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传言说……你会报名参赛?”
“既然知道是传言,有必要问我么?”
“拼刺!我等着你!”
“真遗憾,我只对射击有兴趣。”
“拼刺!你必须参加!”
“没兴趣陪你玩。”
“这是你欠我的!你答应过的!”
“我记性不好。”
“怕了?”
“嗯。你厉害。”
“敬酒不吃吃罚酒。”
“罚酒我也不吃。”
马大个笑了,笑得很洒脱,很目空:“你当我一定要赢比赛呢?我看现在这天气……这场地……就不错!”一阵凛冽的斗志正在马大个周身滋生,那是一种复仇的渴望,那也是一种战斗的渴望。
陆航是混蛋,马大个也是混蛋,混蛋当然了解混蛋。又一次面对在操场边,又一次有无数战士看着,氛围和两个混蛋当初的第一次交往场景如此相像。马大个摆明了不会让陆航再绕过他去,他已经打定了主意,如果陆航不接受比赛挑战,那么他就把这里当擂台,同样是一雪前耻的好时间好地方,后果这两个字他没空想。
一个身影高大强壮,一个身影精悍结实,一个是一连长,一个是特战连长,对面站着不到半米远,四目相对含情脉脉放冷光。
不知何时,这两个混蛋周围已经远远站了一圈围观人,寒风萧萧卷过,风里只有静静的呼吸声,因为观众们意识不敢喘大气,这氛围预兆着风暴的来临。整个操场早已静了,无论是在站队列的,还是在练操的,也无论是一连二连还是三连的,目光集体定格在这里,挪不开。
“你不该挡着我的路。”
“你没有路。”
这是他们最后说出的话,然后都不再说话。
突然,人群背后传出团长的声音:“耍猴呢?嗯?这什么情况?”
呼啦啦,人群闪开一条裂隙,不知何时溜达出团部的团长大人两手对抄在破棉袄袖口里,一步三晃走进了场地中间。
观众没人敢多言,谁都不答。团长立即懂了,来在两个连长面前,皱起眉毛问马大个:“你……这是干什么呢?”
马大个像模像样一个立正:“报告团长,我正在劝特战连长不要参加拼刺比赛,怕他受伤。”
团长定定看了马大个五秒,又转向陆航:“你……怎么讲?”
众目睽睽之,陆航定定看了团长五秒,无表情道:“报告团长,我正在考虑参加拼刺比赛。”
“真好!你们二位真是好!这表率让你们俩做的……看得团长我这心里真暖和!嗯……呃……看来你们俩是真喜欢比赛啊,我这一团之长……很欣慰!不是喜欢比么,这个……推车赛这个项目我看不错,你俩的主我做了,明天推车吧,让你们推个够,比个够。”
话毕团长掉头走,几步后忽然又停,回头补充了一句:“顺便达个临时通知,赛前私斗者,斩立决!”
全场瞬间大哗!
有的战士在惊讶,斩立决?没听差吧?
有的战士在发呆,是真的吗?这一转眼,猛将马大个和煞星周捷就去推车了?这也太……那啥吧?
有的战士掉头猛往场外跑,有跑向三连去向三连长报告特大新闻的,有跑向二连去向连长和指导员去报告惊天消息的,人喊马嘶好一片乱。
咣啷啷——小丫蛋手里的破茶缸子掉地上了,傻呆呆朝刚进门的陆航道:“你说什么?”
陆航摘了军帽扔在桌面,顺手解开风纪扣,在桌边不紧不慢坐了:“团长替我和马大个定了项目,推车。”
“你咋这么不省心哪!啊!”小丫蛋这才从痴呆状态中缓过来,立即炸了庙。
“我有什么办法?是马大个揪住我没完。”
“他没完你就奉陪啊?现在这是什么时候啊?一个个啊……哎呀……气死我了!啊啊啊!”
铁塔凑到陆航身边来,笑嘻嘻道:“我看这事好!推车好啊!老大,你尽管放心,明天咱俩是两车对一车,你要是能推得过马大个,我就不超你车,让他马大个吃灰!嘿嘿嘿……”
小丫蛋肺子快气炸了:“缺心眼吗你!这计划全乱了还不知道吗?推车推车,还推个屁啊推!射击比赛哪?白扔一箱手榴弹吗?”
铁塔一撇嘴:“你看你愁啥?一连把拼刺这项目不也扔了吗。姥姥的,两败俱伤谁怕谁!”
小丫蛋高翘了马尾,怒冲冲在屋里来回踱着,猛地仰起小脸,扯脖子朝外喊:“把耗子给我叫进来!”接着再朝铁塔愤愤道:“你换项,改负责抬担架比赛!”然后继续一圈圈焦虑着转悠,不停嘀咕着:“射击咋办?咋办?咋办……”
有什么样的将,出什么样的兵!
别的单位都在紧张备赛,特战连有陆航这么个意气用事的连长,全无紧张气氛,一个个嘻嘻哈哈打扫着卫生干着活,把小丫蛋火,关于比赛的事情里里外外全忙她一个。
马大个去推车了,拼刺项目归属立即变得莫测,这个机会得抢,无论如何不能白白送给二连,蔡青再牛,那也是传说,这是拼刺不是比大刀。小丫蛋不得不把耗子放到拼刺项目来,在特战连,虽然都没较量过,但论拼刺耗子绝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