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之内,犯罪嫌疑人正采取着消极抵抗态势,拒不配合。
看到维斯珀这张陌生面孔进来之后,他明显是愣神了片刻,眼中的疑惑一闪而过,继而出现在他脸上的是显而易见的嘲讽。
维斯珀当然不打算与之废话,只是按照他们之前的审讯记录,然后将他们所问过与案件有关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然后就将受害人的照片摆到了对方面前。
男人潦草的扫视了一眼照片上的受害人,眼中流露出烦躁、愤恨、不耐,但唯独就是没有悔恨。
“看得出来,你还真是毫无悔过之心。”维斯珀微眯起了眼睛,“或者说是有恃无恐。”
对面的嫌疑人嗤笑了一声,“所以,你又是谁,你应该不是警员吧?苏格兰场还真是一如既往地令人失望。
我还以为今天能见识那位传闻中的帽子侦探,不过在我看来,大抵也只是在哗众取宠罢了。”
对方的话语不知触怒到了维斯珀的哪个点,随即维斯珀也轻扯嘴角,露出一个凛冽的寒笑,而她的双眸也锐利的可怕,“不管怎么样装腔作势,也无法掩盖你惶恐怯懦的内心。
为了所爱之人而来顶罪,还真是高尚的品行,令人惊诧,但你的愚蠢同样让我印象深刻。
你的智慧显然不足以支撑如此复杂的计划,你们背后显然还令有‘高人’指点吧。”
维斯珀的视线迟缓而又戏谑地扫视着对方骤变的表情,指尖在他面前的桌面上轻缓敲击。在她说出这些话语之时,男人的思绪急速流转,这也令维斯珀抓到了最关键的信息。
所谓的读心技能还真是这么不讲理的存在,不管现实之中的嘴巴闭得有多么严实,但没有多少人会在自己的内心之中设防。
因此她在读取别人思想的时候如入无人之境,非常轻易地就抓住了对方的弱点。
接着又是一句带着寒意的话语吐出,“多丽丝·琼斯,此刻应该还惴惴不安地待在自己的公寓之中,处理着自己带血的衣裙吧?”
闻言,男人的手颤抖了,他的内心更是慌乱一片,暴露了更多的信息,至此,维斯珀对整个案件已经完全了然,她的眼神冰冷又带着些许怜悯,是对他们懦弱与卑劣的怜悯。
“原本只是过失杀人,但很可惜,你们选择了错误的道路。”维斯珀已经起身,居高临下的盯着那位已经因为惊惧开始止不住地颤抖的男人,发出了近乎惋惜的轻叹,接着她转而一笑,突然回过身来对着他露出一个讽刺的表情,“差点忘记说明,其实我就是你所期待的那位帽子侦探的代理人,我替夏洛克·福尔摩斯向你们问好。”
当维斯珀走出审讯室的时候,距离她进入再到出来,也仅仅只过去了五分钟,这让雷斯垂德不禁讶然,“这点时间就已经足够了吗?”
多诺万和安德森则是带着一副不太相信的表情,向华生投去了质询的目光。
华生显然也没想到,维斯珀这么快就完事了,他赶忙走上前来询问,“情况怎么样,那个家伙交代了吗?”
“不,”维斯珀沉着开口,嘴角还噙着那种微冷的笑意,“去调查一下多丽丝·琼斯,他前妻的妹妹,也是他的情人,她才是真正的凶手,这个家伙只不过是过来混淆视听为对方争取销毁罪证的时间的。
而那件凶器应该被他藏在自己工作的地方,在一个清洁箱之内。”
接着维斯珀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她突然转身,冲着多诺万以及安德森倏然一笑,只是那种微冷的神情让二人不禁怔在原地,原本要脱口而出的质问也因此而生生咽了下去。
“按照我所说的调查一下也并没有什么损失对吗?我是否是在这里故作玄虚还是确有其实,只需要你们着手调查一下不就可以知道答案了?”语毕,维斯珀的视线随即从二人身上移开,然后她看向了一旁的华生,“现在,我们可以去探视夏洛克了吗?”
被点破心思的多诺万与安德森不禁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不可思议与难以置信,这家伙怎么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当然,”华生礼节性地朝苏格兰场心思各异的众人点头致意,然后就跟上了维斯珀的步伐,“据茉莉说夏洛克的情况已经好很多了,但他的主治医师建议他继续留院观察。
对了,维斯珀,关于麦考夫给你的那份新的工作安排,怎么说,你真要离开伦敦吗?”
维斯珀的脚步突然停住,她微微皱起眉头,思考了片刻,说实话,新的工作薪酬可要比之前那份合同还要可观,只是新的工作地点可不只是离开伦敦了,可以说离整个英格兰都相去甚远。
“澳大利亚的气候我不太喜欢,”维斯珀再度恢复了面无表情,然后再度抬脚,朝着巴茨医院走去,“所以我打算拒绝这份新工作。”
闻言,华生似乎终于是松了口气,不过另一方面,他的担心却仍未褪去,看来麦考夫这次的确是真的生气了,他是真的在考虑将维斯珀送走。
夏洛克显然也明白这一点,因此这一次他表现地非常乖顺,在面对自己的主治医师的时候,算得上是空前配合。
据茉莉还说,麦考夫对夏洛克进行了全套的检查,不过检查结果的确出乎所有人的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