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聊聊?”白朝雨追上白妃宓。
但她话说到一半又停住了,因为白朝雨听到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白妃宓转头先是看了白朝雨一眼,又看向跟来她俩之后的戚英卫:“去厕所聊?”
白朝雨无奈:“新开个吃饭的包厢吧。”
*
等工作人员离开包厢,这片私密空间只剩她们三人之后,白朝雨开口了:“你们俩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戚英卫你找我问她的主播号,你们就是通过陪聊认识的?”
“在剧组相处了这些天,你现在才问我们怎么认识的?”白妃宓不懂得为什么白朝雨突然发难。
为了戚英卫和白妃宓正面冲突不值得,所以白朝雨逮着他逼问:“戚英卫,我对你不薄,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白朝雨摇着头,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说:“背弃了我,却卑鄙得都不肯告知。”
她怎么遇到的都是这么懦弱的男人,柏元白和戚英卫,他们怯懦到都不敢承认自己见异思迁。
戚英卫有些惊讶,在他脑海中白朝雨的形象一直都是柔软的女孩,他害怕她流泪才不敢直接面对她。他又有点难堪,她这样直接的态度行事实在让他下不来台。
失了面子的戚英卫冷硬地说:“我不认为我对不起你,虽说之前你帮过我,但欠你的我都还清了。”
好像也确实是这样,虽说戚英卫做白朝雨的追求者还不够格,但他确实对白朝雨掏心掏肺。
才怪,戚英卫喜欢白朝雨就是因为她的善良大方,她施舍的东西是她眼中的小恩小惠,但对戚英卫来说却是实实在在的提携之恩。他这不是过河拆桥什么是过河拆桥。
白妃宓用一脸“你狼心狗肺”的表情看着戚英卫,停在门口处也没再往里面走。
戚英卫被白妃宓的眼神看得哭笑不得,但他不得不硬着头皮说下去:“妃宓不仅是你的妹妹,也是我曾经的旧相识。她前段日子过得不太如意,她已经这么惨了,不用她说,我这个曾经的同学当然来要帮助她。”
戚英卫没有说自己为什么隐瞒了白朝雨,因为没有必要,他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白朝雨会明白的。
白朝雨顾忌着白妃宓在场,不想在她面前和戚英卫闹得难看,太丢面子了,她铁青着脸要走。
靠在门板上的白妃宓连忙给白朝雨让出通道,白妃宓在原地愣神了一会儿,几乎都不用她自己费神,戚英卫就打发走了白朝雨。
看见白妃宓出神了,戚英卫问她:“怎么,不高兴?”
“我有什么不高兴。”白妃宓用无所谓的语气说,她随意地走到桌旁,拿起一根木筷敲击起了瓷碗。
她跟白朝雨关系又不好,何必假惺惺地为她抱不平。因为原主的情绪,她高兴还来不及,确实她此刻心情不错。
戚英卫听着清脆的敲碗声,心想,白妃宓应该早改掉这个习惯了才对。不同于中学时代后来的阴沉,白妃宓在青春期时是好动的,可喜欢敲碗,而因为是孤儿院出身,戚英卫对敲碗是乞丐的说法非常敏感,因为白妃宓的这个习惯,他还和她大吵了一架。
重逢后的今天,发现她重拾这个小习惯,戚英卫才把记忆中各个时间段的她串联在一起。之前他总是觉得白妃宓简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此刻他才清晰地意识到确实是那个人,同一个人。
戚英卫压着嘴角的笑意,走到白妃宓身边:“但是我不高兴。”
“你不高兴什么,”因为白朝雨吃瘪,白妃宓连带着对戚英卫也有了好脸色,“剧组的项目不是进行得很顺利吗?”
戚英卫拿起另一根木筷递给白妃宓:“吃饭只需要一双筷子就够了,对吗?当你有了象牙做的筷子,你还需要木筷吗?”
白妃宓不耐烦打谜语:“有什么事你就直接说。”
戚英卫一梗:“我是在想,妃宓你有柏总帮忙,还用的着我吗?”
原来是这个,白妃宓知道了。她用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说:“我吃饭既用筷子也用勺子,只要有价值的,我都利用。”
戚英卫担心的是拥有一切的柏元白会替代他,本来至少也应该口头宽慰一下他让他安心。但白妃宓居然如此坦然地说出了自己残忍的心理想法,戚英卫奇异于她的姿态是如此舒展自在。
好像她的行事准则就是冰冷的利益,而且她还能明明白白地摆给被利用的人看。当她看着一个人时,那个人恨不得把心敞给她看,但这位神女只会天真而残忍地剖开他的胸膛,探究心脏到底有多血红。
说不清是怒还是恨的热气直往脑门上窜,戚英卫感到一阵胸膛气闷,郁结堵着的什么东西让他胸膛处的肌肉都绷紧了。
肌肉绷紧了西服,戚英卫有点喘不过气,于是他脱掉了自己的西装上衣。
“你干什么?”所以说白妃宓真的不知道男人脑瓜子里在想什么,明明她都撕破脸摊牌不装了,但是他们总想着营造一些旖旎的氛围。
“衣服有点紧。”
听见戚英卫这么说,她上下打量着他。看过戚英卫穿短裤,白妃宓知道他腿上的肌肉也比较发达,但是其实绷得最紧的是——她的视线往上移,看见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