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救世主,凑在一堆本应该像油遇见了水似的,爱得轰轰烈烈,死去活来。
也不知道们怎么就那么自然,好像天生就该样的。
郑晓岸正想得出神,袁安卿经将祂的那份保温盒递过来了:“你先吃吧,卷子给我看看。”
“啊?哦哦。”郑晓岸经摸清楚袁安卿的脾气了,救世主其实很温和,基本不会生气,教导祂样没天分的学生也不会动怒。
而且讲的东西郑晓岸也能听懂,只刚接触的时候太过冷淡了些,不如会说会笑的浊亲切。
袁安卿一手揉捏着浊的尾巴尖,一边看郑晓岸的试卷。
郑晓岸开饭盒盖子,祂现在经不怕袁安卿的检查了,袁安卿不会给祂摆脸色。
饭菜基本都浊做的,袁安卿只给浊下手,而浊的手艺相棒。郑晓岸在吃过一之抬头看去,袁安卿专注地盯着祂的试卷,浊把脑袋放在袁安卿的腿上寻求安慰。
安安静静的,没有多余的声音。
看着倒像一家子似的,稀奇古怪的一家子。
“你回学校大概能跟上进度了。”袁安卿把试卷还给郑晓岸,“晚上我再跟你讲一讲。”
“好。”郑晓岸冲着袁安卿笑。
“你不吃?”袁安卿又问浊。
浊的脑袋朝下,像算闷死自己:“不很饿。”
袁安卿又摸了摸浊的脑勺:“那我喂你,你吃不吃?”
浊迅速起身,双眼放光地盯着袁安卿,不过很快又反应过来:“你又没有我那么多的手,你喂了我,你自己呢?”
袁安卿才胃有毛病的那。
“我自己吃吧。”浊也不想袁安卿担心,“就你在喂我了。”
“你确定?”袁安卿询问。
“你经说过喂我了。”浊点头,“你又不会说谎唬人的,反正你说了我就有精神了。”
袁安卿心里情绪有些复杂:“你倒蛮会唬人的。”情话一套一套,但浊自己硬没什么感觉,不刻意讨人欢心,只不过把心里想的说出来了而。
偏偏样最让袁安卿心软。
浊以袁安卿说的唬人指自己偷偷骗回事,不知道袁安卿看出来了多少,但得硬着头皮演下去。
那两死了的救世主不好东西,们会把袁安卿往绝路上领的。
浊说吃就吃,把那大保温盒里的饭菜都吃完了。
之浊的进食似乎就恢复了正常。
之所以说“似乎”,主因以前的浊还会在主餐之外另求加餐,加餐的量还不会太少。
但最近家里的零食都没有被动过,只郑晓岸吃了点。郑晓岸的那些量与浊没法比的,不会让袁安卿错判。
袁安卿越发担心,但没有像浊那样睡眠出现问题。袁安卿最近睡得特别好。
总觉得自己应该做了梦的,梦里有温柔又强大的存在安抚了,可每次一睁眼,梦里的记忆就会全消失,留存在袁安卿身上的也就剩下那若有似无的平和感。
但浊就很难受了,的梦一次比一次过分。从袁安卿的死到袁安卿人到底不真实存在的,到底在袁安卿身边的醒着的,还那一无所有的才算真实。
浊不喜欢那一无所有的世界,那里空荡荡又荒凉,所有人都只剩下了绝望和恐惧。曾浊所向往的完美未来,世界在手中摧毁,浊完美地完成了的“任务”。
但“任务”浊现在不喜欢,很不喜欢。
坐在废墟中,看着那群人哭哭啼啼吵吵嚷嚷,浊忽然觉得们样子真难看。
还笑起来好看些。
但浊现在管不了们,因浊自己也在哭。
问不出袁安卿的下落,好像袁安卿的存在只睡时的一场梦。
梦醒了还得独自面乱糟糟的一切。
浊曾经找到了天,想问问天知不知道袁安卿的事儿,但天看的目光除了凶狠和警惕便再无其。
天的妻子死了,因浊死掉的。
浊问不出袁安卿的下落,天不断地咒骂甚至攻击,天然无法突破浊的防御,但浊半点没有魔头的气场,几乎抱头鼠窜。
最浊找了空旷的山洞躲进去,捂着自己的脑袋,越想越难过,泪水从眼中涌出。
“袁安卿……”浊实在适应不了乱七八糟的世界,“天我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