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弥补自己说错的话, 刘彻走到刘璃身边,握住她的小手,手手的带她写了一个字, 并且导道:“你刚才握笔的姿势就不,手腕要力,这样写出的字才劲,落笔的时候还要注意笔力。”
刘彻手手的, 刘璃再写出的字好像点像样了。
刘彻看着女儿写的字迹, 想到她这么快就可以领悟, 称赞道:“阿璃很悟。”
俗话说字如其人, 阿娇的字迹比较娟秀,但是刘彻落笔的每一个字, 笔锋之都带着一股凌厉和霸道的气势。刘璃这个外行人看着他的字迹, 都忍不住觉得很漂亮。
不是那种一笔一划工工整整的漂亮,而是那种挥斥方遒, 潇洒自如的漂亮。
一三口在书阁中陶冶情操般的写了一会字, 刘彻带着打量的目光环视椒房殿的书阁, 他随手拿出一筒竹简展开查阅,发现这是一册《乐记》。
册中记载了一些音乐曲谱的理,《乐本》一章节中还这样一句话:“相应,故生变,变成方谓之音。比音而乐之,及干戚羽旄, 谓之乐。”
刘彻看后为惊喜, 转头阿娇:“阿娇, 这册《乐记》你从何而?”
阿娇起身看了一眼道:“是河王所赠。”
河王刘德是汉景帝的第二个儿子,是刘彻的亲哥哥, 也是阿娇的表兄。
河王刘德酷爱书简古籍,他去封地就国之后,就一直在搜罗古书。阿娇嫁给刘彻之,他就经常送一些他认为适合女子学习的书籍给她,那些书简都是他亲手誊抄出的。
如今椒房殿的书阁内,一半的藏书都是刘德所赠,刘彻看中的这本《乐记》也是如此。
知道这书简是河王所赠之后,刘彻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河王倒是一直惦记着阿娇呢。”
正在握笔练字的刘璃听到刘彻这一莫名带着酸气的话,立马竖起了八卦吃瓜的耳朵,练字也不专心了。
阿娇只道:“我与二表兄情同兄妹,他赠书给我这个妹妹何不妥?”
说起这些就不得不扯到很久远之的事情了,那时候刘彻也不过四五岁的年纪,和如今的刘璃差不多。
那个时候,馆陶长公主想要给阿娇议亲的象也不是刘彻,而是当时的太子刘荣,河王刘德和刘荣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刘德去封地的时候,经常带着小阿娇一起玩,那时候他就阿娇承诺过,为阿娇寻找好听的曲谱给她学习。
未央宫中的表兄们阿娇就如同亲妹妹一样。不,以当时的情况,就连真正的公主都堂邑侯翁主在未央宫的待遇。
后太子刘荣被废,阿娇和刘荣的婚约也吹了,但刘德并因此而疏远阿娇,还时不时的和阿娇书信往。一直到阿娇嫁给了刘彻,成了太子妃之后,才渐渐和刘德断了联系。
“这本《乐记》倒是个好东西,兄长献予朕,倒是送给了阿娇。”刘彻又不阴不阳的说了一句。
这些年,河王在民搜罗到一些儒学藏书,或者春秋时孔孟学说,都会第一时送往未央宫,石渠阁中的一半藏书都是河王献上的。
所以在阿娇这里看见河王送的书,刘彻一方面觉得惊讶,一方面又意识到阿娇与河王的关系似乎很好。
阿娇挑了挑眉道:“既然你这么喜欢,不如拿去学了,我很期待以后你为我抚琴。”
刘彻一窒,嘴硬道:“朕是天子,怎可学这般缠绵之曲?”
“是呀,那时候你是天子,河王又怎么将这缠绵之曲献给你?”阿娇好气道:“你倒是会倒打一耙,是不是还想责怪河王?”
刘彻:“……”
刘璃在一旁看刘彻被怼得说不出话,忍不住偷笑,结果手一抖,一团墨汁滴在竹块上,瞬将整个竹块都染糊了。她倒吸一口气,悄悄的转头见父母都注意到她,连忙悄悄的将这个竹块藏了起,重新拿过一个竹块当掩护。
结果还沾了一手的墨汁。
正说着,黄门郎苏站在外面报:“陛,众卿今日的奏疏都已经送往宣室殿了。”这是提醒阿娇,该去宣室殿处理政务了。
阿娇应道:“知晓了,你去备车吧。”
刘彻直言道:“我与你一起去。”
阿娇看他一眼,点了点头:“阿璃也一起吧。”
刘璃放手中的笔,假装很认真的练习完了,才脆生生的应道:“好。”
她扭头看阿娇和刘彻,阿娇瞧见她如同小花猫一样的脸蛋,噗嗤一笑了出:“怎么将脸上都弄上墨汁了?”
“呀?”刘璃意识伸手摸自己的脸,却忘记自己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