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夏目真澄捂住仍在渗血的小腹,她刚才简单进行了包扎,聊胜于无,血液很快就渗出绷带染红了衬衫。
如果再不快一点去医院,夏目真澄一定会死于失血过多。
到那个时候,她脚边已经被击昏捆上手铐的本案的犯人肯定会逃走。
但是夏目真澄没有力气带犯人返回警视厅。
她只能等待支援的到来,或者……
三筱出现在她身边:“主人,你还清醒吗?”
三筱是夏目真澄的式神,夏目真澄除了警察的身份外,还是能操控式神,看见妖怪的除妖师。
夏目真澄勉强睁开眼睛,她眼前已经开始重影,悬挂在天边的月亮碎成了无数个白色的圆盘,还不停地在转圈。
“嗯。”她冷静的说。
夏目真澄不是没有考虑过让三筱把她送过去,但是首先三筱送她过去是从空中飞过去。秋天夜晚的高空寒冷,她本身就失血,那样会让她失温,估计没到医院就得死。
她只能等救护车到来。
忽然三筱说:“有人过来了,主人。”
因为不知道来的人是敌人还是医生,三筱暂且隐去了身形,但是他仍保持警惕,望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
脚步声由舒缓变得密集。来者好像发现了夏目真澄的惨状。
秋日的夜晚光线黯淡,唯有夏目真澄所倚的地方有一角亮光。光线来自头顶的路灯,大概是因为附近人烟稀少的缘故,路灯年久失修,光线时亮时暗,随时要彻底暗下去。
这时有一个人影出现在夏目真澄的视线里。
夏目真澄呆滞的看着对方。
这个人是……怎么可能!
难道她是快要死了,所以眼前已经出现幻觉了吗。否则她怎么可能看到已经死掉的人。
夏目真澄想要撑起来更清楚地观察对方,但刚一动就牵扯到了腹部的伤口。她倒吸了口冷气,腹部一抽一抽的痛。
视野范围内忽然出现一双擦得郑亮的皮鞋,鞋面反射出她狼狈的身影。
“你没事吧。”他的声音温柔好听,跟记忆里的那个声音一模一样。
来者蹲下身,夏目真澄这下看清了他的长相。
“研二……?”
他长得跟夏目真澄死去的前男友萩原研二几乎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是两人的发色。眼前的男人发色是浅栗子色的,而萩原研二的发色是黑色的。
“这位小姐,你这是怎么了,”男人说,他目光落到夏目真澄的伤口,“我给你拨打急救电话。”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打电话。
一只手拽住了他西服的袖口。
夏目真澄很想问问眼前这人到底是谁,跟萩原研二有什么关系,但是她问不出来。
萩原研二已经是前男友了,而且他已经死了。
并且还是她提出的分手。
夏目真澄没有立场问这些问题。
“不用,”夏目真澄声音微弱,“我已经打过电话了。”
她的手往下滑,马上就要松开,男人突然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因为失血过多而冰凉,对方的手温暖炙热,像是火炉一样。
“好,”他说,“小姐你醒一醒,不要睡着了,救护车马上就要来了。”
救护车和警车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
救护车停下,医生从车上跑下来。
男人松开了夏目真澄的手,后退两步把位置留给医生和警察。
目送夏目真澄被救护车接走后,男人也就是萩原研二单手插兜站在原地。风把他浅色的碎发撩起,萩原研二手指穿过发丝,用手腕上的皮筋简单的把稍长的头发扎起来,扎成半丸子头。
这时一辆黑色的保时捷缓缓停在他身旁。
副驾驶的车窗摇下,基安蒂的脸出现在后面。
“喂,快点上车了。”
萩原研二弯起眼睛笑了笑:“辛苦你们绕路过来接我了。”
他拉开后座的车门。后面的座椅上已经坐了一个人了。
是琴酒。
萩原研二笑眯眯的坐在琴酒身旁,还跟琴酒打了招呼:“真是好久不见啊,琴酒。”
琴酒没有说话,基安蒂透过后视镜看到悠闲自在的萩原研二,她的话语里隐藏着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紧张:“刚才你为什么不让我朝夏目真澄射击。”
萩原研二指尖轻轻敲击着膝盖。
基安蒂指的是刚才夏目真澄在追击犯人时的事情了。
萩原研二从朗姆那里接到了要接近夏目真澄的任务。
不论用什么手段都可以。
而这个任务分配给萩原研二,他会选择的手段昭然若揭。
当时基安蒂把狙击枪架在夏目真澄必须经过的路上,打算扣动扳机击中夏目真澄的身体,这样她不会死,还能让萩原研二恰好出现,把夏目真澄送入医院,从而跟她认识。
这个计划是琴酒决定的,之前没有告诉过萩原研二。可就在基安蒂想要扣动扳机时,萩原研二在远处突然开枪朝基安蒂射击。
装了消音|器的枪|□□出的子弹擦过基安蒂的脸颊,差一点就击中了基安蒂。
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