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废。吃一堑长一智,他早就准备好了。
虽然李世民年幼,但也听懂了李玄霸的分析。
他抱着昏涨的脑袋倒在床榻上慢吞吞来回翻滚:“脑子要裂开了,裂开了。简单来说,你用的是陛下赏赐的钱和地,还有阿姊的嫁妆,一个铜板都没让公中出钱?”
李玄霸点头。
李世民道:“但我们还是不能抛开唐国公府。我俩年纪太小,生意做大了,唐国公府肯定会参与。”
李玄霸:【而且就算是我们用赏赐作为本钱,但小孩子没有私产,包括府里给我们的两个铺子,都只是暂时给我们使用,我们投的那一份仍旧是唐国公府的财产。】
李世民不滚了。
他双手展开,在榻上躺成了一个大字:“那我们现在做的有用吗?”
李玄霸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个浅浅的笑容,用虚弱沙哑的声音道:“有用。他又不是唐国公。”
……
窦夫人看完李玄霸的账本后,心情很复杂。
李玄霸的账做得十分细致,细致到她都想把家中的账本翻新一遍,跟着李玄霸的学。
这一笔一笔细致的账目告诉她,李玄霸早就防着国公府将香皂工坊收走。
“居然把三郎逼成这样……”窦夫人捂着嘴低泣。
她真的受不了婆婆的偏心了。
婆婆说她偏心二郎三郎,究竟是谁偏心?唐国公府都是大郎的,二郎三郎什么都没有,只能自己打拼,何苦将孩子手中一点钱财都要搜刮走?难道大郎还缺这点钱吗?
窦夫人低泣完之后擦干眼泪,自言自语:“二郎,三郎,放心,娘不会让你们被欺负。”
她拿着账本去找李玄霸,询问李玄霸的计划。
看到这账本她就知道,过于聪慧早熟的三郎,绝对已经预料到如今的事,想好了应对。她只需要帮三郎完善这个应对。
李渊忙完公务回来时,听闻窦夫人病了。
他先派人去询问窦夫人的病情,然后去了万氏那里就寝。
李渊去万氏那里的时候没有通知其他人,只自己悄悄地过去,想给万氏惊喜。
回到家中,李渊常在窦夫人那里就寝,很久没来万氏这里了。
他屏退了下人,悄悄进屋。
万氏似乎没有发现李渊来了,没有提前盛装打扮,正披散着头发对镜梳理头发。
李渊正想提醒万氏他来了,却听见了万氏的呜咽。
他心中一叹,难道是万媵伤心自己冷落他?
李渊温柔道:“万娘子,我来看你了。”
万氏手中木梳落在了桌子上,她胡乱擦了擦眼泪,微笑着迎过来:“郎君怎么来了?”
李渊实话实说道:“夫人今日生病,我担心打扰她休息,就来你这里过一晚。怎么,不欢迎我?”
万氏温婉地笑道:“怎么会呢?”
李渊伸出手指,摩挲着万氏的眼角道:“那你为何抽泣?可是夫人对你不好?”
万氏赶紧摇头:“夫人有多贤惠大度,郎君还不知道吗?郎君若说夫人坏话,妾可要生气了。”
李渊微微一怔,哭笑不得道:“行,行,你和夫人感情最好,我才是多余的那个。”
他拉着万氏的手,与万氏坐在坐榻上:“那你为何难过?”
万氏犹豫。
李渊道:“怎么,这府中还有我解决不了的事?难道是母亲又训斥你了?”
万氏摇头:“妾不敢往老夫人面前凑,她训斥不到妾。”
李渊叹了口气,拍了拍万氏的手背道:“辛苦你了。”
万氏继续摇头:“我怎么能叫辛苦?回来之后,妾一直受夫人照顾,每日都很悠闲自在,还能逗着二小郎君三小郎君和小五玩,妾可开心了,比操心你的衣食住行开心多了。”
李渊装作震惊道:“你这是在嫌弃我?”
万氏掩嘴笑道:“就嫌弃你。”
李渊道:“既然如此开心,你为何忧虑?可是小五不亲你?”
万氏叹了口气:“郎君,你何必追问?既然妾没主动告诉你,就是不好告诉你啊。”
李渊坚持道:“我必须得听。连家中妻妾的烦恼都解决不了,我还是个男人吗?快说!”
万氏再次露出犹豫的神情。
仿佛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心理挣扎,万氏小声道:“妾说。只是一些任性的话,郎君不要和其他人说,不然传出去,又该被人说妾家教不好了。”
李渊点头:“就我知道。”
万氏叹了口气,眼眶又红了。
她捏着帕子擦了擦眼角,道:“今日一大早,老夫人就把夫人叫去,让夫人把二郎和三郎的铺子收回来,给大郎的媵拿着。夫人跪着请求了许久,老夫人才准许只把生意收入公中,让大郎的媵能任意支取钱财。”
李渊惊讶;“这、这是为何?”
万氏苦笑:“香皂生意入了陛下的眼,又得全京城的权贵喜爱,将来钱财名声都不会少。大郎既然为嫡长,好处自然是大郎拿着。妾知道,妾知道应该如此,但还是……”
万氏用手绢捂着脸道:“这唐国公府所有的都是大郎的,爵位人脉资产全是大郎的,妾知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