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秀宫中,谢炎躺在踏上气息微弱了无生气。
太医官面色凝重五皇子的脉象紊乱似中毒之象。
“炎儿得了什么病?”谢持着急的问道。
“回陛下,五殿下这是中毒了,具体是何种毒臣目前还不确定,臣暂且用九紫丹控住住殿□□内的毒性,若是能知道五殿下吃了什么找出毒药对症下药方为良策。”太医官抱着被谢持迁怒的危险战战兢兢的说道。
谢持倒是意外的没有发怒,他立刻派大监去取宴席上谢炎案几上的食物。
太医去到偏殿等待辨认食物,一时屋内就剩下三人。
良妃含着泪为儿子一点一点拭去脸上的血迹,她错了她从一开始就不该喜欢谢持,更不该进宫。
“你哪是什么表情,你是在怨孤吗?”
“妾不敢,妾只想恳求陛下一件事情。”
“你说”
“妾恳求陛下不要偏爱炎儿,给他简单平安的人生就好。”
“你就是在怨孤啊,宫中从来就没有简单的事情,孤从小就是这样成长起来的,皇权之下从来都没有独善其身,后宫之中适者生存这跟你上山打猎面对猛禽不是一样的道理吗?”
“这不一样,你这里比山中的猛禽可怕千万倍,陛下您能念在往昔的情分上放过我们母子吗?”
阿冉从没觉得自己是这般软弱无能,想从前她可是山中最优秀的猎手,手握弓箭她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可现如今她只能卑微的乞求别人的可怜。
“阿冉你变了,你何时变得胆小懦弱了,孤有意培养炎儿做储君,论机智论体能他是最像孤的,孤当然会保护好他,但同时他也要学聪明些。”
虽然进宫日子尚短,可良妃却好像已经过了有半辈子,每日晨昏定省向皇后请安,被冷落穿小鞋听冷嘲热讽她都能忍,可最让她不能接受的是谢持变了。
在边疆的谢持温柔体贴,时常会为她准备些小惊喜,让她感受到被人挂在心上的感觉是如此甜蜜,可入宫后的谢持天天见不到面不说,他们之间好像突然从心意相通变成陌路人,她被关在华屋之中,被围困在重重规矩之下,他却始终不曾出现不曾安慰,现在却责怪她变了。
“陛下与其责问妾,不如问问你自己,到底是谁变了。”
太医官在偏殿故作镇定的辨认,隔壁吵架的声音他听的一清二楚,只是心里叫苦不迭陛下的家事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臣找到了。”
太医官将一碟玉梁糕递给大监,“大监,依臣之见这碟糕点中加了断肠草,所幸五殿下吃的不多。”
大监仔细闻了闻玉梁糕确实有一丝很淡的断肠草的味道。
找到了病因太医官立马开方,万幸谢炎救治及时捡回一条小命。
太子回到东宫时文心已经等候多时,她早已听到宴席上发生的事情,见太子久久不回心中焦急。
文心远远的看到太子回来连忙迎上去,“殿下您怎么样?”
“我没事。”
“好美的花,太子殿下您这是去哪儿当偷花贼了?”见太子郁郁寡欢文心故意说笑道。
“朝朝有些被吓到了,我送她回去她回赠我的花。”
太子让文心把梅花插在瓶中,梅花的幽香沾染在他的衣衫上久久不散,想到谢朝那句调笑的话只觉得好笑,小小年纪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贫嘴。
可愉悦的笑容转瞬即逝,太子又变得忧心忡忡。
“殿下有心事,是在想五殿下吗?”
“小五还那样小,我,心中有愧。”
明月高悬银色的光辉披洒在太子身上,清冷又孤独。
“殿下此事与您无关,您何必自责呢?”
“此事是谁的手笔你我心知肚明,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为而死,你让我如何放得下。”
“殿下您太过善良了,刚收到的消息五殿下无事。”文心打心底里心疼太子,可她没有办法开解他。
“那是小五的福分,不是开罪的理由。”
良久无言,夜寒风凉文心请太子回寝宫,太子摇摇头这夜虽然寒凉可万家灯火夜如白昼他想一个人多欣赏一会儿。
文心不好多言只是为太子泡上一壶热茶然后留他一人赏景。
下毒的事谢持命令彻查,可查了些许日最后查出是一个良妃宫中的宫人干的,究其缘由颇为怪异,竟是因为良妃太过小气从来不打赏。
这样荒唐的理由并不足以叫人信服,可宫人咬死就是这个理由,为避免酷刑宫人最后自缢在牢中。
下毒案也就这般草草了结。
日子日复一日变得平静起来,太子哥哥忙于协助父皇处理政务,谢蕙每日不是学习就是出宫参加各种宴会,倒也无暇理会谢朝。
谢朝过的也挺忙,不读书是不可能的,她日日躲在房中由槿娘教她认字,可是槿娘的文化水平仅仅只停留在识字上,儒家典籍诗词歌赋这些槿娘是一窍不通。
要不了几个月槿娘已经无法再辅导谢朝了。
“殿下是槿娘对不起您,早知今日当初奴就该听女君的话多学一些的。”让谢朝变成一个不通文墨的女郎槿娘无论如何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槿娘自责的都想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