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你们这是吵架了吗?”
亡蝶葬仪小心翼翼地坐在角落里,望着压迫感极强的两人,内心有点忐忑。
“你难道看不出来吗?”魏尔伦面色阴沉地瞥了他一眼。
“大概吧,那家伙看上去可没什么眼色的样子。”赤羽鹤生也面无表情嘲讽道。
亡蝶葬仪:“……”
他错了,他就不该在中间帮忙说话。这种时候果然还是早点闭嘴比较好吧!
赤羽鹤生的心情也不是很好。这一路上他和魏尔伦之间的也产生过一些友好的交流……又因为锁链的束缚无法互相造成伤害。
于是在大海中这么折腾一路后,他们居然幸运地靠到了陆地。
不过即便是上了陆地,两人的关系也没怎么缓解。赤羽鹤生倒也不是没想过要和魏尔伦打好关系……好吧,起码从当前的情况来看大概率是不可能的。
其实也很正常,以魏尔伦这种性格,被拷住了不生吞了他都算比较温柔的……
手腕上的镣铐因为前者的用力拉扯,赤羽鹤生也没稳住踉跄了两步。看起来对方完全没打算照顾他的感受,而是继续肆无忌惮地自己行动。
“你真的打算要这么办?”赤羽鹤生稳住身形,表情有点忧虑,
“虽然我觉得这件事情我需要负责任,但是你也没有必要戾气那么大。如果想要解决问题,我们得静下心来聊聊才对。”
“聊聊?和你??”
金发的超越者先生表情有些轻蔑地看向了后者,轻笑了一声,
“抱歉,我可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谈下去的价值。就算是被拷住了,我也依旧不会被束缚。带着个拖油瓶而已,你真的以为我会因为你受到影响吗?”
赤羽鹤生:“……不,我不怎么在意你的感受,可是我被拖着很难受。”
“你也知道,我不可能是那种体谅他人的类型。如果你希望我能够稍微体谅你几分,我只能说——你想太多了。”
魏尔伦冷笑道,
“要怪只能怪你太过弱小,以及——”
魏尔伦的话尚未说完,那具镣铐就像是突然获得了生命一样开始迅速收缩,两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镣铐突然缩短的拉扯力撞击在了一起,就这样滚作一团倒了下去。
“这玩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感受到胸口的一阵闷痛,后者险些要被赤羽鹤生撞击地突吐出一口血来。
“我都说了……能不能稍微听我说两句。”
赤羽鹤生有些嫌弃地从对方身上爬起来,他拍打了下身上沾上的灰尘,语气无奈道:
“我并不是很想和你有什么矛盾,倘若你自视清高,并不把我放在眼里,结果肯定是最糟糕的。”
“我并没有什么和你成为朋友之类的想法,但是起码在离开对方这点上我们要达成共识对吧?”
“……”
躺在地上的金发男人望着赤羽鹤生暗红色的眸子,苍白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再者,其实我们也不知道各自的底牌。我不清楚你是谁,你也不清楚我是谁。”赤羽鹤生说着,
“但是我可以肯定,我的身上一定有值得让你和我进行合作的筹码,你应该对我的身份和异能也很好奇吧?”
“……你可真有意思。”
魏尔伦眯起了眼睛,倒是不慌不忙了起来,
“倒也不是不能合作,不过,你真的拥有能够让我和你合作的价值吗?”
“有。”
赤羽鹤生很平淡地回答道,语气就好像在说今天中午吃了什么一样。
他也没指望魏尔伦能真的信任他……不如说这位傲慢的暗杀者好像也确实没什么信任他的理由。他没有生天目莲那样具有说服力的能力和外表,此时此刻又不得不因为现实暴露了太多底牌,怎么看都像是被逼进了绝境的人。
倒是幸运地没有遇上鲨鱼,但是伤口在经历了海水的浸泡后开始发炎了,流淌出来的血液和布料混合在一起,像是混合了太多颜料的混合物。再加上此刻的天气有些潮湿,赤羽鹤生觉得自己大概是要去医院来一遭了。
……要知道他可是很怕疼的啊,简直不能再糟糕了。
“那么我选择信任你。”
意外的声音自赤羽鹤生耳畔响起,不等他反应过来,金发的男人早已优雅地起身,他压了压自己的帽子,那顶帽子最后居然没有在海水中流失,赤羽鹤生有注意到对方在失去了异能之后一直有紧紧抓住他的帽子,想必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吧。
“是吗?”
赤羽鹤生喃喃道,表情惊讶了几秒钟,
“这还真是……意料之外的惊喜啊。”
“不过你要将镣铐的一切信息全部都告知于我。”
“这个没问题。不过除此之外的问题必须要拿我想要的问题答案来交换。”赤羽鹤生回答道。
“嚯?你真的认为你能回答我想要的问题?”魏尔伦眯起了眼睛。
“不问问你怎么知道呢?”
……
银发的男人就这样忧愁地望着两人,在两人示好的那一刻,他也终于松了口气。
总算是搞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