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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梦引(1 / 4)

橘猫并不能口吐人言,不能回答他,只是滴溜着眼打量着他手里的发带,在空中扑腾,爪子无措地狂抓。

——呜呜呜坏人,你是坏人,那是她给我的!

玉泽将橘猫往地上一甩,小橘猫在地上翻了几个滚,看着更为可怜。

“装可怜?你就是这么吸引她的注意的吗?”

“你在撒谎你知道吗?这是人用来束头发的,怎会轻易给你。”

——我救了她,我受了伤,她给我包扎,用发带。

橘猫磕磕绊绊地和玉泽交流,每说完一小句,玉泽的脸就更黑一份。

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那黑色的发带上果然沾染了一团暗红的痕迹。

是干涸的血迹。

脖颈连着致命的喉咙,是大多数异兽的命门所在。如此亲密的地方,被她触碰到了。

——她都不来看你,她根本不喜欢你。

玉泽抓着发带的手更紧了紧,黑色发带缠在玉白的指间,更为显眼。

大猫猫心中没有男女大防,只有无尽的占有欲。

他尚且还不知道这叫做争宠。

橘猫眼见挑拨无效,拿回东西无望,伤心地跑回到自己的住处,暗自舔毛。

而在生气边缘的玉泽猫猫呢?

没有晏宁的顺毛,他不会好了——

玉泽出神似的看着手里那一团东西,无理由的怒火从心中油然升起。

为什么,除了他,还要招惹别人?

猫猫的世界里,不懂那么多人情世故,只知道对一个人好,满心满眼的看着一个人。

在这无边冰冷的地牢内,刚燃起不久的希冀与希望,如同虚妄的泡沫,一戳就破。

为什么呢?

那只橘猫有什么好的呢?难道他不可以吗?

大猫猫踱着步回到住处,周边的空气还残存着她的气息。令他短暂的心驰神往,忽然又反应过来她做了何事,恼怒的情绪更甚。

玉泽趴在窝里,脑海中反反复复响起晏宁离去时的承诺。

“我还会回来的!等我给你带好吃的小鱼干!”

没有,没有回来。

地牢内并不能直观感受到日月星辰的流转,徒有晏宁离开时留下的那盏长明灯,昭示着过去了很长时间。

长明灯可以亮一整夜,也就是二分之一天。

现在灯熄灭了,意味着她离开了一整个白天。

猫猫不知道晏宁为何不来找自己,也不知道实战测验会在现实世界中分隔出一个虚有空间,橘猫不过是好运地撞破了其间的屏障——

他只知道她没有兑现诺言。

只知道她宁愿去见脏兮兮的橘猫,也不愿意来见他。

人类……都是骗子。

猫猫在窝里翻来覆去,系统忽然出声:【你想去找她吗?】

【想找她吗?】

【想她吗?】

玉泽没有说想或者不想。

理智告诉他,人类不可信,他只不过是被那可恶的猫薄荷蒙蔽了双眼。这种奇怪的情绪只会让他变成更加奇怪的猫猫,人类管他们叫做异兽;

然而全身心的情感告诉他,想她想她。

玉泽将脸埋进那团发带里。

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外头的晏宁不知道地牢内偷偷发生的这一切,顶着众人探究的眼神走出了学堂。

这场关于要不要武力镇压一手的讨论无疾而终。

细细碎碎的议论声从耳畔传来:

“我记得她是新来的杂役吧,也不知道才接触过几次异兽,就敢妄下定论……”

“就是就是,异兽都是凶残的,必须用武力镇压,这是宗门立身的根本,不然修真界哪里来这么多听话好用的的异兽!”

方壶水陪在晏宁身旁,观其神态自若,料想她没将闲言碎语放在心上,略微松了口气。

本不是御兽宗的人,对这个问题持中立态度。但他到底是修真界土生土长的修士,从未他听说过无需对抗异兽的言论,因此对晏宁为何会产生不一样的看法颇为好奇。

“晏姑娘,你为何会在学堂上那样说?”

晏宁无奈地摆摆手,“只是看不惯这种做法罢了。”

“我就说晏姑娘不是寻常人,思路清奇,”方壶水了然:“也是,晏姑娘修为不够,是得找些其他门路。”

晏宁:“……”

你这到底是夸我还是损我!

接下来的几天,晏宁都不必去当值,只需要在后厨帮忙砍柴,生火,做饭。

宗悦也没有再来唤他们去上御兽课。

听同院的人闲聊,晏宁才得知杂役也能上御兽课是最近新弄的做法,兴许是看着惨死在异兽爪下的杂役太多,人员流动过大,要给他们上上“安全培训课”。

晏宁蹲在厨房烧火,见到做饭的厨子一如既往地烧着稀粥,忍不住提建议:“师傅,咱也许能换点别东西?”

天天吃这个,难怪异兽心情不好容易暴动。

论在养宠物的人家中,哪个不是好吃好喝地伺候着猫主子、狗主子,就算是乡下养狗,也是有油水的伙食,哪能顿顿吃白粥。

厨子白了她一眼:“你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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