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安高兴地把光电车还给郑叔后就打算回家,因为今天赚了钱,她并不想引人注目,所以她走了一条不起眼的小巷,那条小巷岔路多,人也少。
类安默默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警惕着四周。
类安赶路的动作一顿,随后一边加快步伐,一边东拐西拐。
后面有人跟着她。
在转了几个拐角后,类安发现那人依旧不紧不慢地跟在背后,类安眼睛眯起。
她不再朝着家的方向走,而是转向了更加狭小的巷子,但是那人还跟着,甚至到了最后那人也不装了,每走一会儿就会在后面发出一些声响,但是始终没有说话。
类安有一次转过拐角,她停了下来,动作熟练而轻的跳跃到一个墙面突出的部分,类安警惕着蹲下,两只手摸出来腰间的小刀。
她小,但是却能赚到钱并顺利带回家,可不是凭的是其他人的善心。
类安打算先放倒。
她屏气等待。
脚步声慢慢近了,那人依旧在快转过拐角时踢了一下旁边的墙壁发出声响。
那人停了。
一声不明意味的轻笑传进类安的耳朵。
近在咫尺。
类安瞳孔一缩,迅速跳下墙壁。
她在地面翻滚了一圈后警惕抬头,那人果然就站在她刚刚站着的位置上看着她。
类安没有说话,虎视眈眈的盯着那人。
这个人穿着一身黑袍子,帽衫将脸遮得严严实实的,即使那人在高处俯视这她,她也看不清这人的样子。
类安心里突然冒出不好的预感。
这都看不清脸,这人是个极流者?那盯上她做什么,不是都说极流者很有钱吗?
黑袍人轻飘飘的落地,这几乎证实了类安心里不好的猜测。
黑袍人朝着类安走了一步,类安退后一步,黑袍人再向前一步,类安又后退一步……
不知道退了多少步,类安终于感受到了这个黑袍人的戏谑。
这一点发现让她有些恼羞成怒,但还是松了一口气,至少这说明这个黑袍人对自己并没有存有杀意,吧?
黑袍人毫无预兆的大笑起来。
笑得类安差点把手里的刀扔出去,类安克制住自己的反应,以防惹怒这个怪人。
不过,类安有些疑惑,这个声音是女声啊。
显然露出疑惑的类安再次取悦了对方,黑袍人笑得越来越大声,甚至有些疯癫。
类安再次警惕起来,这怕不是个疯女人吧。
黑袍人的行为似乎再次证实了类安的猜想,黑袍人的大笑毫无预兆的停下。
类安心里的警报声响到极致,还不等她反应,那个黑袍人就瞬间出现在她的眼前,黑袍人无视类安手里的小刀,抬手轻轻摸着类安的脸。
还神经质的碎碎念:“真好啊,真年轻,太年轻了,但是刚刚好,会不会很麻烦啊……”
类安被摸得恶心,她自认速度不慢的抬手刺向黑袍人,但是手才刚抬起就被黑袍人抓住。
黑袍人顺势改摸类安的手:“速度好慢,但是还好,慢慢来也可以,速度也可以……”
类安受不了了,她咬牙切齿的看着眼前依旧看不清脸的黑袍人:“你谁啊!”
黑袍人的碎碎念被打断,她抬头“看着”类安,她发出一阵轻笑,握着类安的手伸进自己帽衫内。
类安惊得瞪大眼睛,死命拽着那只手,但是力气被压倒性的战胜了。
类安生无可恋的任由女人动作。
很快,她就随着女人的牵引摸到了女人的脸。
手指下褶皱的触感让类安条件反射的蜷缩手指,但是女人不肯放过类安,女人牵引这类安的手描这自己的脸。
类安越摸,眉毛皱得越紧。
她经常出门打工,打工的场合很多,见过许多受伤的人,也因为好奇摸过那些人的伤疤。
这个疯女人,脸上全是火烧后的疤痕,在眼睛的地方还有几道极深的刀痕。
黑袍人一边牵着类安的手瞄着自己的脸,另一只手则描着类安的脸,动作依旧很轻,很柔。
类安心底的疑问越发浓了,警惕虽然还在,但是内心升起的另一种古怪的情绪使她对眼前的疯女人少了些杀意。
类安又问:“你是谁?”
黑袍人将类安的手指移到自己的唇上,嘴唇是与脸颊不同的柔软,类安感觉到手指下的嘴唇启合,一字一句的轻声念出。
“类安,我是类安。”
类安惊坐起,心跳的声音直冲天灵盖,震得她有些发昏。
类安缓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好好的坐在父母的床上,她看向床对面的时钟,发现已经到了第二天了。
类安捂着自己的头。
那个女人是昨天她回家的时候遇到的,当时那人说了那句话后,又嘀嘀咕咕的说了一些她没听清的话后就不见了。
没想到居然梦到了。
梦境里残留的情绪还影响着她,类安感到明显的不安。
那个女人说“我叫类安”是不是故意戏耍她还不得而知。
而知道她的名字,类安并不意外,这个时代想要什么信息没有,只是她想不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