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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思灰8(2 / 3)

超过了养母,却在坐着的谢怀柯面前尽显弱气,跟他那张尚显稚嫩青涩少年脸相符的弱气。

“不愿意说?”谢怀柯这下有点奇怪了。一般来说这孩子不会别扭到这种程度,平时也会因为一些事犯错认错的时候,那时有事就能认事的谢胜昔绝不是现在的情态。除非……

对面的蒋太太冷笑道:“有什么不乐意说——理亏呗。”

“不是!”谢胜昔压抑着声音,终于难以忍受的出声反驳。

谢怀柯心里一乐。

02被她乐的莫名其妙:【你乐什么?难道是……他已经走上黑化之路了吗?!太棒了!】

【小孩请我们近距离看戏呢。】谢怀柯调整坐姿,甚至翘了个二郎腿,好整以暇地开始看戏。

02:【看戏?什么戏?】

怀柯亲切和蔼:【不知道。】

02:……不乐意说可以不说。

谢胜昔像咽下了半斤苦药、又吃了半斤黄连,隐忍苦涩到快要流出眼泪:“不是!”

他挪蹭着凑到妈妈身边,像找到了巢的鸟儿,也可能是漫画书里那只受了委屈后在睡梦中想念主人的小狗迪迪。

他用带着泪光和某些隐忍情绪的眼睛看着母亲的衣摆,在谢怀柯的纵容下悄悄捏住她的袖边。

年轻白净的孩子红着眼眶,黑漆漂亮的双眼泛着水汽,倔强地咬着牙慢慢挤出受辱的字句:“打人的事,我很抱歉,他先出言侮辱我,我听不下去,我们产生了口角。”

蒋太太心里冷笑,好小子在这儿装绿茶呢?坚强柔弱清纯不做作小白花是吧,就你那点道行在老娘面前根本不够看:“侮辱你?你有什么好侮辱的,要我儿子亲口去说?”

“妈!”道行不够看的是蒋文博。

蒋文博感觉脸上要烧起来了,亏心的情绪立马叫他头皮发麻心跳紊乱,本来这件事,他不占理,但他妈妈每次都要胡搅蛮缠一通叫他不占理也硬要三分理才好,他最怕的就是这种时候。

他觉得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审视凌迟自己,每个看过来的人都在质问他为什么冲动之下说谢胜昔是没爹没妈的鸭子,傍女人的怂货……特别是谢胜昔妈妈现在看过来的目光,最叫他无处遁形。

人家妈妈好端端在那坐着,矜贵优雅,简简单单就推翻了蒋文博心中对谢胜昔的假设。不至于颠覆对谢胜昔的印象,却让他知道了自己在别人的怂恿下做了一件没头脑的错事。

到底是谁!谁告诉他谢胜昔是个孤儿院坏种的?谁告诉他谢胜昔是通过玩弄别人感情骗生活费的?该死的别让老子想起来那人叫什么,老子高低褪他一层皮!

现在他很后悔,可他要怎么告诉为他出头、自觉占理又盛气凌人的妈妈:真的是他做错了呢?

蒋文博的担心没有持续太久,蒋太太回头疑惑看打断她发挥的儿子,见到儿子那个心虚似的眼神就知道大事不妙。

她不动声色地抿唇,将垂在一边的手放在儿子腿上。

蒋文博立马汗毛倒立,警觉地绷紧了腿肉,然后他腿上肉最多的地方被狠狠掐了一下。他直视前方,视线不聚焦地咬着牙忍住了扭曲的表情。

蒋太太这边惩罚了儿子,那边扁扁嘴接上刚才被儿子打断的话:“行了行了,听着呢,你说。”

谢胜昔和谢怀柯都在观察这对母子,俩人如出一辙地在好奇别家母子的相处模式。那边的小动作看完了,但这场戏还没唱完,谢怀柯在等谢胜昔的下一幕演出。

她鼓励地拍拍小孩的背:“说吧。”

后边貌似还应该跟着一句“有我在”,是母亲维护孩子的话语。

只有谢胜昔听出来,寡情的养母已经知道了他的心思,并慷慨地决定看完他的演出。

谢胜昔转头看向维护着蒋文博的,他一直想有的那种妈妈的维护的……

他真的需要吗?

好像不是,他要的不是谢怀柯像妈妈一般地照顾他关心他,他想要谢怀柯的认可,想要谢怀柯露的肯定,但是他不需要无微不至不需要温柔暖意,他只需要谢怀柯的关注。

看来他并不需要别人的温柔妈妈。

谢胜昔眨了眨眼睛,垂下眼皮。原本的剧本里他应该流泪,可他现在有点高兴,哭不出来。他维持着那种有人撑腰的坚强小孩那种可怜模样,在别人眼里就是在努力掩饰自己的委屈和失态:“蒋同学说我是孤儿,我们争了几句,后边越吵越严重,我气不过……”

虽然孩子说是“孤儿”,但在场的人都知道真正骂出来的话可能比这个中性词要严重的多。

比如蒋太太,听到这里心里已经有了计较。她看了一眼儿子,母子连心的神奇情绪立马让她知道对方讲的一点不假,她儿子确实做了错事还被人当枪使了。

“其实我不太明白。”谢胜昔还在继续,“我和蒋同学没有什么矛盾,他说了一些莫须有的话,场面有点混乱我没记住,听起来像是最近一些传闻。”

蒋太太立马接话:“传闻?”

谢胜昔迟疑了一会儿,看起来这些传闻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以至于少年不知如何说起。他眼睛瞟了一眼有些焦虑的蒋文博,应该是在思考要不要把一些东西抖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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