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等待尤认来的时候,元秀把元慧抱了又抱,香了又香,拿最好听的话夸她:“慧姐,你怎么知道我哄了你?”
看吧,姐妹平时不离左右,而慧姐也没有来错。
她提醒元秀上有青天在,王法当无情。见官!见官!非见官不可!否则还怎么有颜面再见燕燕,也难洗清这无边的黑。
“当然知道,姐姐吃饭总带上我,没带上我的,就有大事发生。”在元慧看来这是大事情,而事实上姑娘们的名声,也是大事情。
元慧小脸光辉,笼罩着慧姐神算的荣耀。
郑留根揭穿毫不留情:“才不是,慧姐说撇下她的,都是好吃的,她喊我装请客,带上我娘,去你家长辈面前接她出来。”
元慧小脸儿黑黑的望着他,郑留根下面还想再说几句,知趣的闭嘴。元秀想当然的不介意,她的面上也光辉出来,在元秀看来,这是慧姐与自己姐妹情深,否则别人家的小姑娘,她怎么不追来?
又狠狠香一记元慧,元慧格格大笑,姐妹两个满身热汗,元秀又问:“聪明的慧姐,你是怎么知道镇上要来大人物?”
此时回想,对方清一色的男人,却没有接着动粗,从他们的脸色来看,确实受制于元慧说话。
元慧眨动眼睛:“大姐你忘记了,这是燕燕姐姐和绿竹姐姐放学回家路上说的,当时我在。”
元秀感激不尽,把元慧又搂紧:“是啊是啊,我去哪里,总是带着慧姐。”
“所以我赶着来了。”元慧格格笑道。
郑留根小声道:“其实赶着来吃,但是没吃到。”等到元慧看他,他一本正经的,好生的严肃,他何曾说过什么。
尤认收到消息,摔了手中的东西,他以前在县城坐冷板凳时,也经常往新集看老师,元秀也好,乃至于燕燕和绿竹,都算他看着长大,性情都可靠,不可能和陌生男人私下幽会。
他第一时间就想封锁消息,迅速调集手下十二个衙役,让他们去把陌生男人带回公事房,有话在这里慢慢的说不迟。一半衙役押着他回来,余下一半留在原地清除谣言。
栾景不但不买他账,反而在原地更加张扬,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衙役们见到无法收场,请尤认赶快到现场:“老爷,您去晚了,不知道那个外地混账还要说出什么,咱们镇上的人不会相信,可这来来往往的还有外地商人。”
尤认面如锅底的赶去,在红豆树下铺开公案,怎么看栾景怎么不痛快,招手让元秀等人到面前,温声安慰:“有世叔在这里,看哪个混蛋敢诬蔑你们!刚才说的话,他怎么说,世叔怎么让他吞回去!”
元家公认尤认大人眼里有老师,不是虚话;新集镇住户和往来商人公认尤认是个实干官员,这也不假。
带着怒恼,尤认把惊堂木重重拍下,看左右两边,水火棍齐全,手指栾景等人:“哪里来的刁民敢在我新集诬蔑好人,来人,就地按倒,每人先给他二十大板,让他知道知道这青天白日的说话要当心!”
“威......武......”十二个衙役喊起来,声在红豆藤枝和草丛里穿梭,引出回声不大,但在新集这小地方上,重重若山叠叠似岭,威压十足。
还没有喊完呢,就见陌生男人后面走出一个人,身形一晃就到公案前面,一抬手,给了尤认一个大巴掌,骂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敢打我们爷!”
全场惊骇鸦雀无声,尤认捂住火辣辣的脸脑袋发蒙,也暂时哑声,把另一个人不服气勾出来。
元慧和郑留根都没有吃午饭,问问姑娘们也没有吃,郑留根买回卤菜、烧饼,还有如果少了就要面对元慧翻脸这等严重后果的新鲜果瓜。
见到尤认出现在远处时,元慧最先放下心,勾动小脑袋吃得痛快淋漓,接下来她以为尤世叔处置得当,没有慧姐什么事情,慧姐专心的勒索郑害人的吃食就成。
西瓜香甜的吃着,巴掌声忽来,元慧吓得吐出来。
一片寂静里,她看看地上艳红的西瓜,惋惜还没吸汁就敬土地爷,锄禾日当午......粒粒皆辛苦,浮上心头,捧着手里半片西瓜蹿出来,元秀和郑留根都没有想到,元慧已到公案那头。
“世叔,咱们新集要来大人物对不对?是皇亲对不对?是天子近臣对不对,是能管一切不平事的官儿对不对?”
尤认懵着呢,听第一句有理有据就点头,接着也点头,元慧又蹦出一句,骄傲的回身瞪视栾景,大声道:“他认识我姐姐,欺负我姐姐的你别走,你没有好下场。”
尤认呛住,一面忍一面强迫自己出声,悄声道:“慧姐,后面这句不能说,呃,咳咳,呃,这里都是人,许多的外人。”
元慧也同他悄悄话:“以前来的大人物都认识我祖父对不对?反正慧姐看到时常的有人来拜祖父,都是官呢。所以,也就认识我姐姐,因为大姐要送茶上去。”说完,殷勤的送上半片西瓜。
小脸儿上一半诚恳一半肉痛:“甜,世叔你吃。”
尤认看看半片西瓜上咬痕,再看看元慧肉痛神情,忽然面颊上痛处不再,一片清凉,摸摸元慧小脑袋:“世叔不吃,慧姐自己吃,呃,有些话还是由世叔来说,这里有外人,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