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日看到贤侄大军浩浩荡荡,便知有数万之多,不想竟然有足足五万啊!贤侄果然好本事啊!”
“这样吧,我十二家,每家带走四千人,如此一来,贤侄只需自己再供养两千人便足矣,可谓十分轻松了。”
“柳家主此言甚善啊,就这么办!”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直接就当着刘赫的面,把安民军给瓜分了。
其实这五万的数字,只是刘赫故意夸大的而已,关羽还未归来,而城中剩下的一万守军,自己也还没来得及去收编,所以手中就是三万五千人,故意多说了,就是想看看这些人的嘴脸罢了。
“既然诸位叔父如此有心,那就这么定了!每四千人一个月便要消耗超过七千石粮食,距离秋收至少还有两个月到三个月左右时间,叔父们如此忠心,那小侄也不能抹杀了大家的诚意,就按照三个月算,也就是每家两万一千石粮食。”
“收了叔父们这么多粮食,小侄已经心中有愧,万万不敢劳烦叔父们亲自帮小侄练兵啊。我看这练兵还是小侄自己来吧,叔父们明日每家每户将这两万一千石粮食送到军营之中,等战胜鲜卑之后,小侄亲自向朝廷奏明诸位之功劳与忠诚!”
这话一说出来,十二位家主立马脸色突变。
“大丈夫说话岂有收回之理?说了要替贤侄练兵,就一定要练。”
“不错,此事我等已经决定了,贤侄就不要退却了!”
刘赫顿时板起了脸。
“赫敬诸位是长辈,更有一腔拳拳爱国之心,可是如今雁门郡都尉是我,军权也在我,如何轮到诸位叔父替我做决定?”
“哦对了,还有一事差点忘了。诸位叔父从这雁门边军之中,抽走了大批军士,用自家的粮食养了这么久,赫铭感五内。当时前任都尉战死,军权虚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赫代朝廷谢过了!如今赫既然上任了,这批军士也该召回了,明日小侄便派人去诸位府上,一来拉走粮食,二来接回这批军士。”
十二位家主此时哪里还能不明白,今天完全是被刘赫耍了,顿时一个个气得眼冒金星。
“大胆匹夫,胆敢戏耍我等!”
“粮食没有,人更没有!想在我们太岁头上动土,你这小儿也不掂量掂量自己!”
“刘赫竖子,焉敢如此放肆!想打我们的主意,痴心妄想!我们走!”
十二位家主几乎同时起身,就往屋外走去。
“哼哼,当我这都尉府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给我围起来!”
只听得阵阵脚步声传来,都尉府内院子里,突然出现一群士兵,将这十二名家主和他们随身的几名护卫都团团包围起来。
“你……你怎敢如此……来人呐,快冲进来救出我等!”
这些家主呼喊着屋外自己带来的那些护卫。
刘赫双手负在背后,缓缓从屋内走了出来。
“哼哼,你们就没想过为何这宴席上只有我和崔军师出现,而我那几位兄弟却都不见人影么?”
众家主闻言,脸色大惊。
“难道……难道……”
“不错,你们留在门口的那几千名护卫,早就被我那几名兄弟带兵缴了械,你们还指望谁来救你们?你们这些人,祸国殃民,损公肥私,简直是我大汉的败类!”
这些人却依然不死心。
“你凭什么抓我们!我等奉公守法,为国也曾出过大力!你无缘无故抓捕我等,如此残害良民,不怕遭报应么!”
“我呸!”刘赫忍不住啐了他们一口。
“简直毫无廉耻!对百姓巧取豪夺,对胡虏卑躬屈膝,对国家百般损害,一心只为自己私利,何曾管过什么家国天下,大汉苍生?居然有脸说出这样的话,简直无耻到了极点!”
“刘赫!你莫要太过分了!我等也不是好欺负的,你若是不乖乖将我们放回去,然后好好赔礼,日后有你好果子吃!要知道,我等可都……”
“行了行了,又是这一套,烦不烦!”
刘赫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你无非想说你们势力如何强大,又有谁谁谁做靠山而已,不过我既不感兴趣,也丝毫不惧!我刘赫身为高祖血脉,光武嫡传,若是屈膝于尔等权势,以至于不能守护我大汉江山,死后有何面目去见祖宗?”
“你……”
那些家主还想说些什么,刘赫却已经不耐烦了。
“好了,没工夫跟你们闲扯了,统统拉下去,关入大牢,等收拾了他们的家族势力之后,再一并处置!”
“刘赫小儿,你敢……”
“我等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安民军士兵们可是绝对的令行禁止,根本不会给他们面子,直接两个士兵架起一个人,就拖了下去。
刘赫没有半点拖延,亲自带兵,和程良等人,连夜将这十二家族在阴馆城的府邸人口,尽数查抄抓捕,随后又派兵分头前往原平县、广武县和楼烦县,将他们在三地的田产、门客等等全部势力,一网打尽。
一直到第三天的白天,经过两天两夜的时间之后,雁门郡中足足十二大几乎可以做到只手遮天的家族,就这样被连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