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加上她们亲近崇拜蛊虫,试蛊的都是娜依族人,每代能成功研制的新蛊自然少之又少。她们很难接受白妃宓的创新,收外人做蛊人,她们总有种自家蛊术被泄露的危机感。
菩晖族长忙于结交外部势力,族内研制蛊虫这样的事务交由祭司和几个长老处理。连山芙长老都有些抵触,不过她主要忧愁的是白妃宓吊死在一棵废人树上了。
中原人果然没什么好人,都是些又残废又坏的玩意儿。第一个出现的中原少侠步天逸,成断腿了还是她们娜依族的心腹大患。第二个是废人,他更可恶,缠上她们祭司了。
白妃宓真正的最大阻力是芊丽。白妃宓有根据原剧情分析过芊丽这个人物,她是屠族后唯一幸存的娜依族长老,因为她的隐藏身份是娜依族曾经的圣女,所以能做死前把修炼情蛊的秘术传给女主的工具人。芊丽教导女主,神圣得像是一场传递爱情神话的仪式,暗黑点分析顶多隐隐带着一丝嫉妒。
到面对她了,白妃宓怎么就觉得芊丽对她只有嫉恨和针对呢?
在芊丽眼里,族里对白妃宓是不一样的,她跟其它候选蛊女都不一样。
白妃宓如果是成了圣女,也只不过是她这个上一代圣女的继任者而已,但她成了祭司,给了她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芊丽想起来很多,她还记得小时候阿姆把她抱在腿上,笑着说她是族里未来的希望。后来族长阿姆脸上的笑容就越来越少了,对其它人也越来越沉默。
但是现在,菩晖族长虽然已经习惯了不苟言笑的做派,但是她面对白妃宓时,她的眼里闪着生机勃勃的亮光,好像白妃宓能点燃娜依族的希望之火似的,其它长老仿佛也跟着返老还童了。
但芊丽如坠冰窟,她已经被白妃宓替代了,或者说白妃宓完全遮盖了她的光芒,她是她的阴影,她的梦魇!
但白妃宓都当上了祭司,她怎么还会被一个长老拿捏,她强势镇压了所有反对的言论!
白妃宓很好地应对了外面给她的压力,她一边夜以继日研发蛊虫,一边耐心地陪姬玉泽疗伤养病。
好在,姬玉泽的情绪很稳定,不需要她耗费太多的心力安抚他。
姬玉泽发现自己的注意力很好转移,他只要想着白妃宓脸上的伤就行了。他日日注意着,无比细致而轻柔地给她涂抹药膏,这件事他做的比她本人好多了,他亲眼看着伤疤褪去,留下浅浅的红痕。
他坦然地度过治病吃药的初期,因为每日吃药时,虽然白妃宓嫌弃这股苦味,但他服用蜜饯鸡舌香后,唇齿间馥郁甜蜜,白妃宓便会吻他。
因为白妃宓,不能再习武的他也能坦然面对。他每日都要看白妃宓练功,他甚至能口头指点白妃宓学剑术,遗憾的是他不能手把手教导。
姬玉泽很快发现白妃宓武学天赋之高,不管是哪种武器,她都能轻易上手,他也曾建议白妃宓专精武学而别去玩什么蛊虫了。
白妃宓能听他的吗?好在,只有白妃宓对姬玉泽霸道□□的份儿,没有反过来这一说,两人也能相安无事。
但是很快,姬玉泽还是发现了白妃宓修炼蛊术的具体细节。
白妃宓要培养蛊虫的新种类,就势必需要人试蛊,她以银钱招募蛊人。
姬玉泽和白妃宓两人的观念性格完全不同,他实在无法认同她的行事作风。以利诱之,不知多少百姓会踏入陷阱,他良心难安。
怀疑娜依族私下掳人试蛊时,秦松言会因此而打上门去,但被雇佣为蛊人是自愿的买卖,他不仅没有喊打喊杀,还劝了姬玉泽一番。
毕竟,姬兄应当知道娜依族祭司是在为他研制蛊虫,那些蛊人身上的试验最终受益者是他。
姬玉泽只能叹气,他当然知道白妃宓现在做的这些都是为了他,他怎么会无耻地反过来责怪她呢?
姬玉泽心里都清楚,但他越发闷闷不乐了。
姬玉泽只能循循善诱地规劝白妃宓:“我自愿为你试蛊,我来当蛊人,这样行吗?”
“你以为我所做的都是为了你吗?我培育的又不只一种蛊虫,势必要招募蛊人。”白妃宓展现出一种雌心壮志,仿佛练出新的蛊虫易如反掌,“就只说你身上的这种病,只是轻度,而九州国除了轻度还有重度患者。如果说九州现在有万人瘫痪,我用一批蛊人制出对症的蛊药,便可救万人,一代又一代能救万万人。”
姬玉泽深知病痛的折磨,而就如白妃宓所说,这是千秋万代之功,甚至还有与他症状相似的患者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自愿试蛊,他还有什么立场阻拦?
他只能在心中默默祷告上苍,如果这是错事,就让报应落在他身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