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清早。
商宁宁又问:“冲喜新娘日渐圆润,我四叔却不见好?别冲喜不成,反而克我四叔。”
商长南狭了她一眼。
商宁宁小声嘟囔着,“我这不是为了您儿子好,您瞪我做什么?”
啪!
楼上传来一声巨响。
紧接着,又传来佣人的大呼小叫,“肆爷没心跳了,肆爷没了!”
“肆爷没了!”
商长南“腾”地起身,带着一众人迅速往楼上跑去。
商宁宁心想,坏了,自己怎么就乌鸦嘴了?
都怪乡村土肥圆,都是她克的。
楼上乱成一锅粥。
打碎碗盘的是给顾晚卿送饭的佣人,她才进门,就看见肆爷床头的机器屏幕上全都变成了没有生命体征的横线。
喊“肆爷没了”的人,也是她。
而屋内,两个膀大腰圆的男佣人把顾晚卿摁在地上,大有凶手伏法的架势。
安管家率先赶到,看见此状,他没有第一时间为肆爷默哀;
瞧见在自己面前神气得不行的女人此时被人摁在地上,心底莫名舒坦。
只是,这丑女人即便被人摁在地上,也依然淡定。
哼,肆爷死了,一准要怪她克死的,命都要没了,还在这神气什么?
前几天没借着小小姐让她受到处罚,现在可以等着看她怎么死了。
商长南带人赶来,“这么回事?”
管家扶起跪在地上的佣人,让她慢慢说这是怎么回事。
“我刚刚上来送饭,结果……”女佣人指着床头的仪器,哭诉道,“结果两条线全都……全直了!呜呜……肆爷!肆爷没了!”
安管家添油加醋,“老爷,一定是这个乡下来的丫头的问题,说不准,真像小小姐所说,咱们肆爷是被这个乡下来的克死的。”
商长南盼了两年,期间什么法子都试过了,还是没能救活儿子,如今,所有的希望都压在最后“冲喜新娘”的身上,结果……结果把宝贝小儿子克死了?
他老伴还在国外,若是得知小儿子就这么没了……
他冲进门,一眼看见地上被人按着的顾晚卿。
她此时穿着宽松的T恤和肥大的裤子,若不是散乱的长发昭示这是个女人,当真丑得雌雄难辨。
至于他的宝贝小儿子,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毫无生气。
床头机器屏幕上的两条横线意味他的儿子,彻底没了。
商老脸白唇紫,痛心疾首,“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昨晚对商肆做了什么?”
商宁宁也冲了进来,焦急之下说话都磕巴了,“爷爷,我就说说说……说这个女人没安好心,您看到底出事了吧。”
屋内,没了生命体征躺着不动的商肆;被伏在地上的顾晚卿;恰好撞见“直线”的女佣;
一切的证据都指向了顾晚卿,她就是被抓包的凶手!
顾晚卿倏然笑出了声。
商长南红着眼睛,怒斥道,“你笑什么?为什么害商肆?”
依照商宁宁的审美,长成顾晚卿这样的连商家的大门都不能进,更别提成为她四叔的妻子,她早想把乡村土肥圆给赶出去,要不是爷爷斥责她不懂事,也就不用发生这样的事了。
这会儿待着机会,她当然要证明自己的说法是正确的。
“爷爷,这还用问么?肯定是她心术不正,来商家别有所图。您看,她长那么丑,力气奇大无比,能是什么好人?”
“说不准,她跟那个算命的都是一伙的!”
“我建议别把她交给警察,连带着算命的,直接押入我们家后院严刑拷打,绝对能问出东西来!”
人群中,一道冰冷的目光落在商宁宁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