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了一整晚。”
女子翘起的嘴角平下去,暗暗发誓自己以后也不睡觉练一整晚。
姜若清:“啊,这么严格的。”
周有迎:“对啊,我想休息他还强行让我起来。”
姜若清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她,姐妹,祝你好运。
“吼——”
“吼吼——”
“吼——”
一声声沉闷又威严的兽类吼叫从四面八方传来。
周有迎朝四周看,发现数头壮年雄狮大的候荆兽从高高的山坡上甩着蹄子俯冲下来。
它们的爪子又大又厚,有成年男性一个巴掌大小,上面覆盖着层层密实的黄黑相间的长毛,长毛随着身体的动作抖动,像层层叠叠随风翻滚的绿色草浪。毛的末端微微泛红,更给它们增添不少威势。
它们足有一米多高,长长的尾巴一甩一甩,拍到一块两人合抱粗的大石头上石头立刻粉身碎骨。
头颅也很大,像狮像虎也像豹,耳朵尖尖的随时警惕周围的声音,只要一出现危险,立刻张开那张闪烁着尖利獠牙的血盆大口毫不留情的咬下去。
与野生的候荆兽不同,这些猛冲下来的可怖物种嘴上带着刻满符文的笼子,目的是为了防止它们咬伤弟子。
虽然最致命的危险已解除,但被这么大头凶兽追着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有修为在身的修士筑基后期即可将其拿下,可现在他们的修为都被压制,全光顾着逃命去了。
聚成一团的人立刻就被冲入人群的候荆兽吓得四散逃开,候荆兽在低低地嘶吼着不断在泥土地上磨着尖利的爪子,一下、两下、三下,那片地上留下五条深深的爪沟,澄黄的拳头般大的兽眼到处打量,鼻尖不断耸动,后移着在平脊的鼻梁上挤出层层分明的皮。
终于,它找到一个附和心意的猎物,如弹射的子.弹般撒跑出去。
被挑中的猎物吓得到处跑。
臣和景欠扁的声音响起,“大家都往山顶跑,山顶有个台子,所有人跳上去发动传送阵早操就结束了。”
吓得六神无主的弟子们有了目标,往山下跑的,顺着山坡往上攀爬的,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转的全都撒丫的往山上跑去。
周有迎也不例外,她和姜若清身后跟着一头候荆兽,上下颚死死抵着止咬器,皮肉被止咬器上的栅栏勒出鼓鼓的长方形的形状,腥臭的涎水不断从嘴里滴出来撒了一路。
道路被太多的候荆兽磨过爪子变得并不平整,姜若清被凸起的泥块跘了下,身体猛地失去平衡人却还在向前跑,摇摇晃晃地往地上倒。
“啊——”
候荆兽看到猎物要倒地,四爪立刻起跳要将姜若清压在身下撕开他的皮肉。
臣和景注意到这一幕,吹的曲子立刻就要变调将那头候荆兽绞杀,关键时刻周有迎拉了她一把,姜若清成功逃离危险。
还好脚没扭到,不然就麻烦大了,姜若清捂着狂跳的心脏暗自庆幸。
姚雪彬边跑边大口喘着粗气,胸膛不断上下起伏,刚才有两头候荆兽追她,她好不容易摆脱了一头另一头却追的更近了。
周有迎拉姜若清那一幕她看见了,既然这么有力气,多加一头想必也没问题。
姚雪彬提着口气再次加快步伐跑上去,临近周有迎时站立不稳撞了周有迎一下,两人很快稳住身形,她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没站稳。”
周有迎:“没事。”
追着姚雪彬的那头候荆兽更近了,她慌不择路朝山体上爬,候荆兽很快放弃她改追周有迎。
姚雪彬松了口气,爬到另一条更高的盘山路上去继续朝山顶跑。
她比周有迎先到一步,山顶上有个巨大的露台,上面摊着些累的气喘如牛的弟子,追着他们来的候荆兽想跳上去吃了这些肥美的猎物,却发现自己被道屏障阻挡了。
候荆兽在原地甩着尾巴走来走去,发现真的上不去才离开去追还没上去的弟子。
它们很聪明,没再吃力不讨好地往下跑,而是守株待兔就在等着,会有源源不断的弟子冲上来。
姚雪彬被多头候荆兽围攻,将身体的敏感度和灵敏性拉到极致,几次险从利爪中逃过才踩着其中一头的背部跳上露台。
被他借力的那头凶兽发出愤怒的咆哮,不过她松了口气,终于可以休息了,红色校袍下是满身的汗,等出去后一定要立刻用清洁术将汗去掉。
周有迎和姜若清没过几分钟也相继上台。
两柱香时间后,露台上站满了人。
所有人都到了。
臣和景带着乐修们姗姗来迟,才上去的累的没力气骂他,休息了一阵的就带着他们的份一起骂。
臣和景没理由反驳,笑着任由大家发泄情绪。
只动嘴可比动手好太多了。
他看看在地上躺尸的谢禹,心里欠欠地想:你们的嘴皮子可比这位差太多了。
露台上最后一炷香熄灭,早操时间到。
臣和景:“别骂了别骂了,时间到了,出去再骂。”
他启动传送阵,露台边缘亮起繁复的符文。
杜闻喜看着旁边那位和他一样穿着蓝色校袍的医修,盯着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