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程扬虽然没有说话,但那双眨巴眨巴的眼睛已经盯住了时寒黎,充满纯洁的求知欲。 时寒黎知道自己的行为很难解释,但是没关系,因为她可以不解释。 “毒蛇不好控制,你们尽量不要招惹,如果没有外界的危险,你就来给他制造危险。”时寒黎望向李慕玉,“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尽快让他进化。” 时寒黎认真下了令,三人的神色都严肃起来。 “我知道了,时哥。”李慕玉说,“这件事交给我们。” 时寒黎点点头,眼中闪过一道什么,意味不明地说:“在某些时候,可以听一下白元槐的意见,也许会得到出人意料的惊喜。” 殷九辞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时寒黎的目光淡淡地在他脸上掠过。 她知道殷九辞这人心思很深,之前也试探着说过“我总觉得这个世界上发生的事,没有什么能瞒得过你”,除了自己的身份,她从来没有刻意隐瞒过什么,不知道这人已经推测出了多少东西,但他从不表露出来,他的反应真真假假,让人看不出来哪些是真心的,哪些是伪装的。 时寒黎很不擅长对付这种人,或者说她本身就没有和很多人有过交流,她还没对殷九辞动手的原因,一个是因为他还没做出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另一个就是 她的危机警报没有响起。 她在殷九辞身上感受不到杀意或者恶意, 和白元槐天生的幸运直觉不同, 她对杀意的感知是多少次生死关头锻炼来的,也是她的保命手段,因此她默许殷九辞的存在,只要他没有变成剧情中那个漠视人命的反派,她都不会动他。 正事说完了,李慕玉忽然露出有些纠结的眼神,她轻咳一声,状似随意地问:“时哥,你现在和宇文姚迦已经很熟了吗?” 时寒黎还在考虑殷九辞的问题,闻言顺口回答:“不熟。” 李慕玉松了口气,又试探着问:“那你为什么叫她宇文?” 连程扬和殷九辞,到现在时寒黎都是叫的大名,也就是她被略去了姓氏,叫听起来更亲近些的名字,虽然时寒黎叫的是宇文不是姚迦,但她女性的直觉告诉她,一定有什么值得担心的事发生了。 她也知道问时寒黎这种比较私人的问题是一种冒险,时寒黎很少生气……或者说目前还没见过她真正动怒,但是由于性格原因,一般没人问她涉及到隐私的问题。 这种忐忑在得到时寒黎奇怪的一瞥之后更加严重了,李慕玉的表情僵硬下来,又无法把话收回去,只好暗暗责怪自己,想老牛吃嫩草还这么沉不住气。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时寒黎根本没有把这个问题划到隐私的范围里,她只是有些奇怪李慕玉为什么要在意这种小问题。 “省事。”她说。 省事?但是如果说时寒黎是觉得叫三个字以上很麻烦,那为什么殷九辞还是殷九辞?难道是因为殷九辞也管时寒黎叫大名?时哥不会这么……童真吧? 正当气氛一时难以言说的时候,浴室里的水声停了,四人的目光同时望了过去。 白元槐刚刚调整好自己的心情,给自己下了无数遍心理暗示,在浴室里拖了又拖,实在拖不下去了终于决定鼓起勇气出来面对现实,谁知道刚打开门就再次面对这三盏诡异的探照灯,这次还加上了时寒黎,可怜的白元槐推门的手还没放下就僵在了那里。 更尴尬的是,因为之前的衣服已经裹满泥浆不能穿了,又没有人专门为他准备衣物,所以他只能暂时用浴巾围住下半身就这么走了出来,在他的设想中,这些人应该不会特意守在门前等他洗完澡才对…… 后悔已经来不及了,白元槐裸着上半身站在浴室门口,感觉自己的心和身体一样凉飕飕的。 时寒黎倒是没有考虑那么多,看到白元槐出来,她的第一想法是:终于看清楚这主角长什么样了。 之前白元槐涂着一脸泥说自己眉清目秀不怎么可信,现在时寒黎看到他的五官,倒是觉得他没有谦虚。 白元槐的容貌不算非常俊美,却有一种斯文书生的俊秀感,基本没有几个肌肉的身形不算多么赏心悦目,但也算不上太白斩鸡,也许是被关在地底下的时间久了,看上去白得惊人。 怎么说呢,就很男频男主。对小说涉猎甚广的时寒黎如此判断。 白元槐在这里瑟瑟发抖,时寒 黎已经起身,对白元槐说:“他们会告诉你接下来做什么,我先出去一趟。” 说完,她忽略白元槐弱弱的“等等……”,开门出去了。 在外面碰见守卫,时寒黎还不忘给白元槐要了身衣服,至于这个绝大多数都是女性的领地里有没有给男性准备的衣服,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