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笑:“这哪里是世子要收的钱,是我听说侯爷府上进门收十两银包,我想侯爷出门时必然也要给十两银包,我们不敢小瞧你,不敢不收。”
拱一拱手:“我还有公事,再会,侯爷要再来的话,还是十两,不会多收一分。”
南阳侯揣摩他的话,出门上马,半路上忽然面色难看,双脚一夹马腹,加快马速回家。
他回房没多久,南阳侯夫人雷厉风行盘查起来。
老六以为他收钱的时候没有人看到,祁家的亲戚也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他收钱,可其实呢,查起来一点不难。他就住在南阳侯府里,两个元宝从箱子里搜出来。
老六这个门房又有怠慢亲家老爷的前科,一个时辰后南阳侯再出府去见清河侯时,老六这个大男人哭哭啼啼背着包袱,被管家押着出门,南阳侯夫人打发他往最苦的田庄当差。
南阳侯出现在清河侯面前的时候,面庞上犹自气的通红,把清河侯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
“你我两家的事情,你知我也知,我同你说过后娶的媳妇竟然攀得上护国公府。还好你我惧怕小辟邪把亲事顺利定下,不是我夸口,成亲的物品上我没有亏待过她,夫人节省些,拿世子他们成亲用的东西使用,但是东西也都不错,祁氏的娘家兄弟又实在争气,今科有三个官儿,祁越更是二甲首名,我就想着和你说说,怎么让祁氏和护国公府常来常往的好,没想到家人无知,又把祁氏的娘家人冲撞,刚我去见云世子,碰了一个钉子。”
南阳侯接下来把撵走老六说了一遍,清河侯揪了几下胡须,笑了:“祁氏说的话能入小辟邪耳朵里,昨天祁氏拜见今天小辟邪就发作,这不正说明祁氏和小辟邪的夫人闺中交情非浅。”
“我也这样想。”南阳侯一改怒容,立即满面春风,往前凑凑身子:“三十六人这笔钱不少,你我可以跑腿,钱让他们各家出吧,妹夫马为的事情上累你白费许多钱,西和子爵的官职上只怕又要破费,这次我不出钱,你也不出。”
清河侯不放心上的点一点头,眼珠子里神气飘飘忽忽:“自己惹事自己出,你我只出力吧。”眼珠子忽然定住,精神头儿白光般的亮着:“倒是祁越他怎么说,我向几位大人举荐他,二甲第一名是响当当的金牌,大人们纷纷表示祁越愿意去他们衙门的话,自当有所照顾。”
南阳侯露出羞惭:“万一又是一个我妹夫马为那样的可怎么办?我探他的口风,他不接腔,我想不如让他在京里自寻衙门,碰壁以后就知道朝里有人好做官,”
清河侯沉吟:“可是祁氏的口风能到小辟邪的面前,小辟邪会不会给祁越安排官职?”
“以小辟邪的为人风格,他还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他麾下的名士们大多是慕名来投,然后还有删减,而他衙门里侍候的官员,是从外省各地选拔而来。虽说他见到机会就掐尖儿,但父子都没有过安排官员的名声。”
清河侯下定决心的道:“那我不变,让他来见我,你我两家乃至咱们这一伙人的家里,有个科举出头的就是金饽饽。京官难做,外省的官员们也不好为之,我不信祁越是个傻的,有人能帮帮他,他倒不愿意?”
南阳侯道:“好,我这就让人传话给他,他跟着护国公府名叫元连的舅老爷,还住在护国公府里,所以我担心小辟邪要照应他。”
清河侯眯起眼睛,慢慢的语声也表示他在理着思绪:“祁氏是个不错的,你们夫妻应该好好待她,让她一里一里的清楚宅门里的人情世故。护国公世子夫人如今虽然风光,但是家宅里事情变化也快,她是个民女没有得力的人周护指点,在护国公府和公主面前不见得常胜常红。”
他嘿嘿的一笑:“你我,少年时人称纨绔,但是肚腹里不缺的就是宅门世家的阅历呐。”
南阳侯也笑了:“近来为西和子爵忙碌,我少在家中,等祁氏再次往护国公府做客时,我自会指点一二。”
两个人相对着笑上一笑。
......
护国公府的库房里,云展向元秀介绍着酒水:“这是贡酒绿牡丹,有生津助眠的功效,这种给岳父送去五百斤。”
旁边有酒舀和酒具,云展舀出一壶,向着酒杯里倒着,涟漪泛起来,确定有点像绿牡丹开放。
元秀点点眼前的大酒坛,她进来后问过,一百斤一坛:“三十、三十一......”光绿牡丹这酒还没有数完。
元秀笑道:“想来贡酒是真不少,所以家里特别的多?”
云展也笑:“你以为贡酒是宝玉堆上尖,一次只送三五百斤的大家尝鲜吗?只今年元旦正岁赐宴用酒,中午一顿就消耗两千来斤,这还不包括赏赐出来的贡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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