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
“秦肖。”
“自己写上去。”负责人将纸递给铁窗另一头的白发分化体,“今年多大了?”
“十九。”白发分化体吸溜了一下鼻子,鼻腔的疼痛让他浑身一激灵。
“才十九?”负责人是一位上了年纪的女性亚人,她曾经也短暂的负责过浊的教育,但没做多久就被调离了。
出于安全考虑,浊身边的负责人必须定期更换。
女性亚人对浊的印象很深,在知道这世界上还有其他特殊分化体时她也是震惊的,不过面前这位秦肖的危险级明显不高。
“十九岁还很年轻啊孩子。”女性亚人感慨,“你可能觉得你成年了,能为自己行为负责了,但那只是法律……你还好吗?”她的话没能说完,主要是秦肖的模样太过委屈了。
在听到询问后秦肖吸了一口气,但没能吸进去,他发出一声哽咽,随后眼泪哗地流了下来。
“诶诶,怎么还哭了呢?”亚人有些懵,“伤口太痛了?”
“我没有哭!”秦肖反驳的声音都变得七扭八歪了。
亚人觉得头疼:“要不你先喝点水缓缓?”
“我不需要呜呜呜。”秦肖继续哽咽。
其实简单被揍一顿秦肖的反应不会那么大,但他的能力在袁安卿身上失手了。这事儿本来就给秦肖带来了一定的恐惧感,随后他又被袁安卿给打了一顿。
打就打吧,袁安卿的表情还那么恐怖。
秦肖感觉自己看到了电视里那种变态杀人狂,他能够熟练地处理尸体,面无表情地杀人,在事后却又能将自己伪装成普通人。
秦肖一边觉得自己被揍成这样好没面子,一边又后怕。
他再也不要见到那个救世主了。
“你这怎么还越哭越凶呢?”
另一边,袁安卿不知道自己把人小孩给揍哭了,他此时正在和浊斗智斗勇。
浊的大尾巴在袁安卿面前晃来晃去。
袁安卿想要忽略它,但袁安卿视线移到哪边那个尾巴就跟到哪边,就算袁安卿玩手机,那个尾巴也要伸到手机和袁安卿之间,尾巴尖使劲晃动。
“你到底要干嘛?”袁安卿看向满面笑容的浊。
浊双手撑着脑袋,看起来相当愉悦:“想不想摸一下?”
“不想。”袁安卿往后挪了些。
“很凉快的哦。”浊把自己的整个尾巴塞进袁安卿的怀里。
浊的尾巴很粗,几乎挤占了袁安卿的整个怀抱,而他的尾巴尖则在袁安卿的脸颊处蹭来蹭去。
“和我睡觉,你就可以抱它。”浊说完,他的尾巴尖便在袁安卿的脸上啪啪拍了两下,“你是唯一一个被我允许接近我尾巴的人。”
“我很荣幸。”袁安卿抓住了浊的尾巴尖,“但我不是很需要这种特权。”
浊收起了笑容:“我要你陪我睡觉。”他不再拐弯抹角,选择直接提出要求。
“为什么?”袁安卿不懂。
“我喜欢抱着人。”浊喜欢怀里满满当当的感觉,当然了,这种喜欢是他最近才发现的。
“我可以给你买个等身抱枕。”袁安卿提议。
“等身抱枕没法呼吸!”浊很喜欢袁安卿的呼吸和心跳声,这种声音让浊觉得安心,而且足够催眠,“你明明也喜欢搂着我睡觉!”
“我那是感冒了脑子不清醒。”袁安卿解释。
“不可能!你肯定是喜欢和我挤在一起!我的身体很舒服的!”浊相当自然地说了一句有歧义的话,随后他伸手在自己胸膛和胳膊处捏了捏,强调道,“很舒服!”
浊的身材非常棒,健硕没有赘肉,在他不用力绷紧时靠在他身上就仿佛碰到了有弹性的床垫。
不得不说,如果浊真是一张床垫那么他肯定会卖得很贵。毕竟太硬的床垫硌人,太软的床垫支撑不住脊椎,而浊这种软中带硬的就很合适。
浊凑到了袁安卿的面前:“你捏捏看。”
“谢谢,不用了。”袁安卿想要继续后退,但是他后面已经是沙发背了,退无可退。
“你摸一下嘛。”浊抓起袁安卿的手腕就要把他的手往自己胸膛处带。
“我陪你睡觉!”袁安卿立刻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陪你一起睡觉!”袁安卿实在没有捏别人胸膛的癖好。
“诶~你为什么这么排斥我嘛?”浊把脑袋凑到袁安卿脸跟前,“别人想摸都摸不到的哦。”
袁安卿觉得有些心梗。
就在他俩僵持之时,门开了。
白天走进来,他把洗好的衣服和重新配的眼镜拿了过来。
“那个……”白天看着他俩紧密的互动,忍不住提醒,“你们知道这里有监控的吧?”他觉得这俩人关系不太正常,卿卿我我倒还好,就怕俩人做出一些更出格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