“来人!”
屋门开,警卫员标枪一般肃立门口:“有。”
“传我将令,通知全团所有岗哨,即刻起,一旦发现丫头试图离开,就地逮捕。谁放了我拿谁是问!有职降级,无职全年挑粪!”
如此罕见的严厉惩罚听得警卫员一晃悠。
政委直咂舌:“这又是为何?”
“我怀疑她装病只是个装疯卖傻计……以我对她的了解,她应该是要跑,回孔庄去藏脏匿迹,而后再跟我翻脸耍无赖!”
政委呆呆望着团长。
“她不是装病么?要是跑,就摆明是假病,假病就是欺骗我,欺骗我就是欺骗上级欺骗组织,我不抓她抓谁?小样儿的,等着栽吧!”
政委傻了,呆呆朝团长竖起个大拇指:“老宋,你行……你真行……屈才了……我顺便代表组织提个意见,你刚才这句话应该把欺骗‘组织’这个词去掉。我觉得……组织是不会跟你蹚这个浑水的。”
林大医生在床边俯下身,语带嘲讽道:“还装昏哪?赶紧给我睁开眼睛听到没有?”
病床上的丫蛋假寐无反应。
“臭丫头?”
一阵恶寒,赶紧乖乖把眼睁开了:“我……觉得我肚子疼。”
“是不是没事要我这个医生说了算。现在眼睛往左看,往上看……”
无奈的丫蛋只能照做,按医生命令转动着眼球。
“嗯……看起来还不错。”她终于满意地直起腰,口袋里揣着两只手露出个微笑,准备离开。
丫头听到团部方有警报传来,一把拉住林医生的衣服。
“哎,丫头,这干什么?”
“我来跟你告别!”
“告别?你要回孔庄?疯了吧?”
“哎呀没办法,这都是给团长逼得!”小丫蛋说完这句话绕过了林雪,准备跑。
林雪傻瞪着眼看小丫蛋,全然不懂状况:“丫头,好歹你把事说明白啊?这又怎么了?”
“日子没法过了!这新兵和指导员是内奸,这日子还能过吗?”
“啊?”
病房内另外两个友军团的伤员,听得先是惊异,接着全笑了,林雪捂着嘴,那俩伤员笑的差点吐了血。
不顾三位观众的嗤笑,小丫蛋继续开嗓子:“……所以我一会儿就回孔庄去,能藏的全藏起来,到时候不认账,实在不行随便交出几条他爱要不要!”
小丫蛋敢当场无遮拦地说,是因为病房里的另外两个伤员是友军团的人,又不是独立团的,所以完全没必要遮掩,而林大医生则更不必担心。
听完了事情经过,林雪没什么想法,眼下这情况,特战连一时半会补不上人,于是道:“那些步枪放着闲,倒不如拿出来给人用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不行!”小丫蛋一甩马尾:“给警卫排我舍得,给三连我也没话说,可你看他们现在基本满装吧?二连自己有道,那肯定就是给二连,给二连我就不干!搂着那么多人,他咋不说给咱匀呢?”
躺在病床上的战士在这里时间久了知道些事,就接茬:“人攒着要当营长呢呗!”
汤大叔蹲在热气腾腾的灶台旁边猛抽了几口旱烟袋,板着满脸老褶朝正在往挎包里塞干饼的小丫蛋故作愤怒。
“你个死丫头片子,能不能省省心?嗯?折腾个什么?把饼给我放下,不许拿!你听到没有?敢出这个门我就打断你的腿!”
话是这么说的,可是他却不伸手,因为他担心这倔丫头一犯浑,万一要是连饼都不带就跑了可咋办?这么冷的天这么远的路,舍不得她遭罪。
小丫蛋被汤大叔这种口是心非的骂过多少次了,所以她不管不顾,把饼揣好,系紧挎包,小马尾一甩:“团长不仁,我就不义。这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