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十足的劲将分化体打倒在地。
救世主身体的初始设置让他始终保有一副敏捷的身躯,尽管他的意识已经被办公室归训退化,但他的力量依旧不容小觑。
他的身体强度确实比不上浊,但他一个一米八五的健全雄性,再怎么也跟弱不禁风这个词搭不上边。
“抱歉,我一般不用暴力解决问题的。”袁安卿语调依旧没有起伏,像在念报告。
他看了眼自己揍人的拳峰,在上面发现了一丝丝血迹:“但我最近的压力实在有些大,每一次突发事件都很糟糕,您能理解吗?”
袁安卿伸手拽住了分化体的衣领。
分化体也拥有精神技能,这意味着他的身体状态也和普通人没差,袁安卿那一拳给祂鼻血都揍出来了,分化体不确定自己的鼻梁有没有断裂。
这是救世主?!
不是说好救世主是满脑子拯救世界的圣父吗?
虽然祂早就发现这个救世主有些货不对板了,但直接上手殴打俘虏是否过于出格了?
袁安卿的另一只手帮分化体擦了擦鼻血:“我其实已经在努力应对我生命中的‘小惊喜’了。”
“在这一次小惊喜里,我被绑架,然后和旁边这位浊先生争辩您的归属权。我已经准备了足够的耐心去应对这些。”
袁安卿看着分化体的双眼,相当认真,一字一句地提醒:“但我不该变成这个样子,我这样回家会踩脏地板,我需要拖地,清理衣服,配眼镜。这些是额外的,突发的工作,是你强加给我的。”
“而有时候人的崩溃就因为这么一些小事。”袁安卿面无表情地再次举起拳头,“暴力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但人总需要发泄。”
他的拳头再次落下。
每一道打击声都会让浊的尾巴为之一颤。
浊觉得袁安卿有点吓人,对方顶着冷淡的面容行凶残之事。他的表情应该出现在看书或者思考时,与世隔绝,专注认真。
袁安卿知道自己在发泄,而这种发泄也不会让袁安卿高兴,但他需要发泄,或者说人都需要发泄,否则就会疯掉。
他是在人为地控制自己的精神状态。
……
白天赶到的时候分化体已经晕过去了,而那位瘦削男性则从一开始就处于掉线昏厥的状态。
“您怎么样?”白天被袁安卿的模样吓了一跳,“受伤了吗?”
“没有,可能有点感冒。”袁安卿的衣服被打湿,而这儿的风大,吹到现在已经把袁安卿的衣服吹干了。
他觉得自己稍微有些发烧,不过问题不大。
“他要重新配眼镜。”浊跟白天说。
“救世主先生的眼镜坏了吗?”白天询问。
浊把那个破碎的眼镜递给白天:“他姓袁,叫袁安卿。”他纠正白天的称呼。
“啊?哦哦,袁先生。”白天有些诧异。
他眼看浊拽着袁安卿上车,那只大眼睛不解地频繁眨动。
他们俩关系又好了?为什么?
而且浊看起来很喜欢这位救世主啊。
上了车的浊默默从口袋里掏出湿纸巾将自己的尾巴尖擦干净,随后又将尾巴尖搭在袁安卿有些发热的额头上,给对方物理降温。
“谢谢。”袁安卿也有些意外。
“你要是没力气的话,可以靠在我身上哦。”浊往袁安卿那边靠。
“还不到那种程度。”袁安卿委婉拒绝。
“困了也可以靠哦~”浊微微歪了下脑袋,与袁安卿对视。
他好喜欢刚才袁安卿的样子,毫无预兆的愤怒。
不,不对,那好像不算是愤怒诶。
袁安卿在施展暴力时并没有表露出憎恶,他清冷的姿态和他狂躁的行为形成了相当鲜明的反差。
浊居然在明知道袁安卿的力量无法伤到自己的情况下察觉到了害怕。
这对于浊来说是相当新奇的体验。
袁安卿比那个分化体有趣!这家伙控制情绪的能力简直一流。
这种认知让浊感觉到了饥饿,他急切地想从袁安卿那边获取一些什么,但他知道自己不能着急。
袁安卿肯定还有更多特别之处没有展露。
浊想要吞下完整的灵魂。
袁安卿感觉浊的尾巴尖在自己额头上轻拍,他有些困惑。
浊现在是很开心吗?
还没等他想明白,浊的尾巴就开始把袁安卿往他那个方向圈了。
“我真的好喜欢你哦。”浊感慨。
“听着不像好话。”袁安卿懂了,是自己不知道怎么把浊给整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