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场面有点搞笑,周琼就差把身份证号也划上去了。
但袁瞻晖笑出来,他总觉得周琼意有指,他刚才说的劣等种是指劣等分化个体吗?
周琼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周琼,对,我叫周琼。”
一直没有出声的长发男也开了:“他也是个劣等分化个体。”
长发男是精神系,而且他比袁瞻晖厉害得多:“他快变那些没有意识的怪物了。”
周琼是纯粹的神崩溃,他的力量愈发强悍,而他的人格也正在蚕食。
他在转化为容器,承载力量的容器。
种转化没有引导,起码长发男没有察觉出外力的干涉,周琼似乎只是到了一个生长周期,“破茧蝶”的周期,他体内的“虫盘”快把他个“毛毛虫”给吃干净了。
而等毛毛虫虫盘完全吸收,蝴蝶也就该出来了。只是个蝴蝶与毛毛虫本身没什么关系。
“我叫什么来着?”周琼又忘了,他再次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臂,但次他却看懂了。
他忘记自己学过些字,些笔画在他眼里变了无意义的符号。
周琼崩溃,他想哭嚎,可一转眼他就忘了自己为什么抬胳膊,为什么低头看,而他手上的伤又是怎么来的。
伤……什么是伤来着?
他刚才在想什么?
无数灰色雾气从他的伤晕出,他的伤开始愈合。
哐的一声,房间的大门踹坏了,袁安卿从外面冲进来,浊紧随,
门是浊踹的,但浊躲得够快,他迅速地藏到了袁安卿身,始终记得自己的人设。
周琼看向了袁安卿的方向,在周琼眼中,世间万物都是一片灰色,他看到有人的欲望。
偏偏只有袁安卿浊,一个白茫茫一片,一个血红刺眼,都看透。
那个血红色的对他威胁太大了,但那个白色的他想,他想把对方吃掉。
是一种本的驱,具空荡荡的躯壳需温暖的灵魂,哪怕是半刻的温暖也好。
咀嚼吞下,起码够让他的胃舒服些。
而袁安卿眼中的周琼则为复杂,他看到混沌的欲望气旋,欲望气旋比上次那个强劲,但周琼却是混沌的,他灰色的雾气重重包裹,些雾气几乎充斥了他的身躯,但还隐约有点点光芒四处散落。
些光芒灰色雾气分割,带出他的身体。
“他死了。”浊说,“他现在了个容器。”
“么想?”袁安卿紧盯着那些光芒,“看到那些发光的东西吗?”
他话刚落,周琼就朝袁安卿扑了过来。
他盯着袁安卿的眼睛,却没有受到影响,因为他的壳子已空了,没有思想,没有过去,没有人格。
周琼拼了命地想在自己的身体里留下点什么,可他刻在手臂上的字连他自己都认得了。
而就在周琼即将碰到袁安卿时,浊的尾巴甩了过来,把周琼重重地甩开了。
周琼砸在沙发里,把沙发生生砸出了一个大洞。
一旁的袁瞻晖睁大的眼瞳。
浊也看向了袁瞻晖:“看到了就得灭的,别想活着离开了。”
袁瞻晖:……噢,草。
“弄死他有点麻烦诶,把他身体搞崩溃的话,欲望气旋反而会大。”浊说,“他就像个蟑螂卵鞘一样,麻烦的。”
“他还活着。”袁安卿指向周琼的身体。
“活死人而已啦。”浊以为意。
“我是说他的人格还存在。”袁安卿说。
“哈?”浊皱眉,“认真的?”
“真的看到?”袁安卿问浊。
“看到什么?”浊觉得袁安卿像是在打哑谜,他眯起眼睛仔细盯着周围,看到的只有灰扑扑的欲望气旋埋藏在气旋之中的红色闪电。
打进沙发里的周琼再次起身,张牙舞爪地朝袁安卿扑来。
他的左臂已脱臼了,但他感受到痛苦,他只想吞噬袁安卿。
“浊,按住他。”袁安卿说。
浊依言将周琼狠狠地控制在了地上,让周琼再去作怪。
周琼暴怒嘶吼,他狠狠地捶打地面,把地上的瓷砖都给锤裂开了,但他依旧摆脱了浊的桎梏。
袁安卿伸手去够那些散落的光点,在触摸到中一片时,袁安卿感觉自己指尖传来了一阵凉意。
那一瞬间,袁安卿感觉有的绪都离他而去了,无论是疲惫还是烦闷,亦或者某种淡淡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