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众人就知道乐盟主为什么将宋京墨高高捧起。
南方爆发了一场史无前例的军阀混战,各方势力早有准备,战场面积之广参战人数之多,注定了这是一场会载入史册的重大战役。
乐盟主拉拢宋京墨就是想要他支持的军阀势力获得东夏国皇室的背书,最终宋京墨答应了去前线督战,陪同的人除了乐盟主外还有秦鸿雪。
秦鸿雪没有带上阮小夏一起,因为战场上刀枪无眼。
而阮小夏也想着现在正是多事之秋,她留在武林盟也能为他打探消息,她留在此处不只有秦鸿雪的师兄弟保护,也有从星辰阁拿到的东西傍身,这让她安心不少。
那边在依依惜别,这边宋京墨也有话要嘱咐白妃宓:“我走了之后,元首会派另外的人来协助你,其它人可就没我这么好说话了。”
“慈姑堂按时给元首提供药蛊,相信元首对我不会有什么不满。”会炼蛊的又不只她一人,给皇帝的贡品是族里长老在做,要是什么都得靠她她岂不是得累死。
宋京墨没想到白妃宓心中早有成算,但他还是忍不住提醒一句:“那大总统那边呢?”
东夏国虽然称元首为尊,但实际上掌握大半权力的是大总统,那个看似温和但实际大权在握的文人。
比起昏庸的皇帝,白妃宓在国都时更不愿意面对的是那位大总统,她意味深长地说:“我不太喜欢聪明人,和大总统打交道让我有些毛骨悚然。”
宋京墨无奈地笑笑:“以后别在其它人面前说这句话了。”
白妃宓仍是不以为意:“我以为,这是对他的赞美呢。”
宋京墨这一离开,带走了武林盟大半中流砥柱,连带着武林大会都显得有些小打小闹。
直到有一日,魔教中人也上台打擂。
留在武林盟的众人虽然勃然大怒,但却对此无计可施。
此前没有规定魔教之人不能上台打擂,因着魔教人来武林盟只能是有来无回。但在现在这个特殊时期,别说给魔教人一个好颜色看看,若是选出了魔教人作为日后攻打魔教总坛的未来武林盟主,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眼看着正道武林要颜面扫地,姬玉泽不得不挺身而出,强撑着守擂。
白妃宓别说没有正道的集体荣誉感,实际上她是多头下注的投机客,皇帝、武林盟、魔教她都交好,贸然参与纠纷只会打破这微妙的平衡。
没了乐盟主管辖,乐淳又敢整日对白妃宓献殷勤了。别人都在忧心正道侠客能不能守住擂台,只有乐淳担心白妃宓无不无聊,他热情地劝说白妃宓也凑热闹解闷。
“我才不去,”如今众人最关心的就是每日擂台的输赢,但白妃宓对此不感兴趣,“魔教人长得奇形怪状的,我才不看他们的打斗。”
称呼他们为魔教并不是无的放矢,教众确实伤天害理无恶不作,连带着好多魔教人修炼魔功邪道把自己修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阮小夏在心中呐喊:白妃宓都这么中伤魔教中人了,有仇必报的魔教人却没一个找她麻烦的,没人看出她和魔教勾结吗?
奈何阮小夏自身有短,不敢站出来指认白妃宓,而乐淳眼中就看不到白妃宓一点不好。
但白妃宓也不是完全闲着,既然答应了步天逸,她有专心为他的废腿研制药蛊。在西州时研制蛊虫有娜依族的长者指导,现在她能和药王谷的人切磋探讨,也获益良多。
独自一人时她会把玩从国师那里拿到的玉佩碎片,许是因为玉佩不完整,她始终没有琢磨出它的奇异之处。但白妃宓有预感,这背后一定藏着她非常非常感兴趣的秘密。
这半枚玉佩不知不觉间影响了白妃宓,之前和纪正青接触时,她还有些抵触和他谈及上一世,但是现在她变得有些神神叨叨的。
纪正青再试图向她说明她的感受时,白妃宓突然从香囊中取出卜算用的铜钱,声称自己能通灵。
苏新霁凑过来:“师叔,你一直纠缠她,烦得她都有点神经质了。”
纪正青在他头上狠狠敲了一下:“白姑娘只是在逗人玩儿。”
白妃宓却真的开始起卦,她真的研究过奇门八卦,看上去架势颇为唬人。
“只要我算一卦,就能通晓前世今生。”
“那你算出什么了吗,上辈子发生的事悲伤吗?”
白妃宓怎么会悲伤,她是挂掉的那个,毕竟人死如灯灭。
她开始胡说八道:“因为我上辈子拿走了你重要的东西,所以你觉得悲伤。”
“我不相信你会盗取我什么东西。”纪正青笑了笑,缓缓说,“我不认为世上还有比你本身更珍贵的存在,你不需要向外索取任何东西。”
纪正青和白妃宓之间一直有种微妙的氛围,苏新霁若有所思地开口:“白姑娘上辈子是盗墓的?”
白妃宓不得不承认,在煞风景这方面苏新霁真是个天才,她需要向他学习。
什么都说不下去了,纪正青把苏新霁扯到一边:“你在说什么?”
“你看不到吗,她看你的时候就像看个死人。”苏新霁想劝自己的小师叔不要白费功夫。
苏新霁还有脸造谣白妃宓神经质,他才是神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