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毛已经跑进家门,口中直呼爷爷。
“爷爷,你认识严正吗?有人找他。”
二毛的村长爷爷掀开屋里门帘,耷拉着鞋出来。“谁啊,找谁?”
“严正,村长爷爷您知道严正这个人吗?”小灵从驴车上跳下来,站在院门口,冲着村长遥遥道。
“严正,我想想。哎,你们进来吧,来屋里坐坐,别在外面等着了。”村长道,接着看了眼他们,“把驴车就停在门口吧,没事,丢不了。”
说完,他就率先进去。
而二毛也像完成任务般,“你们快进去吧,我就不陪了。”说完,他转身冲一直跟在身后的大旦、三柱、三旦道,“走,咱们去堆雪。”
柳奕辰等着奶奶和娘下了驴车,将拴驴的绳在二毛家门口的石墩上绕了一圈。确定驴不会跑走后,才跟在她们后面进了屋。
屋里,村长和小灵已经说上了。
“...我倒是听说有一个人,他叫严正仁。跟你爹名字就差一个字。但严正仁可是咱们北边的将军啊。”
“啊,严正仁这么厉害呢,我爹没那么厉害,他就是被拉来干苦力的。”小灵说道,接着做出好奇的神色,问道,“这个严正仁虽然是将军,但是不是一直呆在城里,和之前朝廷那些将军一样,不出门啊?”
“嗳,你这个娃子可不要乱说啊,咱们这个严将军虽然驻扎在这边,但可是从没有懈怠过,一直在外面打仗。”村长反驳道。
小灵在听到严将军一直在外打仗,表情有一瞬间的失落,但‘他’很快掩饰过去。“是吗?那倒是挺厉害。”
“那可不是,咱们严将军厉害着呢,往南一路势如破竹。吓得南边皇帝都一直往南躲,不敢露面。”村长越聊越起劲,对陌生人夸起严将军也滔滔不绝。
“要不是严将军,就这每年交的税,徭的役,咱们就受不了。咱哪能过现在这正常日子呢”
...
“你爹和严将军姓名就差一个字,看在这一字之差上,你们啊也别着急走了,今天就先在我家过夜。好好休息一晚,等明个你们再继续赶路。”聊到尽兴,村长邀请他们留下来过夜。
“正好我家大孙子在城里念书,没回来,可以给你们一家子腾个屋。”
“那真是太谢谢你们了。”奶奶和娘寒暄道。
“你说你家大孙子在城里念书,那真是厉害。”奶奶听到对方家也有个念书的娃,很共情。
“我家孙子也是念书的,只不过这回来北边,他念书的事就这么停了。”
“哎大嫂子,这念书的事可不能停啊。老话说的好,用进废退,这一停下可就耽误了孩子的前程啊。”村长听到这事,立马劝着。
“要我说,你们还是赶紧找个学堂或者私塾,让孩子继续念,要不耽误时间长了,可就彻底跟不上了。”
“谁说不是呢,我们就打算等安定下来,赶紧送这俩孩子继续念书。”奶奶说着说着,话梢一转,“那大哥我跟你打听一下,你家大孙子在城里哪个学堂念书呢?他那束脩是多少?”
“我家大孙子在府城里的榆柏学堂念书,不是我吹啊,这城里最好的两家学堂其中之一就是榆柏学堂。这个学堂好啊,不但管吃管住,里面有举人老爷,不论是学业,还是以后考上了秀才,这可都是一条人脉。”大孙子显然是村长的骄傲。“等二孙子再大点,我也送他去这个学堂念书。”
接着村长咂咂嘴,“你刚刚问束脩,我这么说吧,这学堂哪哪都好,就是这束脩不大便宜。每年十两银子,这还不算他们同窗之间的交际费用。”
奶奶和娘本来听的起劲,心里想着,‘等到了城里安顿下来,也让辰娃子他俩去这儿念书。’
但听到每年十两银子的束脩,心中开始发虚,突然打了退堂鼓。
‘她们没有这么多钱啊,算上从土匪那里拿的银子都不够十两。’
这样想着,两人突然看了一眼柳奕辰,觉得对不起自家孩子。连孩子上学念书的银子都拿不出了。
看着奶奶和娘突变的脸色,柳奕辰猜出了缘由。
“这都是以后的事儿,咱们为今之计是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至于读不读书的事,等以后再说。再说,我要真想念书,我爹留给我的书都还没看完呢。”
村长也发现这大嫂子变了的脸色,一时想不出安慰的话。毕竟这是事实情况,如果连束脩都交不上,孩子们确实没法去榆柏学堂念书。
正尴尬间突然听到柳奕辰的话,立刻点头赞许,“对对,这孩子说的对,有志气。钱不够可以先在家中念,只要一直温习,等什么时候钱够了,再去学堂也不迟。”
等吃了晚饭,柳奕辰一家进入村长腾出来的房屋。这个屋子已经贴心的烧上炕,进入屋子就感受到和屋外不同的温度。
柳奕辰注意到,之后的寒暄都是娘和奶奶在说话,小灵则一直沉默不语。
“哎这床还是暖的,热乎乎的,在这大冬天里可真好。”娘坐在炕的边缘,摩挲着热炕。
“你们说,等到了北边,咱们安定下来,要不要也弄个这样的炕。这样再冷也不怕了。”
“我看行,等到了地方,咱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