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啊,你是不是太敏感了。”一旁的松田阵平打着哈欠道,
“而且就算你的父亲不太好,你的母亲总归是爱你的吧?别管他就好啦。”
“妈妈很早之前就离开了……”
“……”
萩原研二立刻用责备的眼神看向了松田阵平,后者也一下子慌了,急忙安慰道:
“哎!不过再怎么说你爸爸也会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对吧?比如说打扫卫生啊做饭之类的,这些都很不容易的,你爸爸肯定不会不爱你的啦!”
见鬼!他为什么要和一个小孩子说这些啊!果然带孩子这种事情还是交给其他人比较好吧!
“可是,打扫卫生一直是姐姐叫的钟点工,而且做饭也是吃外卖或者下去吃,爸爸平时都很少回来的。”伏黑惠道。
松田阵平:“……”
萩原研二:“……”
糟糕,好像又说到了什么不该说的东西上去了。
“咳咳咳,那你爸爸总会出去赚钱吧?赚钱养家也很不容易啊,别总是听别人乱说,等一会你爸爸就会来接你了。”萩原研二继续安慰道。
可是连孩子的三餐都不愿意负责,这个父亲从各种方面已经很失败了吧?不过单亲爸爸不容易也很正常,有时候也是要体谅一下别人的家庭的。
“爸爸会赚很多钱,可是他一般都拿去赌马了,而且每次都输。”伏黑惠似乎早就对这种事情习以为常,
“他晚上还要和别的姐姐约会,本来是让我和姐姐自己回家的,如果等会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回去好了,我怕姐姐担心。”
松田阵平:“……”
萩原研二:“……”
人渣啊!这绝对是人渣吧!把儿子女儿丢在家里自己跑出去鬼混啊!这压根就没办法安慰啊!!方向从一开始就错了吧?!
“我觉得还是趁早给这孩子找新的监护人比较好……”
“我也这么觉得,再怎么说丢下孩子一个人跑去约会也太人渣了吧!!居然还赌博!简直烂到泥地里去了啊!”
于是等降谷零从笔录室走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低气压的场景。他看了看两边陷入严肃沉思的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以及坐在中间一脸无辜的伏黑惠,总觉得有些奇怪,
“怎么了你们?为什么露出那么奇怪的表情??”
“没什么。”松田阵平摆了摆手,露出了一副痛恨决绝的表情,
“我只是对当下日本的父母教育感到失望罢了。”
“……哈??”
·
此时此刻的伏黑甚尔还不知道自己的风评被害,目前还在预定酒店的路上。而赤羽鹤生之所以提前离开,则是因为从一开始他就注意到有人在跟着自己。
他对于视线的捕捉相当敏感,从对方盯上自己开始,他就一直摁着EGO指环没有放,如果对方敢出手,那么他绝对会第一时间出手。
赤羽鹤生来到了一个空旷的水库边,碧绿色的草叶在黄昏投下的风中摇曳着,被阳光镀上了一层浅金。
这本是再美好不过的场景,赤羽鹤生却无暇去欣赏。
“从刚才起你的视线就一直在跟踪着我们。如果不是碍于我的朋友,我会对你出手的。”
赤羽鹤生环视四周,目光很快定格在距离自己不到十米处的猎手,语气淡漠,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来自[白夜]教会的使徒先生?你应该知道窥探他人秘密的人并不符合你自誉正义的座右铭吧?”
水面上泛起一层波澜,而男人的倒影也从一侧渐进到了另一侧,被逐渐散开的涟漪破碎。
“不,我从未忘记过自己的座右铭。”[魔弹射手]马克斯举起了自己的猎/枪,眸子紧盯着他,
“最开始我只是在注意你们的行动,如果那个男人会伤害到更多的人,我自然会处决他,很可惜,他最后还是被那个黑发的男人救了。”
伏黑甚尔那一套拳一般人可承受不下来,恐怕对方还得在医院治疗好一段时间才能进监狱,也算是痛苦的折磨了。
“所以呢?你已经失去目标了,为什么还要尾随我们?这有什么意义吗?”赤羽鹤生挑眉。
“我忘记和您说一件事了。”
马克斯依旧盯着他,那是一双猎手的眼睛,而猎手的眼中自然只会有猎物,
“我的行动从来不是出自于善意,而是出自于我的准则。其中一只恶魔已经落入法网,而另外一位,正站在我的面前。”
“你想杀死我?”赤羽鹤生后退了一步,表情警惕。
“并不,我只是想带您回去。”马克斯的声音放的温和了些,
“我相信,您只要成为了白夜教会的信徒之一,您的灵魂也会被白夜所洗礼,请安心,我们不会伤害您,善良的白夜大人会原谅你的一切罪恶。”
“[我的门徒,受我祝福之人,一旦你们追随我的步伐,并找到了我,那就意味着你们已经远离了邪恶之道。到了那一天,我会降临到你们生活的大地之上,而你们的罪孽将由我一手赦宥。(1)]”
修长的黑色镰刀从赤羽鹤生的身后落下,尖锐的刀刃在他的脖颈上留下一道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