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州安城之外,张勇和高顺围城已有三日,双方也足足激战了三日,却始终不能攻克城池。
然而,现在却是不同,张勇、高顺二人,都是信心满满,看着眼前的城池,成竹在胸。
“曹贼,慎阳城已被攻下,尔等退路已失,粮草运送之路,也就此断绝,早晚必败,何不早降?”
张勇高声呼喊着,曹操却不为所动。
“张勇,休逞口舌之利,你若有本事,尽管来攻城,要曹某投降,却是万万不能,谁知道投降之后,会不会落得一个被坑杀活埋的下场?”
张勇脸色微变,他已经几次命人劝降曹军士卒,即便不能真的招降一批敌军,至少也能扰乱军心,只是一天下来,非但没有什么效果,反而令敌军士气愈发强盛起来,让张勇心中有些泛苦。
“唉,三哥这一仗打得虽是漂亮,可为何偏偏要坑杀降卒啊……”
不过尽管如此,曹军退路被断绝,安城已成了孤城一座,既无援军,也无粮草,即便强攻不成,困上他们几日,自可不战而胜,因此张勇也没有太当回事。
大军强攻一日,还是没有什么成果,曹军守城愈发严密,眼看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张勇和高顺,只得暂时退兵,回营休整。
夜晚时分,两位大将,齐聚在一座帅帐之中,商讨军机。
“伯平,以我之见,曹军如今士气如虹,更因三哥坑杀降卒一事,使得敌军之中原本有归降之意的部分将士,如今也铁了心要守住城池,我等要强攻下此城,怕是难如登天。不如就此将城池团团围住,没有了粮草后援的曹军,便会被生生困死的城中,到那时也容不得他们不降。”
高顺点头道:“有理。等徐晃、牵招齐至,曹军当败。”
“嗯,既然你也赞同,那我等便围而不攻。徐晃和牵招大军,已经拿下了淮南,兵锋直指庐江。陛下已有旨意,命他们从庐江分兵,一路北上和我等回师,一路南下荆州,先取南阳郡。有了如此周密安排,曹贼此次,定是插翅难逃了。”
张勇松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徐晃、牵招二人,率领大军,来到了一座城池之前。
“公明,此处便是庐江郡六安县城。我早已派人打探过,城中的曹操守将,两日前便已弃城而逃,如今这六安乃是一座空城。我军今夜便在此休息,明日一早,再一路往西北方前行,大约日落时分,便可汝南郡富波城,后日晌午时分,便可赶到安城,与张、高二位将军会师。”
徐晃捋着胡须,看着城池:“嗯,陛下有旨,命你我分兵行动。明日一早,你我二人便分道扬镳,你领兵去取南阳,我去攻安城。”
“好,就这么定了。传令下去,大军进城,切忌,不可扰民。”
牵招下令之后,十多万大军,缓缓进入了城中。
然而,就在大军刚刚入城大约一半人马时,城外不远处的一片山坡之中,忽然亮起了许多火把,紧跟着,喊杀声响彻云霄。
“杀啊……”
徐晃和牵招二人大惊,急忙登上城楼,放眼远望。
“如此规模,至少也有五六万兵马,斥候打探得清楚,曹军分明已经退了,这些人是从何而来?”
牵招大为疑惑。
“这还用说?看他们藏身与山林之中,想必是白天假意逃走,待夜深人静之时,偷偷回来,驻扎于此,专等我军前来。这敌将看来也不是泛泛之辈,偏等我军进城之时,半渡而击。”
说罢,徐晃一提五棠宣花斧:“既然来了,正好会会他们。区区五六万人马,便想埋伏我等,简直不自量力。子经,为防不测,你在此留守,我领兵去退敌。”
“也好,敌军定是来者不善,我看他们都身着曹军甲胄,听安城来报,即便是曹操亲率的那十多万兵马,也并非人人都有甲胄在身,足见城外这几万人,定是曹军精锐,公明万事小心。”
徐晃骑上了战马,对着将士们高呼道:“弟兄们,敌军以区区五六万兵马,便敢来对付我军,简直是不将我等放在眼里。向来只有我军以少胜多,何曾有别人以寡击我,如此奇耻大辱,岂能忍受?”
汉军将士,向来高傲非常,从不将任何敌军放在眼里,如今看对方这点人数,也敢主动来袭,也是一个个气愤不已。
“杀光这些胆大包天的狗贼!”
“愿随将军冲杀,扬我大汉军威!”
“好,将士们,杀出去!”徐晃大喝一声,一拍战马,杀出了城外。
不过,他是方便了,可是这十多万兵马,要想从这区区数丈宽的城门中,再掉头出城,那委实是一件费力的事。
好在城外本来就还有六七万人,尚未进得城门,徐晃当即号令他们,跟随自己前往迎敌。
“大汉平北将军徐晃在此,敌将何在,还不速速前来受死?”
徐晃一骑当先,冲入了敌军之中,好一番横冲直撞,转眼便有数十名敌军,死在他的大斧之下。
他正杀得兴起,忽觉一股劲风从侧面袭来,徐晃警觉之下,本能地用大斧拍了过去。
“叮……”一声脆响,震得徐晃虎口有些轻微疼痛,心下收起了对来人的小觑之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