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伴父母几年是好事。”
“也对。”
待完全看不到车队的踪影,小姐妹俩才为对方拂去肩膀上的花瓣,转身回城。
马背上,李世民也在和李玄霸说此事。
“再见面,你就要去宇文老师家提亲了。”李世民叹气,“你是弟弟,居然会比我这个兄长还早成婚。”
李玄霸道:“我还比大兄先成婚呢。”
李世民失笑:“的确。”
李智云叹气:“二兄,你抱怨什么?我连未婚妻都没有。”
李世民笑道:“你还小。”
李智云噘嘴:“不小了。二兄像我这么大的时候,早就有未婚妻了。”
李世民道:“有道理。赶紧给父亲写信,让他再找人比试,把你输出去。”
李智云的嘴噘不起来了:“那还是不要了。”
李世民大笑。
李玄霸也摇头轻笑。
李智云看着两位兄长都在笑话自己,本想做出生气的表情,但也不由笑了起来。
兄弟二人一路西行,笑声洒落一地。
……
中原,民乱之火蔓延得更快了。
山东各地,几乎没有哪个郡没有民贼。
许多民贼已经有了固定的据点,修建堡垒,招揽人才,与大隋官兵抗衡。
王薄那支义军仍旧驻扎在泰山
脚下。但比起以前只靠掠夺生存,王薄不知道从哪招揽了众多贫寒文人,为义军制定了法度,竟然做出了劝民农桑的事。
农民起义军原本只是一群活不下去的人,上山逃徭役逃税赋,吃穿都是靠打家劫舍。
现在王薄带着义军开垦荒地,着实是一股清流。
见王薄的危害不是特别大,大隋官兵就将剿灭王薄的重要性延后,先去剿灭那些较为嚣张、堵塞了高丽粮草运送通道的民贼。
有官吏上书皇帝,这些民贼开垦的田地,待隋朝征伐高丽大军转回的时候正好一波吞并。
义军中也有人担心此事。
王薄苦笑:“魏公,别说他们,我也担心啊。()”
魏徵已经脱去道士的打扮,作汉时游走四方的佩剑文人装束。
他笑道:知世郎,待你种出第一批粮食,百姓皆来投靠,你到时兵员和粮草充足,就算大隋军队来了又怕什么?⒙()”
王薄忐忑道:“我真的能打过大隋军队吗?”
魏徵笑着摇头:“就算你不种地屯粮,就能打过大隋军队了吗?还是说大隋军队就不会来打你了?”
王薄想了想,道:“魏公所言极是,是我入障了。”
他叹了口气:“待有了田地有了粮食,我才更加明白先生教导我的话。我原本什么都没有,也就不惧怕与隋军打仗。现在有了田地,明明势力更强大了,却居然怕了。”
魏徵道:“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就是如此。你们原本一无所有,就不怕失去。现在生活好了起来,谁愿意去死?说来,大隋如果给你们一条活路,谁又愿意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
王薄点头:“是。”
他磨了下牙:“那狗贼皇帝又要征讨高丽,不知道这次会如何。”
魏徵道:“我见他这次征高丽也不会顺利。”
王薄眼睛一亮:“可是先生的推断?”
魏徵失笑:“不需要先生推断,稍稍读过些书的人都能看出问题。现在大隋民乱四起,后方不稳,皇帝却要征伐外敌。试问后方不稳,前方将士如何安心攻打?他就算把将士派出去了,后方稍稍出些问题,他就得班师回朝。这一来一往,估计连辎重都来不及拉走。”
王薄细思后,道:“如果他连辎重都来不及拉走……”
魏徵道:“征讨高丽时,他一定会强征许多民夫。如果知世郎放心我,我愿意混入其中。”
王薄立刻道:“不行!先生将魏公托付给我,我绝对不能让魏公冒险!混入征夫的事魏公尽可放心交给我。我很擅长。”
魏徵道:“知世郎,那请让我与你同去。”
王薄再次摇头:“魏公,我不是不信任你,我正是信任你,希望在我离开的时候,你能帮我守好这里。如果我不幸死在了高丽,那魏公可继续带领他们反抗狗皇帝。”
他起身拱手作揖:“拜托了,魏公。”
魏徵惊讶。
他来的时候就表明
() 自己的身份,并说自己只忠于李家二郎二郎。他没想到王薄会将军权交给自己这个外人。
魏徵不由对王薄敬佩多了几分。
怪不得二郎君会选中王薄,王薄此人虽然只是一个铁匠,但确实很有风采。
魏徵想起为王薄授课时,王薄吸收知识的速度。
如果王薄从小有条件读书,估计这世上当有他的文名。
世上还有多少王薄这样沦落世间的人才?
魏徵心里生出了一些念头。这些念头就像种子埋在了他的心底。现在他没空想太多。
魏徵也起身回拜:“知世郎,你一定会平安无事,不用担心。你被先生选中,当有气运之人,一定能看到大仇得报那日。”
王薄想起李玄霸,心头一松:“承公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