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作为属于我的那些人的准则,我不是作为一切人的准则。
——冥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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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我要骂你们?”傲景软糯的声音裹挟着异能量覆盖全场,吓得某些人呼吸一滞,“别慌,”她笑了,“恭喜你们猜对了。”
你不补充没这么惊悚啊喂!
“言护法没了,你们是不是挺高兴啊?”
“末将不敢!”吓得他们话都没喊齐。
“话别说那么绝。”傲景嘴角带起三分笑,“他的位置狮族代代相传,高兴的只能是言家的人。”她的目光落到了最前排中间俩人的身上,“云蝠军团领袖的护法位置你们也肖想不了。只有应闲或者应知乡没了,你们才有机会。”
这话简直没法接!
应知乡刚当护法没几年,被傲景盯得发毛,一个劲儿向应闲飞眼神求救。
和他相比,应闲管后勤已有百年,面对这座随时可能爆发的火山还能从容些,他抱拳拱手:“豹王明鉴。言护法出事后,诸位将军已经全力增援,断没有落井下石的宵小之徒。我等忠心,苍天可鉴啊!”
不想傲景闻言后开始低头思索,应闲心慌得手心都冒了冷汗,她才幽幽开口:“冥界的天难得放晴,确实是青黑色的时候居多。”的确是“苍天”。
不只场中冒汗的将军们,连冥王都觉得傲景气糊涂了。本该他做红脸,傲景当白脸,现在怎么有点跑偏?
他刚琢磨要怎么提醒,就听傲景又慢悠悠地开口:“应闲说你们的忠心‘苍天可鉴’,可是真的?”
直觉告诉他们这是个坑,但不得不跳——
“我等誓死效忠冥王!”
“说的真好听。”傲景打了哈切,扫过他们的眼神跟刀子似的,“若昨天是你们接到出城反击的命令,该如何?”
一时间,教场上掉根针的声音都能听见了。
所谓送命题不过如此——出城是走了言护法的老路,不然就是违背了刚才的誓言。
众将军有苦不得言,真真是度秒如年。
“我就问个小事儿,你们都不回答吗?”傲景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但谁都知道她没安好心。
终于,顶着百十来道希冀的目光,应闲咬牙再度抱拳拱手:“不是我等不答,实在是您这问题没法答。”
“是吗?”傲景冷笑,“那我就问你了。若是在言护法出事前,你应闲会怎么选?”
“军令如山,自然是……”
“你们是不是傻!”
哗啦啦茶碗摔到了他面前,碎瓷茶水乱飞,冷汗噌地就下来了。
应闲差点腿软跪到了地上。
傲景随手召来自己的鞭子,甩两下打到地上就是道道深壑,粉尘飞扬,就着没干的茶水又糊了应闲一身,其他挨晒的将军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她才冷笑着道:“远的不说,自我当了这个倒霉催的豹王,哪回不是千叮咛万嘱咐,可反击,不可出城!”
“怎么长本事了,拿着个卫星发的地图就敢出去?这么信任科技的力量,通讯没断,怎么不发内线问问冥王和我?”
完了。
应知乡心里咯噔一声。
果然,即使他头都快埋到地里了,傲景也没放过他:“这事儿该归你管,找不出假传军令的叛徒,你应知乡就提着自己的头去祭亡魂吧。”
“是。”应知乡抱拳行礼,认了。
安排好了一个,傲景又去看另一个满身灰的:“应闲,我本以为只有死的那个蠢,怎么连你也是?”她再度扫视场子,笑得凄惶,“你们这些人都是。”
“我有一言,但还请您先息怒。”应闲心气高,被这么接连对待有些忍不住了,“言护法确实冲动,但也反映出大伙儿对这样保守的战略早有怨言。若早做出调整,也不会发生昨天那样的事。”
话音落地,所有人都替他捏了把汗。
“应闲,即使你是护法,也不能这样顶撞豹王。”
冥王抢先斥责他,生怕傲景脾气上来,几鞭子抽残个护法。他眼神示意守卫,让他们带应闲下去。
可应闲倔劲儿偏就上来了,站在原地怎么也拽不动,就盯着傲景等回应。
言护法固然有错,难道决策者就没有过失吗?
“你们放开他。”
傲景开口,俩守卫一时为难,不知该不该听。她这才承诺:“我今天不伤人。”
冥王闻言颔首,俩工具人才敢放手离开。
傲景后退到教场边缘,摆弄起了自己的鞭子,笑盈盈地看着他们:“你们是不是觉得,不出城迎战太怂了,有辱狼族的威名?”
没人反驳,却也是默认。
“狼族有什么威名?”她笑意渐冷。
“你们扪心自问,冥界这破地方要啥没啥,咱们祖先都是被流放过来的罪人,为了生存跟本土的精灵族斗,出去了跟别的族群抢,谁会给咱们好脸色?
是,发展壮大后想从良了。
可跟人类能谈利益,跟全是非人强者的精灵族呢?
我们占了它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