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就和你的同伴一个下场。”
黑影瞥见同伴逐渐消散的断肢残骸，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她已经没有耐心了，杀意中暗含威压：“别以为我真不会杀你。”
“我说！”
威压一出，黑影刚建立起的心理防线瞬间垮塌，仿佛血脉压制，快得几乎让他失去了思考能力，“你想问什么？”
凤凰：“你是哪个族群？”
“无名族。”黑影含糊其辞，垂死挣扎。
“具体的。”凤凰的威压又重了几分。
黑影被无形巨力压得几乎肝胆俱碎，再不敢存半分隐瞒：“云……云蜂族。”
“好巧。”闻言，她的笑容真挚了几分，“那这里是云蜂族的领地？”
黑影点头，以为她有了几分兴趣，或者忌惮自己的族群，说不定可以借此逃命，旋即摆出张笑脸：“您如果愿意加入我族，定会前途无量。”
该怎么在她身上留下印记，让家里替他报仇呢？
凤凰还在笑，但笑意不达眼底。
她周身散发出刻骨的寒意，黑影谄媚的笑容不由得收敛。
他终于看清了她眼中滔天的恨。
凤凰感慨：“真是命啊。”
知道生死不由己，苍天开眼让她手刃仇人吗？
“你你你……你到底是谁？”黑影全身肌肉紧绷，从未有过的危机感瞬间袭来。
四千万年前，炼世之难爆发。
某大族发生内乱，败者加入无名族后迁居至此，建立了云蜂族，万载休养生息才在枉界才有一席之地。
而那之后，云蜂族做过什么，他们自己再清楚不过了。
黑影心如死灰，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受不住她一点点的威压。
再抬头望向那个身负月华的女子，他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却说不出半分辩解的话。
若是凤凰族的其他人，他还能争取一下。
但凤凰族的公主……唉。
冰凌映月，照亮了那副绝美容颜。
黑影一寸寸化作飞烟，消散于林间。
就像是母亲临终前松开她的手，风一吹就散了。
凤凰有一瞬间的恍惚，却又低低地笑出了声。
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