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也无伤大雅。
听了计划,鸦人们也有些心动。
“可是怎么拍?如果直接去帐篷那边演给他们看,太刻意不说,他们说不定会更激动。”冠二山依然有些犹豫,这个计划听上去不错,但他总觉得刻意的复制不一定能起到想要的效果。
“那就去监控下面,或者找个喜欢拍的人在他附近演?”狩咬对这里也算不上熟悉,一时有些被难住了。
“监控并不对外公开啊,方老板一直推崇低调,她不一定会愿意把这些影像放出去的,而且也不适合由旅馆放,还是太刻意了。”冠二山继续反驳,“至于让其他人拍,这个更不靠谱了,之前他们拍我拍得那么热情,结果也没传成这次这样啊。”
“那你说怎么办!”再三被反驳,狩咬火气也上来了,怎么每次碰上这个家伙就好像不顺起来。
“去直播那边怎么样?看的人不少,而且镜头固定也好规划怎么拍。”冠五山突然提议道,“我还是前几天听灰喜鹊群说的,说旅馆花园那边白天没有水洗澡了,但是林子外围又多了个喝水洗澡的地方。我特地去两处都看了看,好像是方老板准备把看鸟的直播点换地方。
“花园那边现在人多了不少,经常鸟待不了一会就被惊走了,我看那边现在只播夜场了,白天都转到林子里的新地方去了,就看你们是想拍夜场还是白天了。”
猫鸟互相对视,然后都默默点头,这的确是个不错的主意。
见一直反驳的冠二山都没再出声,狩咬满意地拍板道:“那就两边都去看看,既然不想刻意,那就先定在夜场那边演。我们先去林子那边排练一下。”
虽然狩咬觉得这场戏会很简单,但实际演练下来,发现控制力量克制住被薅毛的本能反射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你就不能轻点叨吗?每次就是你下嘴最重!”又一次休息讨论时,狩咬实在没忍住,对着冠二山训道。
“不是你说为求逼真,让我们每次都全力以赴吗?我观察过这里的乌鸦,叨尾巴是他们标志性动作啊。”冠二山很无辜。
算了,懒得和这个憨头憨脑的犟货多费口舌,狩咬不爽地跑去绿荫下趴着,揉着自己虽然没掉什么毛但还是隐隐作痛的尾巴尖。
等他们排练得差不多,又去看了两处直播的环境,觉得还是在旅馆花园更有说服力。
最后狩咬又决定不要同猫出镜,便又花了一点时间给她调整外形,按她要求的,加上了不少她闲逛看到的猫科特征。
直到深夜,重新回到旅馆花园的狩咬和鸦人们决定再最后排练一次。因为直播下没有重来的机会,所以他们特地卡在直播镜头外一点的地方练习,好确保之后镜头下的演出效果。
乌鸦特有的“嘎—嘎—”聒噪声响在宁静的夜晚响起,相比之下,中间夹杂的一两声低沉“嗷”叫也变得不算刺耳了。
“吵什么!!!”小楼二层靠边的一间房突然亮起了灯,“砰”地一声,有什么东西从天而降砸了下来。
紧接着是一阵更大的响动,东西翻倒破碎的声音,水倾泄的声音,鸟类更剧烈的拍翅声。
正排练到关键时刻,狩咬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上面坠落,本想反射性躲避的她顾忌着正激烈拍翅行动的其他鸦,想着这里也没什么能伤害到她,便依然按计划行动着。
谁知这坠落的东西砸翻了旁边桌上的水碗,玻璃水碗不知磕到什么竟然直接碎裂开来,玻璃渣四散飞溅,其他几个鸦人急忙拍翅躲开,只有冠二山依然朝着狩咬飞去,替她挡下了所有溅向她的玻璃渣。
“唔!”一声闷哼,冠二山拍翅的动作一滞,随后有些迟缓地降落到地面上。
狩咬闻到了很淡的血腥味。
这副场景和冠二山受伤的信息让她想起了过往失去同伴的伤痛,升起的怒火让她一跃而起跳到二楼那间房的窗台之上,一爪子就要拍掉窗户玻璃。
“不能破坏!”冠二山着急地从下面大喊,试图制止狩咬不冷静的行为。
冠二山的提醒让狩咬想起了某位守护者严肃地警告,不想以身犯险去体会违反守护者的后果,狩咬急忙又跳了下来,不顾冠二山反对地叼起他扔到背上,带着几个鸦人先离开了这里。
她准备先找个地方,好好看看这只傻鸦伤到了哪里。
***
方念安跟着她的知觉猎手新员工跑到鸦人们的小基地时,看到的就是狩咬在一旁走来走去,一只乌鸦躺在柔软的草堆上,旁边两只围着他认真观察。
“呃,这是咋了,他没事吧?”方念安担心地问道,看到躺着的乌鸦也抬头看她,才稍微放心些,又担心起另一件事,“还有,狩咬小姐怎么也在这里?”
狩咬毫不犹豫地开始告状:“你的住客太可恶了,我们刚刚在直播附近,嗯,玩,然后他就砸东西下来,打翻了水碗不说,还弄伤了冠二山!”
“可是我们没找到伤口。”冠五山小声说道。
“怎么可能!我明明闻到了血腥味!”狩咬坚持道,转而向冠二山寻求支持,“你说,你哪里感觉到疼,指给他们看!”
“几个玻璃渣打到的时候疼了一下,我现在真的没事了!”冠二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