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的生活水平回到了谢持在位时候的样子,甚至更超前者,谢季对她是有求必应,这般优待谢朝总结为高尚的革命友谊。
谢恒下葬,谢季不让谢朝去,只拿不干净怕魇着她为由这样的话堵她。
谢朝无法只能退而求其次得了谢季的应允在冷宫祭拜,她学着那次看到谢恒祭奠其母的样子做,只不过这次祭的却是谢恒可谓造化弄人。
烟灰飞舞,谢朝唯恐谢恒在那边缺了银钱,成堆成堆的烧,烟雾缭绕呛得她直流泪。
泪眼朦胧见谢朝恍惚看到谢恒在朝她笑,那是一个由衷开心的笑容,等谢朝眨眨眼再想看清楚时眼前只剩一片白烟茫茫。
突然,空荡荡的宫中冷不丁传来一声吱嘎开门声,吓得谢朝后背发毛,一个模糊的身影从烟雾中走来。
谢朝屏着一口气死死盯着那道黑色身影,难道真的是谢恒。
烟雾中的人影渐渐清晰,是王玉灵。
谢朝这才找回呼吸,她俩可有仇,她还记着呢。谢朝不理会王玉灵继续烧纸钱。
王玉灵也不说只是沉默的加入烧纸的行动中,火光照的她的脸忽明忽暗,她眼眸低垂看不清情绪。
半晌,她开口说道,“他是个好人,他不愿意伤害别人,就只能伤害自己,最终逼死了自己。”
凭着这句谢朝对王玉灵有些另眼相看了,又听她说道“你也是这宫中最心善之人,他常常夸你,其实我也挺喜欢你的,是我自私为了让自己好过些,只能顺着太后的意待你不好,请你原谅我。”
王玉灵说的真切,这让谢朝想起她初进宫时天真烂漫的模样,说到底也是这深宫误了她。
“都过去了。”
“其实我想向殿下求个恩典。”
“我?”谢朝不可思议的看着王玉灵,有事相求不应该找谢季吗?
“陛下最是看重殿下,只要殿下开口陛下一定会同意的。”
王玉灵将谢朝视作最后的救命稻草,如溺水者一般死死拉着谢朝,让谢朝倍感压力,终也只能勉强一试。
谢朝一路上想着王玉灵的事时,走到半道上有宫人在路旁等候告诉她谢季在等她。
如今谢季还是住在他旧时的宫殿翠微宫,只是内里的陈设多了几分雅致和温馨,其中也不乏有谢朝的功劳。
“皇兄这么晚了还没睡?如今你日理万机更是要保重身体。”
谢季本就体弱新政权尚未稳固,如此重负下他已然是靠着各种汤药强撑身体。
“九紫丹当饭吃也还是老样子。”
“适当的休息也很重要,吃的好也重要。”
“听说你的老师说你学习很是用功,进步很快。”
“那是当然,皇兄这么优秀作为你的妹妹怎么能差呢。”
谢季笑了一下,“别给自己贴金了,说吧想要什么奖赏。”
这一问正中谢朝下怀,她略带踌躇的往谢季身边挪了两步,靠近他道,“确实想向皇兄求个恩典。”
“何事?”
“能不能让皇嫂出宫静养,在宫里她也没个说话的人憋闷的很,我知道这不合规矩,可她还这么年轻就让她在宫中荒度年华也太可怜了。”
出宫静养是个由头,只要她低调行事,自然不会真的关在行宫,算是变相的放她自由。
“这是她找你来说的。”
“是,可我也认同她的想法。”
“我会考虑的。”
谢朝很开心给谢季行了一个大礼。
过了些日子,谢季举办了一场家宴,这一次谢朝又坐回了王位的左边位置,虽然皇位上的人变了,可这份尊荣再次昭示着她在帝王心中的地位。
因是家宴便不男女分席,长公主带着她的二女儿王琼莹幼子王九卓一道来了。
昔日的小胖子些年不见竟长成了俊俏少年,只是眉眼间的桀骜不驯一如既往的欠收拾。
他见谢朝坐在上面,想起了幼年时在她手上吃过的亏十分挑衅的看了她一眼,只是目光扫到谢季立马垂下脑袋跟着母亲入席。
淑妃也难得露面,这些年在太后的锋芒下她几乎没有存在感。
看着人到齐了,谢季宣布开席。
符昭仪呢?谢朝原以为是谢季一行人先行而来,符昭仪坐马车比较慢,可这都过去多少时日了她还没来,虽说她待谢季不好,可在这个孝字大过天的地方,朝中已经有人拿这件事说事了,被按上不孝的名声哪怕是皇帝也会被骂的。
谢朝悄悄的跟谢季说了她的担忧,谢季倒是不以为意,他告诉谢朝,符太妃在路上生了场大病,在江南疗养了很久病愈后偏瘫了,回京都路途遥远她折腾不起,为了她的健康着想就让她留在江南修养。
长公主率先举起酒杯恭维了谢季一番,打断了谢季和谢朝的悄悄话,长公主语毕众人跟随她一起举杯。
之后就是无数的恭维迎面扑来,谢朝无心听她们那套官腔,只自顾自的吃。
忽然听到长公主夸赞起谢朝来。
“上次见到永宁还不过是小女童的模样,今日一见已然是亭亭玉立的俏女郎了。”
谢朝用帕子掩面状若娇羞,谢季在旁边看的清楚她的脸上哪有害羞,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