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隔得有些远,看不清具体情况。
不是说停业中吗,方念安觉得奇怪,干脆向身边开车的陈叔询问:“陈叔,你知道那边的云漫酒店吗?我听说生意不好停业了,怎么还有不少人在那啊?”
陈叔往那个方向瞟了一眼,无奈道:“是停业了,那些人都是去要钱的。”
“要钱?”
“是啊,那酒店刚开业的时候从附近几个村招了不少人,工资开得还不错。
“结果没两个月就没啥客人啦,他们先是想着法地罚钱降工资,然后又搞出同意延发工资的协议,不签就要走人。有些人是辞了别处的活去他们那儿的,没舍得走就签了,这又多给他们白干半年。
“这个月酒店突然锁了门说不开了,之前拖着的工资也没人给个说法,所以那些被拖欠的人只能轮着去酒店堵人。”
“啊,这,这没去找人反映一下吗?”方念安没想到这经营不善的情况比自己预想的还要糟糕。
“说了,老村长还特地跑了好几趟县里,县里也没辙,说本来这块地就是低价租给他们的,当时是希望项目搞起来拉动一下旅游经济,结果他们突然关门,县里也不知道。
“听说还欠着钱呢。最近的说法是等这酒店卖出去,也不知道要等到啥时候。”
“这真是……”方念安回头看向已经变成一个小点的度假酒店,窗外熟悉的景色飞速退去,就像追不回的往日一样,心中黯然。
***
赶上了回临海的夜间航班,方念安半夜才回到在临海的出租屋。
明明身体很累,躺下时却头疼欲裂,脑中各种念头想法纷至沓来,睡得甚至不如中午等饭那半小时安稳。
感觉休息不好,心里又记挂工作的事情,方念安便干脆按正常上班的时间去了公司。
刚坐下,向来要好的同事小梅就朝她使眼色,方念安点点头,过一会便默契地起身,跟在她身后去了茶水间。
“念安,我问你,你临时回家那天后,假条补了没?还有手上的活找人交接过吗?”刚进茶水间,小梅就急忙问道。
“那天晚上你打电话找我之后,我就在OA里补了,怕不批我还如实写的丧假。”方念安有种不好的预感,“当时太多事了,也没空开电脑,怕项目有突发问题不好处理,所以我还把整个项目的备忘录都发给美欣了。”
“你怎么想着发给她的?那你发的备忘录里面是不是有同类项目的参考资料没删?”
“她现在主要跟着我,我经手的几个项目她都比较熟悉,所以我让她能处理就照着备忘录处理,实在不能处理就打电话找我,我也在小组群说了这个,到底出什么事了?
“私聊他们都不回消息,小群问只说让快回,大群我一发消息,直接说话的人都没了。”方念安有些难以置信猜测道,“不会是美欣把备忘录泄露了吧?”
“是,她把整个资料直接发给客户了。那天客户来要记录,她先说你不在想拖着,但是客户很急就找了主管,她这才发了资料过去。结果第二天上面把主管叫去,说客户怀疑我们资料管理不当有泄密可能,让主管组织自查。”
小梅扫了下周围,看没人经过,压低声音继续道:“本来这就算了,结果不知道谁传出去了,别的客户也过来质问是不是我们泄露了他们的资料。
“上面大怒,让我们通宵自查,但是只查出来是美欣发的资料里带了其他客户的信息。但是其他客户怎么知道这事的,查不出来。
“不过听说,她好像辩解是你没说清楚,而且手机总是没人接,没办法她才发了整个备忘录。”
方念安哑口无言。
她以前想多攒钱,所以工作上确实很拼,但是也经常帮同组进度慢的人分活,内部分配上也尽量一碗水端平,她不求多让人喜欢,但是也万万没想到只离开几天,就被人背刺个大的。
她还想再问小梅几句,另一个同事却探头进来,看了看两人,然后大声道:“主管找你,让你现在就去他办公室。”
方念安点点头,朝办公室走去,余光中能看到大多数看似工作的人都在偷瞄她。
她挺直了背,镇定地走进了办公室。
还没坐定,就听到主管迫不及待地质问道:“方念安,你也是老员工了,资料管理和工作交接这么简单的工作怎么还能出这么大的纰漏!这次的事故你准备怎么和公司交代,和客户解释?”
这话一出,方念安便知道主管已经给这事定了性分好锅了。
美欣不管是有意无意,她级别不够,现在事情闹大了,只处理她是不够的,也平不了众怒,必须有个更有分量更合理的背锅人来扛这个处分。
她就是最合适的那个。
虽然她想得很清楚,但这么粗暴不公的处理态度还是让她感到反胃,干脆直白地回道:“这几天我不在,其实我还不是很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您电话里也没和我细说。”
主管的眉头皱了起来,原来靠在大转椅中的身体也冲她的方向逼了过来,拉高声音道:“不在是借口吗?你们组你不在就出事那也是你管理不当!
“更何况出事了你不第一时间去了解状况现在在我这里装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