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厉害,怎么现在跟鹌鹑一?”袁安卿觉得好笑。
“你吓我!”浊终于反应过来了,
“你又怎么会觉得我会因为你一句咬人的话就生气呢?”袁安卿反问。
浊迅速起身,他捋了捋袖子,伸手也要去挠袁安卿,但他挠了半天却发现袁安卿屁反应都没有。
袁安卿提醒他:“我不怕痒。”
“哇!你这人也太怪了!”浊蔫了,“你怕什么嘛。”
“怕饿。”袁安卿随口说,“我们该吃饭了,你今天有些过于亢奋了。”
“你也亢奋。”浊反驳。
“确。”袁安卿承认了,“我这也是第一回搞对象,估摸着这辈子也没有第二回了,会觉得高兴才是常的。”
“不是估摸着没有第二回,是肯定没有第二回。”浊提醒他,“你要有第二回,我就把人咬死。”
电话声响起,袁安卿低头了一眼,发觉是白天,他刚准备按下接听就被浊给打断了,浊抽走袁安卿的手机:“这家伙天天给你打电话,次次都没好事。”
他的手不小心碰了接听键,但是浊没有注意,他只是龇牙咧嘴假模假式地威胁袁安卿:“你先答应我不会再有第二回,不然我咬死人。”
电话头的白天听了浊的声音,他也不开口,只默默摁下静音,他知道浊的耳朵灵得很。
“怎么了?”有同事过来。
“没什么,小情侣打情骂俏呢。”白天说,“浊估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摁开了电话,我也好他俩关系怎么了。”
“在吵架?”同事听电话里的声音有些激动。
浊说:“不管第二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我都是要咬死的!就算你找了五百五十岁开外的我也照咬不误,老帮子硌牙我也吃。”
“是吗?”袁安卿的声音听起来倒是气定神闲,“我怎么觉得你时候不会咬人,只会哭呢?”
“我怎么就只会哭?你把我当什么了?”浊强调自己的身份,“我可是最凶恶的劣等分化。”
“你凶恶,但你又怕伤我。刚才你威胁要咬我,我只是反问回来你就吓成。”袁安卿叹了口气,“真了时候,你只怕真只有哭的。”
浊没声了。
“不会有这种可的。”袁安卿见自己真吓了浊,又连忙往回找补,“我只喜欢你这的,难不成这世上有第二你?”
“我这的又不好。”浊嘟囔。
“不好?你这的都不叫好,你去哪里找比你好的来?”袁安卿声音里带了笑意,“比你长得好,比你身材好,比你性格可爱的。你去帮我找一过来?”
浊没有回答。
“你真觉得这世界上有人比你好?”袁安卿又问他。
浊老说:“除了你,再没有比我好的了。”浊倒是想自卑,但他无论如何都自卑不起来。无论身材相貌,他都觉得自己最棒,至于性格……浊觉得袁安卿所说的“可爱”是有失偏颇的,他是威武霸气的硬汉。
“我比你好啊?”袁安卿有些意外。
“肯定的,不然我怎么喜欢你呢?”浊觉得自己的维特有条理,“你来这世界之前我是第一,你来之后你就是第一。”
袁安卿笑了两声。
浊又问:“吃了饭之后我们一起睡觉吗?”
“喜欢和我一起睡觉?”袁安卿问。
“喜欢!很舒服。”浊前天晚上开始一直昨天晚上,他俩除去吃和睡以外基本都在研究袁安卿记下来的些东西,虽然浊总会有一种失控感,但他并不觉得危险,反袁安卿不会害他。
“就……在这里?”袁安卿问。
旁听的白天总算明白了睡觉的意,他原本以为是两人挤成一坨睡觉,老早之前这俩人就这么睡了,听袁安卿说“在这里”才意识不对劲。
虽然他不清楚袁安卿和浊身处何地,但普通睡觉没必要多嘴这一句。
白天迅速挂断了电话:“嗯,他俩关系应该挺不错。”
他人暂时没发现不对劲,他们只是被袁安卿说话的语调给吸引了:“救世主有这么温柔吗?”
“浊什么时候说话成了这调调?”
“人家小情侣说话,管他什么调调。”白天又喝了一口茶,“群劣等分化的事儿明天再说。”
“真要明天再说?”
“我怕再打电话过去,浊得把我吃了。”人家小情侣要进题了,他新打电话就叫不识好歹了。
现在不行,待会儿也不行。
谁知道他们一整天的打算是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