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子安敢……”
李芒这时回过神来,发现老鹰已经死在了自己面前,登时怒不可遏。
他手中长戟当即刺了出去,正中邓远的胸膛,而胡猛也用尽最后一点力气,一刀砍在了邓远的肩膀上。
“嘿嘿……嘿嘿嘿……早就看出这家伙……咳咳……这家伙不擅近战了。你们……你们别急,这一下场,迟早也会……咳咳……也会落到你们头上……”
邓远满嘴鲜血,冲着他们两人狞笑着,看得二人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我……大汉平南……平南将军……邓远,不负皇恩矣……只是可惜,还没……还没来得及给我的孩子起名……”
“去死!”李芒怒喝着,将戟刃在他胸膛之中使劲一搅,随后拔了出来,对准他的脖子,狠狠砍了下去……
李芒将邓远的头颅提在手中,怒视着前方的城池:“传令下去,攻破襄平城后,烧杀抢掠三天三夜,我要此城之中,鸡犬不留!”
赵云从城外,一路冲进了城中,可谓是大杀四方,毫无敌手,没过多久,在留下了上百具敌军尸体之后,赵云便已成功杀回到了城楼上。
“二位将军,战局如何?”
田豫和田畴砍翻了几名敌军士兵后,便急忙迎了过来。
“子龙将军,我二人惭愧万分,中了那李芒的诡计。城中四门,都被奸细打开,如今高句丽、夫余的二十万联军,全部涌入城中,我军已是节节败退,只怕是守不住了啊。”
“是啊,守军损伤已过三成,敌军战死者,目前粗略看来,虽在我军之上,然他们终究人多势众,这般耗下去,我军必败。以末将愚见,不如收拾残部,突围而出。”
田畴刚刚说完,便被赵云喝断:“胡说!陛下将如此千钧重担交予我三人,我等连丢了几座城池,已是罪孽深重,无法向朝廷交代,如今襄平城若失,整个辽东郡,便会落入贼寇手中,百姓遭辱,朝廷蒙羞,我等将士有何面目,存活于世?”
他这一番义正严词,铿锵有力的话语,让田畴不禁有些羞愧。
“子龙将军教训得是。那眼下之计……”
赵云手中龙胆亮银枪一抖,面露坚定之色:“哼,今日之事,纵然战死在此,也绝不可再后退半步。”
田豫和田畴面面相觑,也都一脸决绝:“好,大不了我等便血染城关,也要让这些胆敢入侵我大汉的胡寇知道厉害。”
三人正说着,一名士兵跌跌撞撞跑了过来。
“赵将军……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赵云看着他的模样,忙问道:“又出了何事?”
那士兵带着几分哭腔说道:“邓将军他……他……”
赵云心头一凛,一步跨上前去:“子阳怎么了?”
那士兵指了指城外:“他中了敌军诡计,已经……已经战死了……那李芒狗贼,砍下了他的头颅,正往这边示威而来……”
“什么!”赵云震惊非常,身子一晃,险些摔倒,田豫和田畴,也是满脸难以置信之色。
“这……这怎么可能……邓远将军他……”
三人齐刷刷往城外的荒野上看去,果不其然,李芒安然无恙地,骑着马往这边走来,而在他手中那杆长戟的戟尖上,赫然挑着一颗人头。
赵云双目圆睁,即便是田豫和田畴,也仿佛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而出的滔天怒火。
“子阳……子阳贤弟……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啊!我不该单独把你留下,我明明知道这李芒诡计多端……我害了你啊……”
赵云满是痛苦之色,猛然拍打着城墙,以至于手掌都被粗糙的城墙磨破了皮。
“子龙将军,切莫自责,这都是这些胡狗,太过狡诈啊……”
“是啊,为今之计,我等当不惜一切代价,为邓将军报仇雪恨!”
两人的话语,将赵云心中的懊悔之情,全部转化成了愤怒和仇恨。
他一双虎目,仇视地盯着城外的李芒,睚眦欲裂。
“李芒……我赵云今日不杀你,誓不为人!”
这时,那李芒已经来到了城外不足两百步的地方,他将邓远的首级,高高挑起。
“城内的汉军听着……这是你们大将邓远的首级,他已被本将军所杀,尔等若是及时醒悟,趁早归降,尚可保全性命,否则,待城破之日,无论男女老幼,悉数屠尽,一个不留!”
此言一出,纷纷被高句丽士兵传扬开去,城中无论的汉军士兵,还是已经慌成一团的寻常百姓,全都震惊不已。
“什么?邓将军死了?”
“断不可能,邓将军之勇,在我飞羽骑中仅次于赵将军,那些胡狗怎可能杀得了他?”
“可是……那人手中的首级,似乎……似乎真的是……”
“胡说!我不信,弟兄们,随我杀出去,看个究竟。”
“好,我也去。”
“我也一起!”
“邓将军若真是中了他们的阴谋被杀,咱们无论如何也要为他报仇,取回他的尸身。”
“不错,大家一起出城杀贼!”
“邓将军自入城之后,对咱们百姓秋毫无犯,还时常给咱们帮忙,这样的好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