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魏子渂出现时云芙还是心虚的,一直在躲避他的目光,早没了方才嚣张的气焰,相反魏子渂见到云芙却是满面喜笑,道:“下人回说偷请柬的人现身我就与玉墨才出来看看,不想竟是阿芙,若阿芙想来何苦要偷,知会我一声便是。”
云芙没底气地闪烁着神色,一面用手缠弄衣带一面道:“谁说是偷的,明明是我捡的,只不过恰好是你的而已。”
魏子渂禁不住低头一笑,道:“阿芙说什么便是什么。”
云芙原本内心就羞愧,一听此话更加不好意思了,就逞强不忿道:“臭小子,别阿芙阿芙乱喊,我可是你姐姐!”
辛玉墨留意到一直站在几人后面的莫子泠一直用手遮盖着颜面,又见她面颊下有血痕,不由问道:“姑娘可是受了伤?”
一旁的辛玉宸接道:“是我不小心。”
辛玉墨道:“为妥帖不管大小还是清洗包扎一下才好,我院子里的药虽算不上天下最好,却也是帝鸿名医所开,劳烦姑娘随我去一趟。”
辛玉宸道:“祸因我起,我也有一份责任。”
辛玉宣听了也忙上前道:“我我我,还有我,我也去。”
云芙一见几人都要把莫子泠围起来了立刻心中不满,推开辛玉宣走了进去,立身在莫子泠身前嗤道:“不就是处理伤口,你们一个两个都挣着抢着要去,别是对我家小怜儿有别的想法,休想打她的主意!”
辛玉宸与辛玉墨闻得此话不怒反笑了,并道:“以辛氏全族做保,姑娘安心。”而辛玉宣只是随着笑了笑,没说什么。
这里魏子渂冷了神情,对莫子泠道:“你倒是很安静?”
莫子泠微微抬眼,没有理会。
此时王廷过来,躬身礼道:“大公子二公子,庄主请即刻过去。”
辛玉宸抬头望了夜色,诧异道:“不是还有些时辰?”
王廷回道:“老奴只是传达庄主之意,其他的并不知晓。”
辛玉宸也无法违拗他父亲,无法只能再三嘱托可以留下的辛玉宣,之后就同辛玉墨去了。
辛玉宣一面摆手送辛玉宸与辛玉墨离开,一面在得意的偷笑,云芙都不忍看见,白了一眼,走到莫子泠身边,安慰道:“我陪你。”
莫子泠原没在听,些许疑惑地抬起头看向云芙。
辛玉宣故作整衣转身,请道:“这边。”
云芙忍不住捏紧了拳头,莫子泠已经过去了,云芙连忙要跟上,却被魏子渂一把拉住,云芙大声斥道:“放开!”魏子渂严肃着神情,没有松开手。
院里不远处,白青木正看着这一切。
穿过了几道门,又转过了几个回廊就来到了帝鸿山庄的内院,此处不比前院,下人侍从护卫多不走动,只守着,建筑风格也不同,倒有几分幽静的意味。
路上,辛玉宣为照顾莫子泠视线有碍,行走时着意轻搀扶着。
莫子泠微微低头瞥了瞥,知他是好意,虽没有拒绝,然开口道:“即便是没有双目,我也不会撞到一草一木。”
辛玉宣听了此话不由得一顿,以为莫子泠嫌弃他,抬眼挑眉一笑,缩了手。
莫子泠见他举止心中猜到有所误会,但又不好明言解释,就拿别话问道:“公子也是辛氏,素未听闻辛庄主有三位公子?”
辛玉宣一行走着一行答道:“辛璟辛玉宣,叫我玉宣就是。我不是庄主的儿子,庄主是我伯父,我爹是妾生子,家里地位低,不及给外人谈。”
莫子泠无意之言反引及他人痛处,心中不免生了些愧意,而辛玉宣这般轻描淡写就讲出来,倒多了几分豁达之情。
正说话间,辛玉宣已经寻好了房间,推开门,请莫子泠道:“姑娘且在此处稍候,我去去便来。”
莫子泠展眼看了房内陈设,应是山庄内的客房,就抬脚走了进去。辛玉宣离开后,莫子泠坐在桌子前,抬起手轻轻碰了碰伤口,顿时疼痛之感传来,她一时禁受不住,躲开了。现下在房内,正好可以避过旁人,莫子泠手覆眉上以灵力转瞬愈合了伤处,方要起身举步,转念又停住了。
少时,门外传来瓷瓶瓦罐碰撞的声音,紧接着门被打开,辛玉宣抱一满怀的药踉跄着走进来,一股脑都搁在了桌子上,气喘吁吁地认真道:“我也不知道哪一种更好些,索性全拿来了。”
莫子泠看着这些瓷瓶子出神,因问道:“公子如此相待,只是因为这一张脸?”
辛玉宣慌了连连摆手否认道:“不是不是不是!”说着倒有些心虚,又低了语气开口,“是有些,爱美之心嘛,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说起脸,那个凶凶的......姑娘也......”话犹未了辛玉宣抬眼看向莫子泠,却发现她的面容完好并无一点破损,忙惊问道:“你的伤呢?”
莫子泠道:“区区皮肉伤口,一点灵力便可愈合。”
“你是灵者!”
莫子泠皱眉,不明白辛玉宣何以这般惊讶。
辛玉宣随即就无奈何地叹了口气,道:“罢了,我让人打了水来,姑娘家脸上沾着血污总归不好。”
莫子泠问道:“公子还未说其他的缘由?”
辛玉宣回道:“那便是姑娘不像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