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搬家事宜,已是元旦过后,张世豪工作进入了一段忙碌期。
楚沫每天醒来后,有时在客厅沙发上边织毛衣边看电视,偶尔下楼溜布朗奇,和小区阿姨奶奶辈聊天,更多还是读一些书籍看网课学习。
孕期症状开始慢慢浮现,比如久坐腰疼,没胃口,容易烦躁,睡觉时间长睡眠浅等等。
形体上还没有什么变化,只有因睡眠问题甩不掉的黑眼圈。
张世豪晚上回来时,她又往往在客厅沙发上睡着了,是以虽居一个屋檐下,多日不曾有温馨二人世界。
乏善可陈的日子这么过了两周,午后收到一条来自世豪的消息:
明晚除夕夜,我八点回来,我们去放烟花,后天开始休假了,有没有想去的地方,你可以看看。
彼时她在午睡,朦胧半醒,只回了一个:好。
傍晚天黑,屋内没开灯,她起床时有些晕乎乎,趔趔趄趄开了灯。
布朗奇一直趴在卧室门口,她一出来,就受其蹭裤腿之礼。
一串手机铃声打破了这片短暂的安静。
从沙发缝隙里拿出手机,她正要接,电话那头已经挂断了。
她回拨过去,那头声音嘈杂,不过一会就恢复安静,想来是走到一个空旷的地方再接。
“能帮我个忙吗?”对面有些犹豫地开口。
她顺势问,“要做什么?”
阿泽简短地说,“当面说吧,我在Episode酒吧,如果可以的话,带上一万两千现金。”
想来是遇上麻烦事,她应承下来,又确定似问:“你还安全吗?”
对方轻笑一声,声音磁性动听,“当然,路上小心。”
她轻声道好,就挂了电话,披上一件修身长裙般的白色大衣,搭配卡其色马丁靴,用白绒发夹别住耳后上方,以免有风时被自己头发吹一脸。
将现金钥匙手机装进挎包,出了门。
打车到Episode酒吧时,手机上时间是21:12,世豪会在22:30到家,只能在这呆40分钟。
在她想要打电话给阿泽时,一抬头就看到他站在身前,本就精致漂亮得不真实,酒吧灯光下,愈发像画里走出来的妖精,偏偏衣着打扮还奢贵讲究,无人敢近身。
他转身就走,给她带路,到了卡座,原先坐在其中的女孩们都识趣地离开。
他坐到沙发座最中间,拿起酒继续灌。
周楚沫站在入口举手无措,察觉到周围打量的眼光,猫着身坐到他旁边。
Episode酒吧是一家小众清吧,此时正播放着煽情的慢歌。
周围安静地可怕。想来是阿泽提前包场了。
她试探性地问:“需要我帮你做什么?”
阿泽垂着眸,漫不经意,“我妹把我卡停了,你能帮我订个机票吧?回去还你。”
他拿起茶几上的酒吧金卡,“这卡我的,酒水全免,想喝什么我请。”
楚沫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她伸手截走他手中酒瓶,“过度饮酒伤身。”
他嘴角带笑,偏着头注视她。
楚沫不自在地撩了下莫须有的刘海,“看着我干什么?”
阿泽闻言,收回视线,“初次见就勾搭你了,你是第一个没有被我迷惑的。”
她笑了下,“你太高估我了,只是我知道,美好的东西人人趋之若鹜,与其得到再失去,不如从未拥有过。”
所以,她眼中的自己,是美好的吗?
他直起身,左手捧起她脸颊,闭着眼吻上她的唇。
没等她反应,便抽离,恶作剧般,浅尝截止。
她手里的酒瓶,也不知什么时候被他顺回去了。
他看着手里还剩三分之二的酒瓶,大拇指摩擦着lutinwellton的商标,声音低柔,自言自语般,
“这一秒,你想的是我的吻多柔软,还是张世豪有没有到家?”
近在咫尺,他神情温柔却恍惚。
“闻人先生还有这种癖好吗?”她抽了张桌上纸巾,擦了下嘴,揉成团扔在桌上。
他放下酒瓶,背靠着沙发,手臂搭在沙发背上,“我困了,帮我开个酒店房吧?”
她没有拒绝,起身带路,“好啊,走吧。”
一路并肩而行,许是夜色乱心,心渐渐软成云。
“我从小以为爸妈不愿意见我,原来妈妈在我小时候就因为肺癌在异国离世了,一直是父亲给我金钱来源。”
他自言自语一般,想到什么说什么,杂乱无序,像是发泄,又像求助。
“我有个异父异母的妹妹叫Antonia,外爷很宠她,她想跟我结婚,父亲死后,她断了我经济来逼迫我。
楚沫停下脚步,看着他的背影问:“你告诉我这些,是想让我帮你做点什么?”
彼时正在红绿灯路口,绿灯小人闪烁,阿泽走在前面,回过身,等她一起过马路。
小人十秒倒计时,他们才一路小跑,到了十字路牌所指的北街上。
“如果你有时间陪我去澳洲,扮我的孕期妻子,就帮了我大忙。
“打官司耗时耗力,外爷看在你的份上不会纵容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