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激了点,为了个渣男就这样糟蹋自己!纪子期一时也不知道说啥好。
娇娘见纪子期愕然的神色,咯咯大笑,花枝乱颤,“官人莫不是当真了?奴家不过是看官人一介读书人,为了迎合官人,随口编的故事而已!”
…纪子期额头冒下三根黑线。
“不管这故事是真是假,这天下男儿皆薄性,却是真的!”娇娘笑声中,带着三分感叹,“所以能快活得一日是一日!”
纪子期似有所感,也叹道:“娇娘这话倒也有几分道理!人生苦短,何苦同自己过不去?不过都是区区数十载罢了!”
娇娘咦道:“倒看不出官人小小年纪,就能如此通透!”
纪子期苦笑道:“只不过有感而发而已!在下不过一俗人,自然也逃不过这世间的七情六欲!”
娇娘此时面上终于不再是戏弄的神色,“官人真性情,之前是娇娘浅薄了!官人莫怪!”
纪子期忙道:“不敢,不敢!”
正经起来的娇娘,却好似没有之前那般放得开了。
或许是终日做戏,早已忘了自己本来的面目!
这边帐内安静下来后,隔壁帐男女的喘息声,便清晰地传了过来。
娇娘心中自嘲,再正经又如何,终归不过是已沦落风尘的妓女!还当自己是以前那藏在深闺的小姐吗?
她重新带上职业的媚笑,软语娇声道:“官人,刚刚和官人聊得太开怀,奴家差点害了官人了!”
纪子期不解,“娇娘何意?”
娇娘暧昧道:“官人在奴家帐内待了这么久,却一点响动也没有,被别人知晓,怕是误会官人那个不行了!”
纪子期大囧。
娇娘咯咯笑道:“官人不必担心,奴家既收了官人的银子,这戏自然要做足!”
纪子期还想着,要问她如何做戏。
娇娘已躺在床上哼哼唧唧起来,还用手掌拍着床沿,制造令人怀疑的声响。
纪子期的耳根都红透了。
娇娘看着她脸红的模样,边哼边笑。
等到终于离开娇娘的红帐时,纪子期长长吁出一口气。
她擦擦额头的冷汗,朝自己小帐的方向,飞奔而去。
还没来得及进帐,便被杜峰叫了去。
纪子期喘定气,走进杜峰的帐里。
一进去,便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
杜峰的脸色阴沉得吓人,浑身散发着冷气,整个帐内的温度都冷了几分。
杜康在一旁,神色不知是喜还是忧。
纪子期想起刚刚在娇娘帐内的尴尬,瞪了杜康一眼!
心想,杜康,今日这账迟早要跟你算清楚!
只是她刚小跑过来,面上飞红,气息微喘,衣衫不整的狼狈样,落在有心人眼里,可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杜峰心中五味杂陈,听到杜康说纪子期去了红帐时,他实在无法形容自己心中当时的感受,似愤怒,似不甘!
如今看到纪子期这幅模,心中更是大恨,几乎是咬牙道:“听说你去了红帐?”
纪子期又瞪了杜康一眼,贼喊捉贼的家伙!“将军,是杜康哥带子期过去的!”
杜康插嘴道:“少爷,小的只是有些好奇,便拉着子期一起过去了。
不过小的知道少爷不喜,便偷偷回来了。
至于子期,……”
纪子期恨得牙痒痒,好你个杜康!“将军,小的也只是好奇,多待了一会!”
杜峰鼻尖闻到一丝脂粉味,更是愤怒难平,尖刻冷笑道:“只是多待了一会,身上就这么重的脂粉味?若是再多待一会,怕你是骨头都没得剩了!”
纪子期也不知如何解释,当下便低头不语。
这样子落入杜峰眼中,就好似是心虚默认一般。
杜峰更加火大,拿起桌上的一盏冷茶,想也不想,朝着纪子期,便扔了过去。
纪子期躲避不及,茶盏正中胸口,整个胸前被茶水浸湿。她又痛又惊,连用双手将自己环抱起来。
杜峰也呆了一息,随即又凶狠吼道:“你怎么这么笨?躲都不会躲吗?”
纪子期咬牙不理他。
杜峰见她面上带着一丝倔强,双手环胸的防备样,愤怒之余又有丝悔意,当下放缓声音道:“过来,让本将军瞧瞧!可伤着哪里了?”
纪子期捂紧胸口,还未出声,杜康已抢先一步惊呼,“少爷!让小的来吧!”
杜峰斜眼冷冷扫过他,杜康立马噤声退后。
“过来!”
纪子期还是不动。心道自己不过是去个红帐而已,为何要受到这般对待?这军中多的是偷偷摸摸去的人了,干么就针对我?
要真是干了啥事被罚也就算了,问题是老娘根本啥事也干不出!
这一想越想越气,胸口又痛,又担心被人发现,忍不住眼眶中就含上了泪。
杜峰走近她,越发觉得那股脂粉味,像针一样刺进他心里。
他一把扯开纪子期抱胸的手臂,另一手就欲扯开她的衣裳。
纪子期大惊,当下也不顾及什么,抬脚就朝杜峰踢去,尖声叫道:“你放手,不要你管!”
她个子小,腿不够长,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