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怪白元槐惊恐,任谁大半夜的在这种阴森森的地方,身边突然悄无声息地出现个人都得被吓个半身不遂。 白元槐自问心理素质已经很强大了,也被这冰凉的手和来人凉飕飕的气质给吓得一个哆嗦,直到听到白天听过的声音,才猛地松懈下来。 他连忙疯狂点头。 时寒黎确定他激烈跳动的心跳在逐渐恢复平稳,仍然不放心地多捂了五秒,才将手放开。 在一片黑暗中,白元槐扭过满是泥的脸来看她,她也盯着对方看了几秒,在发现实在看不清五官之后就放弃了。 这里是关押大部分人的公共牢房,古堡的占地面积很大,相对的地下牢房的面积也很大,但是也许是因为还处于末世前期,这里面关的人其实并没有那么多,此时正是深夜,所有人都分散着躺着,这个通风口的底下冷风不断,除了白元槐之外没有人凑过来。时寒黎这么突然出现,居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时寒黎倒是无所谓会不会引起注意,在和宇文姚迦达成协议之后,起码她还在地下城范围的时候,宇文姚迦不会做什么,她也用不着和她解释为什么要突然来找毫不认识的白元槐。 为了以防万一,她第一句话就是:“你叫白元槐?白色的白,天元的元,槐树的槐?” 白元槐愣了下:“是……你不认识我吗?那为什么要来找我?” 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两人的声音都压得极低。 时寒黎看他一眼:“你以为我是谁?” 白元槐沉默几秒,说:“你不要欺负我受尽折磨脑子转得慢,我现在把自己绕进去了。” 时寒黎在黑暗中上下打量他一眼,虽然算不上胖,但身上没伤没病的,就是脏了点,中气也足,确实看不出“受尽折磨”的迹象。 “听你的意思,应该有人来找你,是吗?”她问,“对方是谁,为什么要来找你?” 在白元槐拒绝之前,她堵死他的话:“现在我才是唯一有可能救你出去的人,你考虑清楚,要不要对我隐瞒和说谎。” 白元槐又是有一会没说话,他仰头望天,妥协地说:“得,现在你是老大,你说了算,我都告诉你。” 意识到时寒黎并不认识他,他从头开始说。 正如时寒黎了解的那样,白元槐在末世爆发前在石州岛,这是一块独立的岛屿,在地图上显示和他们目前身处的这块大陆隔水相望,相距得并不远,往西就是银霜海,按照时寒黎原本的计划,她打算在穿越沙漠之后找船跨越银霜海,就能抵达首阳市所在的大陆了。 正因为开局有利,所以在书中白元槐能够很顺利地到达首阳市,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出现在乌洛塔卡干里,这两个方向可是一个东一个西。 白元槐简单的讲述解答了时寒黎的疑惑。 一开始和书里一样,他因为养病,在石州岛的深山老林里修养着,没想到一出来整个世界都变了,堪称山中一 日世上千年。 但他的幸运体质稳定发挥,因为石州岛本身面积不大,再加上因为是边境岛屿,本身就有驻军,末世爆发后控制得还不错,他一下山就被军队发现了,在排除他是丧尸的可能性之后,他就被带回了岛上的临时基地。 白元槐不但是个幸运的人,还是个超容易摆烂的咸鱼,在发现世界变成这个样子之后,他立刻丧失了奋斗的目标,既来之则安之地跟着人回到了基地。 刚到基地没两天,基地里就迎来一个鲜血淋漓的人,那时夜深人静,本该没有什么普通人发现,结果白元槐那天晚上正好睡不着在外面瞎溜达,就这么目睹了。 因为他的目击,他就被和那个人一起带进了石州岛基地的最高长官那里,在他以为自己要因为机密被处决的时候,长官问他要不要去首阳市。 白元槐其实去哪里都无所谓,他没有家人,面对这别有意味的问题他虽然不明所以,但看着对方一副“你不答应就是死” …… “◍(格格党&文学)_◍” “石墨?”白元槐想了想,“不认识,没听说过,是石州岛的人吗?” 时寒黎这只蝴蝶的翅膀,终究不只是掀来了上百只地缚者和君王幼茧,现在还把前期剧情和男主最重要手下给浮云掉了。 这种变故,让时寒黎一时思绪怔然,有些不知道是好是坏的预感。 白元槐说:“所以你是谁呢?既然不认识我,为什么要来找我?别告诉我是我每天对上天的祈祷生效了,派了一个仙……男,来拯救我于水火之中。” 时寒黎的问题很多,她在脑中理清楚一条线,先无视了白元槐不怎么重要的提问,说:“我需要先把情况弄清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