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两次都有她在,他才没有重新开始。
他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跟着他,课间会在一班走廊上乱窜,甚至放学后会跟着他。
她会频频将视线投向他,连她自己也注意不到的。
浑浑噩噩太久,他已经忘记了这种感觉,这种被人注视,被人在乎的感觉。
太安稳了,是他不停死亡轮回中最安稳的一段日子了,可以上课,可以陪伴奶奶,仿佛活着。
他艰难的眨了眨眼睛,忽然有些害怕,他怕再次睁眼后,叶轻言依旧是那个叶轻言,染着黄发,追逐着陈封。
而他呢,则可怜的,像老天爷随时能碾压的一只小飞虫,面临着各种各样能够终结生命的意外,周而复始,不得善终。
他想起之前因为感冒差点死去的时候,她敲响他的门,少女用与之前全然不同的样子问他: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他好难受啊,明明是普通的感冒,却能将他折磨得仿佛身处地狱。
他的理智断线,只当她是因为陈封所以来和他搭讪。
咬紧了牙关,指甲陷进掌肉。
“你就像以前那样,离我远远的就好。”
他后悔了。
没有人能够预料到下一次会是怎样,他仿佛是被固定死的演员,永远在他的岗位上重复,可周围的人却不一样。
他们虽然重复,却能掌控自己。
下一次,他能遇见这个不一样的叶轻言吗?
疼痛仿佛从四面八方袭来,最终凝聚在脖子上,生理性的泪水从眼球泛出,好疼啊,真的好疼啊。
世界变得模糊,他不由得涣散。
也许是心有所想,他怎么看见了叶轻言的影子呢?
轻言总觉得心神不宁,这是属于该做的事没做所产生的不踏实感,所以走了一段距离后,她告别十班的同学,又折返去了一班。
一班的大门敞开,轻言走了进去,就被里面的场景吓得睁大了眼睛。
“艹艹艹艹!”
这是什么杀人场景!
她吓得心骤停了一秒,两步并作一步推翻红急了眼的人。
也不知道那人吃什么长大的,眼看付清晏脸色白得吓人,她操起一旁的凳子就往他身上招呼。
被她那么一砸,他终于反应过来松开了手,脸色茫然地低头,看见付清晏不知生死的脸庞,吓得脸色一白。
轻言急忙推开他,扶起付清晏。
手抖得不成样子,她拍了拍付清晏,差点哭了,“付清晏,你没事吧?”
他的眼睫动了动,仿佛看见了她,手臂无力的掉落在她的怀里,嘴唇白得没有人气。
轻言呼吸停了一瞬,连忙拨了急救电话。
“我……我不是故意的……叶轻言……”瘦高个声音颤抖,满脸无措。
轻言比他更颤抖更无措,崩溃地大吼道,“你等着坐牢吧!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