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向,对,就是那边。说山沟沟的旁边有溪流。”
奶奶确定的指了指西南边的一座山坳。
“你看,那边还有条小河流呢。”奶奶说到这里声音都带着高兴,不知是因为解答了孙子的询问,还是因为自己还能记得很久之前的记忆。
柳奕辰听到后,看了看那个方向,眼神若有所思。
又走了一段距离,能看到前面有一个摊子,上面挂着一个大大的“茶”字。
三人打算在这歇歇脚。
在跟摊主买了一壶茶水后,三人围坐在木板车上,各自喝着茶水缓解炎热带来的干渴。
这时他们来时的路上传来动静,像是一行人吹吹打打的往这里走。
其他坐在茶摊旁,有余力的人三三两两的站起身往那边看。都想看看是怎么回事。
柳奕辰三人不感兴趣的继续坐着,打算歇一歇,攒口力气,就继续往前走。
有看热闹回来的人,开始说刚才的声音怎么回事。
“一个捐官的要去上任,路过这儿。”
“怪不得有那动静”。
有人附和,那人谈兴更浓了。
“可不是,这好不容易弄个官当,可不得显出来。”
“要我说,我要是能捐个官,我比他弄出来的动静更大。”
“哈哈哈,就你小子还想捐官,竟想美事...”
......
几人的说话声不仅令柳奕辰听的轻轻楚楚,就连送茶的小二都被他们的内容吸引过来,主动坐过来,递给他们一壶茶水。
“送壶茶水,哥几个润润嘴。你们刚才说的这个捐官,是不是得花不少银子啊?”
小二压低声音询问。
因为柳奕辰离的近,即使小二压低了声音,他们的谈话还是轻轻楚楚的被他听到了。
“那可不咋地,十,”说话的人看了看周围,才重新说,“十万银子能换一个九品县令坐坐。”
“那可真是花了大钱啊。”小二闻言露出向往加不可思议的表情,这表情深深的愉悦了说话的人。
“我告诉你,我们那个县城,东来县,就这样捐官的人,出了不少呢。”说话的人,说的与有荣焉,好像同个县城的人捐官,也趁的他自己也有钱了一样。
“哎,你们东来县是有钱,不像我们那,啥也没有,只能这么摆个茶水摊糊个口。”
“你这既然在这摆摊,住的也不远吧,你说说,说不定我还去过你们那呢?”
“我住那个方向,不远,就小河旁。”小二抬手指了指示意,然后就打住话头,嘴上说着去招待人,但脚是往摊主的方向走。
柳奕辰还留意到小二和摊主掩耳说了些什么。但他没有一直盯着看,因为摊主边听,眼神边扫视着周围,在即将对视的前两秒,柳奕辰收回眼神,低下了头。
直到没再感受到任何视线,柳奕辰状似不经意的,顺着小二刚才说住处所指的方向看去。
和奶奶所说的,狼群原来住的方向是同样的方向,巧合吗?
“差不多了吧,咱们继续走吧。”娘的开口打断了柳奕辰的思索。三人将剩下的茶水倒进随身带着的葫芦里,系好包袱就打算继续往南走。
这时,一阵和前面类似的吹打声从相同的方向传来,只不过这次那吹打声没有直接路过,而是往这里拐了过来。
听着声音越来越近,摊主和小二也往前凑着,招呼着这捐官的人。
...
“哎呀,本官区区一个县令,不算什么不算什么。”
“一看您就与众不同,气度非凡,绝对是要步步高升的贵人啊。”
...
摊主一路吹捧的将人迎进茶摊最好的位置,上有凉棚遮阳,下面也是干干静静的硬土,没有一丝的杂草。小二哈腰站在一旁伺候着扇风。
喝茶摊子上原本对捐官一事侃侃而谈的那人,真的看到捐官的人,反倒一句话不再敢多说,闷头喝茶。
其他的人也没嘲笑他,因为他们也一个个的说不出话。
摊子上只听到捐官这人和摊主之间的闲谈。
...
“县令大人,我们村的人都仰慕像您这样的大人,您看,能不能有幸招待一下您?虽然我们那里不算富有,但河里游的、天上飞的,都能找到,村里更是有个祖上出过御厨的人家,做的菜那可真是一个地道......”
“那,本官就屈尊贵降体会体会民情?”
“对对对,您是去体会民情。”
摊主和捐官的人说着转身往西南方向走。
柳奕辰这时候才看清捐官人的脸。
一张很面熟的脸。
优异的记忆力令柳奕辰迅速从脑海中找到这张脸的身份。
正是那个打伤原身、害死原身父亲的富家少爷。柳奕辰的心突然剧烈跳动起来。
意识到是富家少爷的那瞬间,柳奕辰立刻回头看娘和奶奶的脸。
两张平静无波的脸,甚至泛着些迷茫。
他确定她们也看到那张脸了。但她们并没有剧烈的情感波动。
本来担心娘和奶奶会情绪失控的冲上去,但她们平和的继续收拾的动作,令柳奕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