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
正因为这四周几乎没什么障碍物,男人的身影才显得格外地惹眼。费奥多尔很快将车速减缓,而两人的呼吸也下意识地放轻。
那是一名外貌有些怪异的男人,男人银色的长发及腰,白色的蝴蝶萦绕于他的四周。他双目轻掩,身穿着纯黑的套装,胸口处生长着套着纯白的袖管手臂,背后的两只黑手则持着一个巨大的黑色棺材。
他像一位彬彬有礼的绅士,此时不该出现在这里,而是在晚宴的礼堂上。
“是白夜的人?”
看到对方的打扮,赤羽鹤生立刻警惕了起来。
众所周知,外貌打扮不太像正常人的十有八九都是白夜的人,而数据眼镜给出的信息也说明了对方确经历过紫罗兰的洗礼。
“看上去好像是的。”
费奥多尔停下了车,在距离那位男人百来米的位置,他们很快推开门下车,而坐在后座位上的西格玛则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有些困惑地向前看去。
在注意到费奥多尔和赤羽鹤生的身影后,身着礼服的男人并未紧张,他只是不慌不忙地将背后的棺材取了下来,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直到看见眼前两人突然逼近的身影。
男人的额角流下了一滴汗渍。
“二位是想干什么?如果想要做葬仪方面的生意的话完全可以找——呜哇!!!”
不等他的话说完,赤羽鹤生和费奥多尔毫不犹豫地抡起拳头揍了起来。虽然看上去瘦弱,但是费奥多尔的力气却以外的不小。再加上眼前的男人看上去瘦弱实际上也确实瘦弱的很,瞬间就被眼前的两个男人制服了。
说是没有怒意那都是假的。
突然失去了两个重要的朋友,又经历了如此之多的事情……任谁的心情都不会好到哪里去吧?
虽然表面上压抑的很好,但是对于白夜的怒意和恶意,他们也丝毫不减。
亡蝶葬仪开始还在吚吚呜呜地哭着,可是伴随着脸被打肿,他也渐渐说不出话来了,只是委屈至极的捂着自己的头并且大喊着不要打脸。
两人停顿了一下,很快就将拳头的方向转向了对方的脸,不久后男人更加凄惨的声音再度传了出来。
这场单方面的暴力行为持续了整整十五分钟,一旁围观吃瓜的西格玛幼小的心灵都被震撼了。
——所以说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这三人之间是有什么世仇吗??
“差不多了。”赤羽鹤生最终收回了手,面无表情道,
“要是打坏了之后就不好用了。”
亡蝶葬仪:……
什么叫做不好用啊!不要顶着那张纯良脸说出这么可怕的话好吗!
“嘴上这么说,刚才打的时候倒是没看到你留情啊,小鹤生。”
费奥多尔倒是松开了对方的衣领,男人委抱着被锤了个洞的棺材瑟瑟发抖,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惹到了这两位路过的大佬。
“解释,你为什么出现这里?是白夜的指示吗??他们又有什么阴谋?”赤羽鹤生平静地询问道。
“我最开始真的没有想那么多!我压根就不是白夜的一员啊!!只是之前趁乱逃了出去……”
名为亡蝶葬仪的男人真的很委屈。
他只是来到这里例行工作而已,再加上自己的战斗力压根就不能成为白夜的正式成员之一……他就是个送葬的!怎么可能会打架啊!!!
“我不入白夜好多年了,不如说他们早就忘记了我的存在。哎……虽然不知道白夜和你们什么仇什么恨,但是有一点我是可以保证的,我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我来到这里,只是为了让死去的人得以安眠。”
身负重担的悼念者来到此地救赎众生。
可是现在它如同其他人一样受困于此,怀着空洞的信仰锐挫望绝地徘徊着。(1)
“说到底,我也没办法为了这些人做些什么。我只能为无处可去的羔羊们送去棺材,尽管这口棺材对于安放那些游荡的灵魂来说远远不够。”
银发男人的手指轻盈地拂过棺材面,原本被打穿了洞口的棺材居然重新恢复了原状,
“我不知道你们要找什么人,如果我能帮得上的话,我也会尽力去帮助你们的。至于之前的行为……我也能理解,毕竟白夜他们确实不干人事,哎……如果打一顿就能让你们解解气,那你们就打好了。”
“主要是你也打不过我们吧?”费奥多尔好奇道。
“那种显而易见的事情就不要说了好吗!!稍微给我留点脸面吧喂!!!”
几人之间的谈话至于落下帷幕,三人就这样安静地低着头,只有一无所知的西格玛依旧迷茫。
“最近是有什么人入侵这里吗?这里应该是A国,按理说不应该发生这么严重的械斗事件才对。”赤羽鹤生直截了当地问道。
“一定要说的话,应该是一支游荡的[野犬]正徘徊在这附近吧?”
“游荡的野犬?”
“没错,是一支名为MIMIC的队伍,据说他们是被他们的国家利用后抛弃的人,正因为无家可归,所以才会被称之为野犬。”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亡蝶葬仪特地看了一眼身边的西格玛,后者则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