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私自处理,交回了庄里,却被二公子辛玉墨拦下了。
“麂水,柳宗主到!”
帝鸿山庄门外的人接过请柬,一句高声,门内的人立马迎了出去。
纵然旁生变故,云芙与莫子泠二人终是来到了目的所在。
云芙眺眼打量山庄,又抬头朝上方望了望,禁不住对莫子泠感叹道:“好大的护宅结界,这作为灵源之人的灵力定不在你之下!”
莫子泠望着那覆盖了整个山头的山庄,只道:“走吧,等下人都聚集过来,再进去就要麻烦了。”说着就前行。
云芙尚且沉浸在刚才的喜悦心情当中,就漫不经心地点点头,随了上去。
大门前,那迎宾之人从云芙手里接过请柬,打开看着不由一顿,随即便合上,向云芙和莫子泠微微颔首陪笑,躬身请道:“二位姑娘里面请。”
莫子泠瞧那人气色有异心生疑虑,进去了。
帝鸿山庄摆宴,排场自然要足够大,且不提庄外尚有多少人还未曾进入,庄里已然是一派熙然之景,不甚热闹。
此等时日山庄人员往来众多,防守较往日要更为谨慎些,一连素日里并不出动的三大护卫也分开四散各守一方,其一的白青木就被指派到前院,此刻正持剑抱胸闭目依靠在院墙下,看似不闻外事实则在时时警觉。
高殿之上凉风簌簌,偶有落叶枯草之音。
忽一剑横空刺来,直插瓦片中间,白青木跃然追来,立足四下张望着,原来是他在那风刮草叶中听到一丝的异样,先就飞了剑,人后上来却并未见到任何不妥之处,遂拔剑收归入鞘,索性留在了上面。谁知那瓦片年久失修,竟受力松动,又有风力相助,就那般脱落滑了下去。
辛玉宸本在前堂迎接众宾客,他父亲辛老庄主要去接待老一辈的亲友,弟弟辛玉墨又体弱多病不得胜任,所以一应大小事物便皆落在了他身上,方从众人之间周旋得闲,就想着出来找管家询问到客名单,岂料刚踏出门就看见屋顶砸下的一片瓦直向檐下,而那里正有几个孩童在嬉笑玩耍。辛玉宸也不暇多想,立刻摘下腰间的坠子用力掷了过去,正击中瓦片,那瓦片受到撞击改了方向,旁落他地未伤及何人,然那坠子却是断裂,细小的那一块弹飞了出去。
云芙进入大门就满心欢喜,莫子泠却在想着门前迎宾者的异样神色,恍然抬头云芙已经跑出了几步之外,莫子泠瞧她这般高兴,不免轻轻笑了笑,举步正要追上去,耳边忽然传来划空的声音,莫子泠闻声转头只见一个映色的碎子疾速而来。
云芙一面好奇地四处观望,一面又留心着过往之人,各各衣着华美,凡有些名气的大多在场,思来也是,帝鸿辛氏的人情可不赶着去讨嘛。正兴致勃勃意欲前行,却忽然被人猛地一拉,云芙尚还懵懂,不明所以,就听闻“啪”的一声,莫子泠的额上顿时流下血来。
云芙错愕,慌忙上前,见莫子泠眉梢被长长地划破,皮肉都开了,又看了眼地上带血的碎片,立时明白过来,又气又心疼,含泪嗔怪道:“你是傻的吗?那么一块破石头,我云芙又不是水晶做的,需要你来为我挡着?”一面说着,一面轻手去扶莫子泠。
莫子泠只笑了笑,回道:“一时情急,不曾多想。”
云芙拿出帕子替莫子泠擦血,又着意看了伤口,好在并不深,莫子泠有些痛就微微侧头避开,云芙一把按住,强硬道:“别动!”莫子泠照做了。
今日山庄的宴会辛玉宣还是比较重视的,他父亲辛证在外赶不回来自然就是要他来代表了,于是就早早地更换好了衣裳过了院子。本想着找辛玉墨闲聊些打发时辰,哪里知道辛玉墨已然在接待朋友,自己也不好打扰就讪讪地去前院凑热闹,远远望见院子里拥拥簇簇一大群人不知在做什么,便几步近前去,展眼就见众人中央立着两个姑娘,其中一个仿佛还受了伤,辛玉宣当即就心痛不已,意欲进去却怎样也挤不过其他人。
熙攘间只闻一声:“诸位!”
众人被打断皆停止转身,辛玉宸走上前来拱手一礼,笑着道:“宴请即将开始,家父已在堂中等候。”
众人听罢纷纷各自散开了。
辛玉宣左右打量消失的人群,凑到辛玉宸身边抬手拍了他一下,笑道:“还是你有法子!”说罢跑向了莫子泠与云芙,凝望着莫子泠流血的伤口,惋惜道:“这么漂亮的脸,若是留了疤就不好了!”一面说一面手就朝莫子泠的脸伸了上来,全没注意到云芙正怒气冲冲地看着他,“啪”地一声被打了回去,只得忍痛自捂着。
这时辛玉宸也走上来,向莫子泠与云芙揖礼道:“初次相见,有礼。”
莫子泠微微低身以示回礼,云芙却在一旁观察,辛玉宸的一番言语举动只要稍加思考便都能明白过来,云芙便气得回身拿起地上的断坠子一把丢了过去,道:“是你!”
辛玉宸接了坠子,歉疚道:“确是在下伤了姑娘,但请看着在下无心的份上,让在下带姑娘前去包扎,以给在下将功折罪的机会。”
辛玉宣一听有向姑娘献殷勤的机会,立马兴奋地上前道:“让我去,玉墨的药最多,他那里我熟!”
云芙原就在莫子泠替自己受伤一事着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