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 “那个时候我是不是就跟你说了，你可以先尝一尝，喜欢喝的话就喝完？” 江时野轻声开口，“那个时候你不是也是试探性伸出舌头尝了一下，那个才是我们世界中的尝。 你想要喝什么饮料，想要尝什么食物的味道时，是需要将饮料或者是食物单独放到你自己的杯子里去品尝的，而不是像刚才……” 剩下的话，江时野莫名有些说不出口。 不过有些话，该说还是要说的。 江时野顿了顿，掩饰性地清了清嗓子道：“像电影中的那种行为，你绝对，绝对不可以跟其他人做出来，懂吗？” 瑜安眨了眨眼睛，面对江时野刚刚说出来的话，十分大气层的理解道： “那阿野，可以？” “……” 江时野：“目前来说，我也不可以。” “为什么？”瑜安跪在沙发上，闻言双手放在沙发上，脑袋下意识凑近江时野，一双湛蓝色的眼眸之中盛满了大大的疑惑： “为什么目前，不可以？” 他之前学了这个词。 目前就是现在的意思。 阿野说目前不可以，那就是现在不可以，但是之后可以的意思了？ 那既然之后可以，为什么现在不可以呢？ 瑜安对于人类语言中的弯弯绕绕还是有些不太理解。 江时野面前瑜安的突然凑近下意识吞了口口水，身子不自觉地向后挪了挪，男人舔了下唇瓣之后回道： “因为那是人类表达喜欢时才会做出的动作。” 男人伸出食指轻轻抵在小人鱼的额头上，轻轻点了两下， “只有相互喜欢的人类，才会亲吻，也就是刚才你为了尝一尝酒的味道所做出的动作。” 只有互相喜欢的人，才会吻在一起。 至于红酒什么的，只不过一个借口罢了。 银白色的睫毛上下忽闪了两下，瑜安歪了歪脑袋：“喜欢？” 那什么是喜欢？ 今天晚上的瑜安，似乎是接受了太多太多陌生的信息。 尝？ 亲吻？ 喜欢？ 瑜安注视着面前的男人。 和今天下午不同，身上穿着一件平常并不多见的黑色衬衫，最上面的两个扣子早在男人回家的时候就已经被扯开，此时领口微敞，隐约露出下面薄而深的锁骨。 暖橘调的灯光之下，男人脸上原本冷硬的线条变得柔和了许多，一双泼了墨般的瞳孔比起之前瑜安在深海中见到的宝石还要漂亮上许多。 他很喜欢。 人鱼族好像就没有黑色的瞳孔。 一般来说，人鱼们眼睛的颜色都是跟自己的尾巴颜色相一致的，就像瑜安的尾巴是天蓝色，那么他的眼眸也是跟尾巴颜色相近的一抹蓝。 既像大海，又像天空。 而此刻，那双漂亮的蓝眸中浮现出了淡淡的疑问：“什么是喜欢？” “喜欢就是你想要跟对方永远在一起。” “永远在一起……” 瑜安跟着江时野重复了一遍，而后眨了眨眼睛道：“就像我们，繁衍期一样？” 繁衍期，也就是人鱼们一年一度选择配偶的时期。 成年的人鱼们会在这个时期根据彼此散发出来的信息选择最适合自己的那一位配偶，之后便是和自己双向选择的配偶生活在一起，直到其中一方离世之后，另外一方也会随之殉情。 可以说，人鱼族虽然是为了孕育下一代才寻找配偶的，他们或许并不理解喜欢，但是他们已经用自己的一生诠释了喜欢。 “差不多。”江时野回道。 永远的在一起。 喜欢…… 湛蓝色的眼眸轻轻颤动，瑜安看着面色温柔的江时野，似乎有些懂了，但好像又没有那么懂。 江时野看他迷茫的样子也没有说一定要在今天就让他理解自己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嘴角微扬，江时野揉了揉瑜安的脑袋道： “没事，以后你就懂了，不用着急。” 说着，他从沙发上起身，随手解开手腕处的扣子将袖子折到手肘处，他垂眸看向面前随着他的动作，视线也跟着转移的小人鱼， 张开双手道： “走吧，抱你睡觉去。” 原本迷茫的视线似乎随着男人的这句话瞬间变得清明了起来。 细碎的光芒重新回到了那片湛蓝色的海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