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珠如宝,却不想妞妞早早夭折了。
刘兰芝身体不好,喜爱到孤儿院看望孩子们都有这样的原因。
陈深的注意力一直在皮皮身上,见着刘兰芝心里不好受,又来安慰。
“嫂子,别这样,妞妞知道了也会心疼妈妈的。”
“苏小姐名声不好,但喜欢小孩子又乐善好施的姑娘,绝对不会是什么坏女人,陈深……”
刘兰芝抹抹眼泪,转头又和陈深说起他的终身大事。
对女儿的思念是抽不去的,但这个弟弟的婚事,是她如今时时挂怀的,这孩子无父无母,总要为他张罗起来。
“嫂子,我……”
陈深想说毕忠良的谋划,开口又憋了回去,刘兰芝为人纯善,与苏既白虚与委蛇也好利益交换也罢,不能让她知道。
“我喜欢的姑娘多着呢,我可不想被绑住。”
“你还年轻,听我的,叫苏小姐去走走。”刘兰芝最看不上陈深身边那些莺莺燕燕,如今还多了个有夫之妇,再不能这么纵着了。
“嫂子,真不用。”
“快去吧。”刘兰芝推了陈深一把。
猛将堂后边有一片不小的树林,陈深与苏既白虽并肩而行,却没什么交流。
“可见到皮皮了?”苏既白开腔便吓出了陈深一身冷汗。
“皮皮是谁?”陈深捏捏手心,面色如常“孩子太多了,我没记住?”
“医生没告诉你?”
皮皮,医生。
还有那天地牢里的麻雀。
陈深再一次激动起来,他又见到了同志,而且怎么也没想到,这位上海滩响当当的亲日法国华裔名媛,是他们的人。
“麻雀。”
麻雀,是这次行动中陈深新的代号,比起静默
时期如同行尸走肉的日子里陪伴他的那一串数字,显然他更喜欢麻雀。
“你是?”
“我?”苏既白随手接住一片落叶“随便吧。”
“上海这边组织里,以后,你不知道是谁代号,都代指我。”
苏既白是整个上海藏的最深,最有力的情报人员,为了她的安全她是没有固定代号的,那些无人的代号,都可以是她。
“组织上有任务吗?”陈深前几天刚被启用,此时微微有些兴奋。
“归零计划情报行动由我指挥,怎么做我联系你。”
猛将堂之行大有裨益,陈深与苏既白的关系,愈加亲密起来。
毕忠良都调侃起来陈深,要做苏氏东床了。
单身男女,你情我愿,处里除了李默群的亲信,大多是祝福的。
“废物!”
唐山海狠狠把一份行动报告拍在了桌子上。
本来是一个常见的小错,跟人的跟丢了,来回话的人估计也没想到唐山海大发雷霆,吓的直哆嗦。
“都是干什么吃的,接着查!”
“是……”
唐山海怒色不减,气势汹汹的走向苏既白的办公室。
“山海!”徐碧城叫了一声被完全无视“他,他怎么了。”
“心情不好呀,陈队长可是刚刚往那边去了,”柳美娜用手指卷卷头发“唐太太,你可要想清楚,唐队长这样的男人,不好找的,便宜了别人,自己要后悔的。”
徐碧城咬咬嘴唇。
且不说唐山海这边扑了个空怎么生气,苏既白和陈深却已经到了目的地。
米高梅
歌舞厅,无论哪个时代都是灯红酒绿,热闹嘈杂的。
天还没黑透,这边已经热闹起来,陈深一身条纹西装,一出现便有不少女子围上。
“陈队长好久没来了,我这头发都长起来了。”
“是呀是呀,外面剪的不行的,陈队长你可得常来。
“改天给你们剪。”
陈深带着苏既白走向吧台,却不喝酒只要了两杯格瓦斯。
“苏小姐恐怕没喝过这种饮料,其实还不错。”把一杯放在苏既白面前,陈深拧开自己那份,喝了一口。
“液体面包,确实不错。”苏既白也喝了一口。
“多喝点,一会儿啊,有的忙呢。”
这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表皮下,是暗潮汹涌的上海,也是没有硝烟的战场。
“说的对。”
陈深也喝了一大口,放下瓶子那一瞬间,远远见着一个身影,差点呛着。
“怎么了?”
“她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