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遗憾中离世。”
李世民扶起长孙无忌:“是我和阿玄动作还不够快,让老师们久等了。现在我们要加快速度了。”
长孙无忌抬头,眼中并无哀伤的阴霾。他笑道:“是,陛下。”
三日后,李世民终于到达既定地点。
此时,他已经长途奔袭了三千里,干粮还未吃完。
长孙晟和长孙无忌在途中也给他们留下了补给点,虽然补给不多,也能让他们在到达补给点的时候畅快饱餐一顿,缓解旅途疲惫。
让李世民得意的是,他们还遇到了打着商队旗号的补给。
李玄霸让商队给李世民备好了灌满了糖水的密封罐子水果,能吃好几日不坏。至于混合着各种坚果的糖块,更是应有尽有。
几千骑兵的补给对李玄霸而言有点困难,怎么在沿路都让嗜糖如命的李世民,终于能在长途奔袭中每日含着糖块,李玄霸还是做到了。
物资携带不容易?糖块和水果容易坏掉?那就沿路设置补给点好了。
长孙晟和长孙
无忌设置的补给点也是这个道理。
李世民骑术高超,奔袭的时候时不时地开个罐头和糖纸包吃零食。如此孩子气的模样,看得长孙无忌哭笑不得,其余将领也纷纷莞尔。
契苾何力惊得眼睛都快瞪裂了,被笑眯眯的李世民往嘴里塞了一块糖,快瞪裂的眼睛立刻眯了起来。
李世民笑着问道:“甜吗?”
年少的契苾何力使劲点头,舍不得张嘴。
李世民把自己吃了一半的糖纸包丢给契苾何力:“以前辛苦了。以后跟着朕,有的是糖吃。”
长孙无忌终于忍不住,从沉稳人设回到了以前的吐槽角色:“陛下!还记得大德说的话吗?我们的大唐的‘唐’,不是‘糖块’的‘糖’!”
李世民哈哈大笑。
其余青年将领也忍不住跟着笑。渐渐的,周围不明所以的兵卒也笑成一片。
契苾何力鼓着腮帮子,把糖纸包珍重地护在怀里,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只剩下两道弯弯的弧线。
战斗打响,头一日笑了许久,并把年轻的皇帝陛下存下来的糖水罐头和糖块都丢进汤里大快朵颐的将士们,对战西突厥留守的五万骑兵。
兵力悬殊较大,大唐这边还是长途奔袭。
但就是赢了。
还是没什么好说的赢了。
战果最出色的是苏烈。李世民分给他五百人,让他骚扰西突厥附属部落的两万援军。
苏烈带着五百人大败两万援军,派人向李世民求救,说光是盔甲就缴获了一万多具,五百人根本搬不动,请求支援。
料是经常以少胜多、以劳胜静的李世民都愣住了。
李世民好奇:“他怎么赢的?”
请求支援的兵卒比划比划,反正就是赢了。
李世民后来又亲自问苏烈:“你是怎么赢的?”
苏烈比划比划,总之就是一眼就看到了从哪里突破,然后就冲啊杀啊,就赢了。
他还委屈道:“陛下一直问我,是不相信我的战绩吗?我都把缴获的战利品拉回来了,还有假?”
李世民道:“朕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不相信还有人和朕打仗的方式差不多。”
苏烈:“啊?”陛下这是在夸我吗?
李世民摸着下巴很久没刮的弯弯曲曲的虬须道:“看来朕要压你的爵位和官职了。”
苏烈:“啊??”我立了功还要被压功劳?!
李世民失笑:“把你留给太子啊。”
苏烈快哭了:“陛下!太子还没出生呢!这也太早了!”
徐世勣这次也战绩斐然,只是输给了搞不明白怎么赢的苏烈。
他忙插嘴:“对,苏定方这么厉害,又年纪过轻,定是要留给太子殿下的镇国大将啊!”
苏烈:“……”这家伙绝对没报好心!
李世民瞥了徐世勣一眼:“你也一样。在贞观朝别想当国公。”
徐世勣:“……”
徐世勣委婉道:“陛下,我的年纪不小了。”
其他青年将领都斜着眼看徐世勣。
徐世勣感觉到了同僚的恶意,赶紧道:“我和他们比,难道年纪比他们小?若是我当不了国公,他们谁也当不了。罗士信的年龄更小,陛下何不把罗士信的国公之位撤了?这不公平!”
徐世勣顾不上谨慎了。我才不要被压功劳!
和陛下一同相处久了的将领,在陛下面前都难以谨慎。至少在军中,他们都能毫无顾忌地闹腾。
罗士信没想到火烧到了自己身上,忙骂道:“别扯上我!你懂什么是故吏亲信吗!你们和最先投奔陛下的我怎么能比?都后面去!论资排辈知道吗?我年纪小,我辈分最大啊!”
将领们都吵了起来,李世民拉着不小心被推搡的契苾何力退出来。
契苾何力晕乎乎地被李世民牵着手往外走:“陛下,就任他们吵?不劝劝?”
李世民道:“此次苏定方战功过大,其余人心里难免嫉妒。让他们吵一架,打一架,将来才不会有芥蒂。”
他叹了口气,露出头疼的神情:“朕的朝堂啊,从相公到将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